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寧雙失血過多……」
袖口被松開了,他的身子已經移到床沿,抱起那冰冷的身子,他還能感覺她微弱的心跳聲,任他怎麼用力的抱住,她的手還是垂落,還是沒有半分的力度。
他的世界,驀然一片灰蒙,眼前懵然的大片蒼野……懶
所有的人,沒見過這樣的他,動切之處不知何由的亂了一頭的青絲,倦怠了容顏,漲紅的雙眼燃著滾燙的火鳳。
屋內屋外的奴僕,連同凌御黎,就是想抓拿綠影的侍衛也驀然定住了身子,怔怔的看著那交迭的身子。
「徒兒,等等!」澹台濟世揚起手,制住了他的動作。「唯今之際,只剩下借血之術了?」
似看到汪洋里的一片孤舟,雖細小而薄弱,卻仍是傾注了無限的渴望。聲息泯然,刷刷的無數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澹台濟世垂下眸,他知道,其實這個方法可能會讓寧雙死得更快一些。但更小的機率也總比這麼等著更是有力得多吧。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借血!」
「借血?」不知道是誰,默默的喃著他口中的二字。
「師傅,何為借血之術?」過度緊張讓他的聲音變得更是沙啞不清。
「雙兒現在是失血過多,導致嚴重的昏迷,為今之計,只能取他人身上的血,注入她體內。」蟲
「師傅,用我的!」
「用朕的!」
幾乎是同時的,屋內響起了兩個男人的聲音。
「皇上,……」小仲子在看到那兩道隱含著怒氣的目光,不敢忤逆,遂地下了頭。
這說話看似荒謬,可是也沒時間辨析了,凌御霄眸眼未抬起過,也沒來得及思考,單手握住澹台濟世的手,就往床邊走去。
「不急!」澹台濟世抬手示意,臉上依舊掛著凝重的表情,那眉宇間抹著濃濃的幽郁。「只是這個方法,並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人體內的血,雖模樣相似,但實質卻有著區分,如合,則生,如不合,則……」
尾音很細,到末尾失了聲音,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會是怎樣的後果。
「師傅,那合的可能性會有多少?」幾句話,又讓他的希望滅去了不少。
「五次中,也就一次成功!」那近乎打擊的話,又凝住了大家的模樣,這麼低概率實在難以冒險。
「如果不合又會如何?」問出這話,凌御黎自己也莫名的驚駭,往前一步,那眸子僅僅攝住床上蒼白得可怕的女人。
「不合,則馬上斃命!」
「用我的,師傅,開始吧!」沒有再讓任何人開口,凌御霄側坐在床沿,手一直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用力的暖和著。
「徒兒,深思!」澹台濟世輕拍他的肩膀。
俯下.身子,凌御霄看著她細致的五官,長長睫毛闔上,著在上面還有那爍爍的晶瑩,只是一切太安靜了,目光描繪過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頰,最後停在她耳邊,靠近的低聲喃著……
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內動了動,卻見到凌御霄頹然的臉上掛著一絲笑,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拿來了藥箱子,澹台濟世取出那細小的透明筒子,上面是鋒利的針頭,在臂上尋到那跳動的脈搏,一針刺入,抽出了滿滿的一筒子血。
他的眉心沒有一下的抽蹙,卻見那燦燦的針子湊到她臂上,驀然還是緊張得一手握住。
澹台濟世僵了身子,握住針筒的手縮了些。末了,看到他瞳眼處的一爍光,微微的沉了頭,抿住唇轉回身子。
銳利的針頭陷入了她的肌膚,凌御霄感覺心髒的跳動也聲息泯去,只剩下那粗重的呼吸聲還在提醒著。
看著滿滿的猩紅推入她的體內,等待變成了最難磨的事,他的眼沒有離開過,只是怔怔的看著,等著……
許久的時間過去了,依舊等不到任何的回應,澹台濟世捋過長長的白須,把住她的手腕處,隨即又換了針尖,刺入凌御霄的前臂,又抽去了滿滿的一筒子。
重復了三次,那薄弱的脈搏終于有了明顯的跳動,澹台濟世的微笑融化了所有人的僵硬,墜然听見低低的哭泣聲。
松了手,才發現拳頭握得緊,手心已沁出些血紅,但一切都不足為道了……
時間的流去,寧雙的唇漸漸的紅潤了,凌御黎豐富了御廚備了補品,卻也在同時鎮守邊關的李大將軍急報,回了御書房。
握住她的手,掌心開始有了余溫,凌御霄終于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生命,她的存在,只是那悲慟還繞著他,不敢再松手,緊緊的纏住她的掌,靠在床前。
似做了一場悠長的夢,又似沉睡了長長的世紀後的蘇醒,寧雙動了動那僵硬的手腕,眼皮不停的上下眨動,卻顯得無力。
眸子繞了一圈,落在床沿男子的臉上,猛然發現手被箍得緊,眉心不自覺的擰緊,雖然這個男人很俊美,但是這麼無禮的緊拽她的手,寧雙無由來的掀起一股不順。
用盡力氣的一抽,手還是紋絲不動的躺在他的掌心,卻不幸的拉動了下月復的傷口,疼得她呼吸的力氣都被抽干了,這一動作,也驚醒了一直靠在床沿不安穩的男人。
「寧兒!」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模樣,便俯身抱住了她。
寧雙還在痛,痛得發不錯聲音,卻也生氣他這麼放肆的抱著自己的身子,待那疼痛消失了一些,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胛,自認為是很用力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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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凝又要挨雞蛋了,發布會後,午夜兩點才回到家,親們原諒我吧,我們請了古巨基做代言啊,興奮啊,準備近距離看偶像啦,哈哈!誰要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