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在屋內彌漫開來,熟悉的繞在寧霜的鼻息,有多久,她沒有再聞過了。
跪在地上的素素還在顫抖著身子,上下牙齒抖得互磕著發出細微的響聲。剛剛那般大逆不道的話已經足夠讓她死一百次了。懶
「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凌御霄冷笑,「不是有意,尚且這般無禮,有意了,那不反了本王的王府!」
「奴婢不敢,奴婢知道錯了!」素素不停的磕頭,沒有凌御霄的任何命令,很自覺的用力扇著自己的嘴巴,口里喃喃的求饒。
「王爺,繞了……!」
「來人,把這刁奴拉下去,獻給牢獄中將要被絞殺的壯年男子!」凌御霄一語打斷了寧霜想繼續求饒的話。
寧霜一怔,跪在地上的丫頭不過才十七八歲,怎麼可以?
沒有時間思考,寧霜疾步往前,伸出雙手大字型的攔截侍衛繼續往前,面對著凌御霄,「王爺,寧霜求你收回成命,素素雖有不敬之意,但不能全怪她。」
凌御霄顯然沒有被說服,依舊背手而立,。
寧霜神色一黯,「王爺,由于寧霜的疏忽,連累凝月樓的奴僕們集體受罰,寧霜責無旁貸。是寧霜自己處理失當,才會在奴僕中喪失人心,怪不得人,求王爺繞了素素。」蟲
「夫人!」素素跪在她身後,仰著頭凝望著寧霜的背影。
凌御霄淡然一笑,「除非她是你凝月樓的人,本王就由你做主。」
寧霜回過頭,眨了眨眼楮暗示著。
「奴婢謝王爺恩典,謝寧夫人的救命之恩,奴婢請求王爺,夫人讓奴婢今後都留守在凝月樓,奴婢誓為夫人效勞!」不停的磕頭謝恩,生怕王爺會收回成命。
「你這刁奴,可給本王記好了,今日是你請求本王,讓你成為凝月樓的人,你求老天保佑的事,可是給你自己破壞了。」眼神銳利的一掃而過,冷冷一哼。
凌御霄的一番話,讓屋內的兩個女人都詫異,寧霜嘴角動了動。原來,那晚假山後的對話,他也听到了嗎?
「是,奴婢記住了,謝王爺恩典,謝王爺開恩,謝寧夫人大恩!」撿回一條小命的素素還在不停的叩頭謝恩。
「滾!」
「是,奴婢遵命!」連滾帶爬的,素素快速的逃命去了。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周圍的氣氛突然間沉默了,寧霜竟有些緊張這樣與他獨處,手是怎麼擺,擺哪里都覺得不自然。
凌御霄看了她一眼,徑自踱步至案台邊,眼看伸手就能夠到台面上的畫。
寧霜突然一驚,「不準看!」大步上前,也不在意是否會動作過大的撞上凌御霄的身子,伸長手臂試圖搶過凌御霄已經拿在手中的畫紙。
凌御霄淺淺的勾了勾嘴角,隨意的長臂一擋,寧霜整個人被攔截在他身後。
「不要看啦,好不好?」寧霜在身後哀求著。
「哼,膽子還真大!」凌御霄揚了揚手中的畫紙。
紙的一端歪扭的寫著「凌御霄」三個大字,另一端畫了一頭胖胖的豬。中間,用著一根細細的橫線連了連,線上還寫著︰「同族在相互殘殺,哈哈!」還要在句末加上一個大大的笑臉。
凌御霄指了指,「這笑臉是你嗎?」
寧霜為難的點了點頭,眼楮都不敢往上抬。
「嗯!」凌御霄點點頭,把眸光移回紙上。
「王爺,可以把畫還給我了嗎?」寧霜想伸手去搶,卻讓他早一步揚開了。
「這畫,足夠讓你再吃一次苦了,本王先替你收著!」
「不要啊,王爺,求你還給寧霜吧,最多我也給自己畫一張同族相殘圖,這樣打平了吧。」凌御霄已經把紙小心的對折,收在腰間。
寧霜還想搶,她可不能留下些什麼證據,兜轉著在他身邊磨蹭,一陣混亂,竟不知怎的撞進那厚實的胸。
寧霜的身子一下僵住,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耳邊是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聲,寧霜咬了咬唇,這樣曖昧的姿勢似乎過火了,不動聲色的移開身子。
突然,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芊腰,把她剛挪開的身子輕輕一帶,嬌.軀一下更緊偎在他的身上,動彈不得。
「王,王爺!」寧霜輕輕的用力推開。
凌御霄松了一只手,挑開她額頭上的幾縷發絲,那丑陋的月牙形疤痕立刻呈現在眼前。細細端詳,月牙上還有些暗紅,寧霜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疼麼?」聲音柔柔的,微微粗礪的指尖劃過她的額角處的那道疤痕。
「不疼了,就難看!」寧霜不敢抬頭,平視著他的胸膛。
想伸手拉回額頭那幾縷發絲蓋住,剛抬起的小掉了。
凌御霄的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勺,輕輕一動,按壓在自己胸前,屬于她的幽.香和柔軟縈繞而來。
「無妨!」低沉沙啞的喃喃開來,大掌掃著身後的青絲。
這樣近距離的靠近,讓寧霜覺得呼吸很是受阻,左胸處在加速跳動,聲音越來越響,寧霜吞了吞口水,不安分的動了動。
「王爺,我……嗯!」
冷不防的,凌御霄俯身湊首,往她的唇上吻去,把她的後半句咽入月復底。
如蝶兒親吻花蕊,他的唇戀著她,輾轉的吮吸,動作溫柔可人,與初次的霸道強橫完全不同。
漸漸的,凌御霄不再滿足于簡單的淺嘗,舌尖輕易的撬開她的齒,直侵她的檀香小口,卷走了她所有的氣息與呼吸。
掌心的溫度透過那幾層薄薄輕紗傳來,全身的力氣被一點一點的抽離,寧霜無力的依附在他胸前,只剩腰間的那只大手在支撐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