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眸子盯著走入門內的寧霜,聲音平靜得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寧霜警惕的看了一眼,絮兒正低著頭站在一旁。寧霜往前走了走,「回王爺,妾身到凌星府給王爺送茶!」
「是你親自泡的?」懶
「是!」
「茶呢?」
茶?碎一地了,寧霜默默的回答。「沒等到王爺,茶冷了!」
等了半響,凌御霄才輕輕的開口,「嗯!那過來再泡吧。」收回眸光,轉而盯著案台上的茶具。
芊指才揚起,凌御霄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手背發紅,還有些干癟了的水泡。
「呀,疼!」寧霜反射性的縮回手,卻叫人牢牢握住。
「你說謊!」手指撫過她的手背,雖然很輕,但還是讓寧霜痛得吭出聲。
「王爺,寧霜不小心在半路把茶灑了,所以沒送到府上。」剛剛假山後撥翻了茶杯,手背才讓那茶水燙得一片殷紅。」所以哭了?!」
雖然把頭拉得很低,凌御霄還是看到她微腫的雙眼。
寧霜不想解釋些什麼,手任由他執著,點了點頭。
「劉川楓,拿一瓶白玉散過來。」凌御霄斜過頭,目光卻沒有離開過。蟲
「是,王爺!」
「不,……,謝王爺!」寧霜想阻止,想想還是識相點接受他的恩賜,別再引些什麼風浪了。
突然,室內一片安靜,從不知道沒有爭吵和反抗,他們之間會靜得沒有話題。
「會猜謎嗎?」檀木椅上的男人突然隨口一問。
「啊?猜謎?什麼意思?!」寧霜迷糊的看著他,還想伸手去踫那滾燙的熱水,茶具被一手奪過,寧霜頓時手里一空。
「五日後,是一年一度的元宵燈會,所有親王和一品大臣都會在汾城大街上設擂台,如果能把對方的燈謎猜出,並讓對方猜不住自己的謎,則算贏。皇上御賜的「錦繡玲瓏塔」則懸掛該府一年。」
「王爺,寧霜對猜謎不……」對于游戲內容是什麼,寧霜並沒有在意。然而突然想到,那燈會會是讓她逃離出府的最好的機會。「不,不錯的!」話鋒馬上一轉。
「嗯!」凌御霄只是隨隨應了一聲。
然後呢?寧霜一直死忍著,就等他接下來開口的邀請。
恰好劉川楓帶著藥膏走入府內,凌御霄只是把那藥膏放在桌面,也不說什麼,起身就離開了。
他這樣算是邀我一同前去嗎?按情理,她不過是小妾,怎麼說也應該是側妃雋舒陪同出席吧,怎麼會輪到我呢?
就算他不小心邀了我,雋舒會放過這樣表現身份的機會嗎?寧霜徑自搖了搖頭。
機會千載難逢,寧霜實在不願放棄,耍點小計謀也得得到。
還記得上次隨意的一句「在這王府,還能呆多久呢?」讓絮兒緊張了好一會,這事她只能默默的籌劃了,誰也說不得。
把絮兒差去東廚準備食膳,寧霜獨自反鎖在屋內,好好設想她的大計。
翌日,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小計謀。寧霜卻突然想起那夜後,小月竟然沒有把藥端到凝月樓。
雖說命中率應該可能沒那麼高,但那一夜可是重復了不少次,寧霜擔憂的捂了捂小月復。
如果真不小心中了,帶個球,她就別想離開了。就是僥幸逃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長在單親家庭里。
寧霜覺得這並非一個意外,小月不可能會忘記,根本就是那個男人故意的。
還記得那可惡的男人曾經說過了,「既然你那麼不想要本王的子嗣,本王決定了,今晚送你一個子嗣!」
思前想後,寧霜決定私下找小月要上一碗藥。
哪知那男人勢力太強大了,不管寧霜怎麼哀求,小月就是死活不肯給,還反過來跪在地上求寧霜。一番折騰後,無果,寧霜只好灰溜溜的跑回她的凝月樓。
沒有任何藥物相助的情況下,寧霜只好采取最古老,最愚笨的方法,不停的原地跳動。也不管有沒有效,寧霜只能拼命一試。
當了一天的「僵尸」,所有體力全數耗盡,更別提發動大腦,想著怎麼討好凌御霄帶她出席燈會。
終于到了夜里用膳,寧霜跳了一天,踫在椅子上,腳似乎沒有了知覺,即使是坐著,也覺得人還在上下晃動,難受得辛苦。
「娘娘!」絮兒沖沖跑進,還氣喘吁吁。
「踹了氣再說話。」寧霜給她拍了拍後背。
絮兒硬是等了兩秒,才吞了吞口水,「娘娘,絮兒剛听說,舒側妃知道每年一度的燈會後,馬上討好王爺帶她出席,听說王爺已經答應了。」
剛擺入口中的飯菜一下噎在喉嚨口,咳得寧霜眼淚都流出來。
真沒想到,才一天,她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如果凌御霄真的答應了,那讓他更改命令的可能性幾乎成零。
咽口水順了順氣。寧霜默默的分析著,如今,她是連討好都用不上了,也就只剩一條路可走了——讓雋舒生病!
下毒嗎?弄個瀉藥,讓她隨意的拉個三五天,就當清清腸胃,還有助健康呢,這和她比起來,還不算狠吧。
可是上次才一道食材就讓凌御霄點破了,這會還要偷偷模模下毒,凌御霄那臭男人還真的三頭六臂,一不小心被逮住了,恐怕就終生監禁在這里了吧。
得出結論,這個險,冒不得!
一個晚上,寧霜把自己關在房內,就在忙乎于如何下手,怎麼下手,為了達到無誤差的效果,還把當時的圖畫出來,精確的估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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