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寧霜腳步追在身後,「我,我能進去幫忙嗎?」
推開房門,大床.上的男人已經換下了那件血袍,敞開白色的褻衣,牙白色的袖子紅了一片。
一眼就看見跟著綠影身後的女人,凌御霄抬了抬眸,眉眼間稍稍一頓。懶
「你來做什麼,回去!」這血淋淋的畫面,凌御霄不想讓她看見,隨手拿起身旁的外袍就往傷口處一蓋。
「王爺,讓寧霜幫你!」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在學校,她是連死尸都解剖了好幾次,更是拿著器官和小愛邊吃東西邊討論,還會怕這麼一點傷口?
不顧凌御霄的反對,寧霜上前一手拿開了他的外袍,熟練的找來剪子,在袖口處剪開一個大大的口子,把黏在皮膚上的衣服小心的掀開。
「綠影,準備熱水和干淨的紗布!」
「屬下遵命!」放下藥箱,綠影快速的離開房間。
用溫水把紗布泡了泡,擰干後,先把手臂四周干涸的血跡拭去,再換上干淨的布條,輕輕的抹去傷口邊上的血漬,手竟是抖了幾下。
細心一看,原來那刀疤有十厘米那麼長,而且還深得見骨了。
「凌御霄,你一定很痛!,對不對?」那連貫的動作在看到真切的傷口後頓住了,寧霜哽咽著聲線問。蟲
與他對望的水眸印著薄薄的霧氣,咬了咬唇,才不至于讓那眶里的水霧溢出。
凌御霄只是淡淡一笑,「不痛!」
寧霜低下頭,繼續清理著傷口,她知道很痛,盡量讓動作更輕更細點。想當年在學校,她對著死尸可是手腳麻利,如今用在真人身上,竟會變得這麼不連貫。
還好是刀傷,不是槍傷,否則以她的速度取出子彈,鐵定讓凌御霄疼得咬舌自盡了。
吸了吸鼻子,寧霜不敢再耽誤了,如果真的發炎了,就麻煩了。
收起一堆的胡思亂想,寧霜快速的給傷口消毒,清理完後,均勻的涂上藥膏,再灑上藥粉,才放心的用白色的紗布一圈圈的包扎好。
這一切的動作都那麼順理成章,沒有半絲的猶豫,似乎很熟練。
就連近距離的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如此血腥的一幕,她是連一絲的錯愕也沒有,貌似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凌御霄忍著疼,默默的注視著眼前女人,心底的疑問逐漸盤開。
距離隔得很遠,他听不到她與黑衣人的對話,但很明顯的看到黑衣人恭敬的跪拜在地上。寧霜,你到底是誰?
由于寧霜背對著,角度問題讓凌御霄沒有看到她手里的那片黃金。
不知何時,綠影已經離開了臥房,空空的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寧霜把一切手尾處理完畢後,坐在床沿,顯得有些無措,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對了,子凌王爺呢?」
話落,凌御霄柔韻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語氣顯得不耐,「叫他皇叔!」
「呃?」寧霜一怔,這態度?敢情他是在吃醋?他那不自然的表情,讓寧霜賊賊的偷著樂。
「你笑什麼笑?!」他的氣可是還頂在心口處,她居然笑出聲,「別以為簡單處理個傷口,本王還真繞你了。」
「沒有,寧霜不敢,只是想問問,皇……叔……怎樣了?」怕凌御霄沒听清,故意把「皇叔」二字拉得長長的。
「哼,不知道!」凌御霄撇開頭,不看她一眼。
他故意不說,寧霜不勉強他,也不敢勉強。
「你,好像還欠本王一句解釋吧!」舊賬開始翻閱了,寧霜心底哀聲連連。
她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如果你對我好,我還會舍得走嗎?只是,現在要怎麼糊弄過去。
「快點,本王等著呢!」靠在床頭的男人挑了挑眉,示意她,他已經沒耐心了。
「那你听好了,自己留意詞,我可只唱一次哦。」清清嗓子,寧霜開始唱了。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手指比了比這是第一句。
「‘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唱完,寧霜比了兩個手指。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怕他听不清,寧霜故意把歌詞的第一個字唱得大聲些,「你意會到了吧。」寧霜眨眨眼楮示意著。
男人戲謔一笑,「沒听清,再來一次!」
「你……!「見他忍不住的揚起嘴角,」不要,你已經听到了!」
「以後就唱這種,昨晚那些就別唱了,難听!」
可惡,居然說我唱得難听,「難听是吧?好,那以後你唱!」寧霜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人家怎麼說還是校園歌手季軍呢。
還想逼他開口唱幾句,這時,綠影敲了敲門,端著一碗黑色的中藥走進屋內。「王爺,藥煎好了,可以服用了!」
「藥?什麼藥?」寧霜馬上緊張的走上前,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藥汁,蹙緊柳眉聞了聞,「不是說沒請大夫嗎?那藥哪里來的?」可別是什麼偏方,只怕會喝死人呢。
「夫人,這藥是以前宮里御醫開的,治療刀傷之用,王爺都喝了好幾年了。」
「喝了好幾年?什麼意思?」這麼說他是經常受傷咯。
~~~~~~~~~~~~
ps︰哈,寧兒沒跑成,不過親們別擔心,本來她就不是柔弱的女人,只是剛剛喜歡上男豬,所以有點害羞而已,又會強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