出了凌星府大院,那幾名裝腔的奴婢也很自覺的各自散開。
星月籠罩,當空懸著彎彎的一叢銀月,亮了回凝月樓的路,小道上疏影斑駁,只剩寧霜兩主子的長影印在水泥板上。
緩步路過某處別苑,兩名奴婢在假山後的細聲談話硬生生的闖入寧霜的耳簾。懶
「素素,你知道嗎?凝月樓的所有的奴僕都被王爺重罰杖打,個個都只剩半條人命了。」一名小奴婢低聲說道,還發出嘖嘖的嘆息聲。
「是啊,我也听說了,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把我安排到凝月樓伺候,以後沒事也別去那了,繞路吧。」那個叫素素的馬上應聲附和。
「真希望我能派到羽心閣伺候,舒側妃最近頻頻受賞,這側妃娘娘心情一好,還會賞賜奴婢呢。」
「真好,我也想去呢!」
「……」
原來失寵的後果,會是這麼嚴重。如今的凝月樓更是讓人聞風喪膽了,經過還要繞路走?!呵……寧霜無奈的冷冷一笑,繼續邁著步履,穩穩走回她的閣樓。
接下來幾天,絮兒被寧霜勒令好好休息半個月。福康姑姑特意從其他處安排另一名近身服侍寧霜。
小奴婢似心虛般一見寧霜就馬上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跪拜在寧霜跟前。「寧夫人吉祥,奴婢,奴婢叫素素!」蟲
寧霜詫異的頓了幾秒,竟是當晚假山後那個叫素素的小奴婢。「平身吧!」
「謝寧夫人!」素素站起身子,眼楮始終不敢抬起看寧霜一眼。
「寧夫人!」寧霜咕噥著她嘴里的稱呼,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習慣了別人對她娘娘的稱呼了。回想起來,自她降拙後,似乎也沒有人更改過對她的稱呼。
寧霜默默的嘆了口氣,看著小丫頭瑟瑟的往角落鑽了鑽,也不責怪她些什麼,她這個凝月樓惹是生非,如果身份調換,她自己也不願意待在這里,也無需勉強別人。
「你退下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寧霜對著素素小丫頭揚了揚手,與其讓她站在自己身旁膽戰心驚的過,還不如放她到後院自由活動,反正她也不需要人服侍。
「奴婢遵命!」如釋月復重的小丫頭咧嘴一笑,福了福身後,就溜出大門。
羽心閣︰
芙蓉花賬內,雋舒臉色醉若桃酡,一頭的青絲灑落開來,男人果.露著精壯的軀體覆在嬌.軀上。
「王爺~~~!」雋舒痴迷的喚了一句。
凌御霄這幾晚都召她侍寢,讓雋舒在府內的地位一下升到最高,有些禮儀甚至都按照正王妃的禮數對待。
凌御霄突然眉心一蹙,粗魯的推開附在身上的嬌.軀。
「王爺,怎麼了?!」
「不要再用這些下三濫的迷香,本王已經警告過你了!再犯,你就淨身出府吧。」男人翻身一躍,掀開床幃,冷冷撂下話,拂袖揚長離去。
隨意披上羅紗的雋舒追逐著腳步到門邊,已經尋不到任何蹤跡,用力跺了跺腳,這迷香的味道與胭脂味一樣,雋舒想不到凌御霄居然能分辨出來。
雋舒凌亂著一頭青絲,在房內踱步,雖然凌御霄這幾晚都留在羽心閣,一步都沒到過凝月樓,可是那晚在凌星府內,凌御霄對寧霜的態度讓她一直耿耿于懷。
「不行,得做點什麼穩住地位!」瓠犀皓齒輕咬著指尖,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哪能輕易栽了,雋舒滿懷心事的來回走動。
凝月樓內︰
自從上次的奴僕集體被杖打後,寧霜每日都規矩的躲在閣樓內,現在她的任務不止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還要顧及一幫奴僕的安危。
無聊的握著毛筆在紙上畫來畫去,這幾日的練習,居然讓她的書法有神速的進步。
書桌前,素素沒有分寸的打著哈欠磨墨。
「你累就先去睡吧。」
「不累!」素素馬上眨了眨眼,這主子還未歇下,奴婢就先退下,這等服侍不周,落下的罪名又會讓王爺責罰了。
寧霜翻了翻白眼,需要如此謹慎?不過是好心讓你先去休息,馬上就豎起保護意識,我的每句話也不至于讓你時時都有受罰的可能吧,寧霜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理會,繼續埋頭作畫。
「夫人,夜深了,不如早些休息吧。」素素自己快撐不住了,只好想著借口逼寧霜盡快回房休息。
寧霜手中的畫筆一頓,現在是北京時間八點鐘,新聞都還沒播完,居然說夜深?「我還不困!」
「夫人,這深夜露重,可是容易著涼,還是早點上.床歇息吧。」素素不死心的繼續勸說。
「我都說了,我不困,你困你可以先去睡,我不需要你服侍了!」
「是!」素素低下頭,眼底暗含著不屑。這些天,王爺沒有再到凝月樓來,也不招寧霜到前廳用膳,一幫見風使舵的奴才們就開始分幫結派了。
「不用等啦,王爺是不會來凝月樓的。」素素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墨,趁著寧霜不備,輕睨了她一眼,嘴里低聲暗自竊語。
寧霜的手一顫,一條橫線畫遠了幾分。
「哼,大膽刁奴!」門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寧霜吃了一驚。素素瞬間煞白了臉,驚恐地瞪著大門口。
大門口閃過的身影,壯碩的身型一下入眼。
「奴,奴婢參加王爺!」素素抖著雙腳跪下。
他,怎麼來了?不是夜夜駕臨羽心閣?獨寵舒側妃嗎?寧霜回過神,馬上起身行禮,她承諾過會心悅誠服的伺候她,寧霜並沒有忘記,往前走幾步,福了福身,「妾身參見王爺!」
「免禮!」男人背著雙手,跨門而入。
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在屋內彌漫開來,熟悉的繞在寧霜的鼻息,有多久,她沒有再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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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更完畢,謝謝,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