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收拾東西似乎很有心得,只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連城堡內加庭院內的東西全收了起來。何漢生甚至還沒看清楚她是用什麼收的,只見那一會兒綠光一會兒紫光的,連帶亭子和躺椅都消失了。整個城堡只剩下石頭的框架在那里。他瞪了許久,終于沒有再問出這是什麼法術之類的笑話來。可是內心里也就更想要學會這些東西,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這樣需要什麼就研制出來,不需要就收拾起來,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雪兒只是把東西用給養罐收起來,又用臂環上的綠寶石把給養罐給收了起來。倒沒有何漢生想像的那麼神奇,只是何漢生從始至終都沒見過她的臂環,還以為她又是因為屬性問題可以做到空間收放呢。
此時的雪兒,貼身穿著戰衣,外面罩了件自己織的毛衣,外面則是一件雪豹的皮草。穿起來有點富家小姐的感覺,讓人遠遠看去皮膚雪白,明眸紅腮的十分的可愛。王柯有點新奇地看著她,「你穿這麼多做什麼?冷嗎?」
雪兒白他一眼,「喜歡這麼穿,不可以?」
王柯擺了擺手,直接走出城堡。何漢生猶豫了一下,「你在中間走吧,我和王柯也好照顧你。」
雪兒嫣然一笑,跟在王柯後面走了出去。
城堡在卸去保護罩之後,嚴寒很快入侵了這些石頭框架,不多久冰雪就已經把這一切都冰凍了起來。
三個人的速度不慢,繞過迷宮越下山,氣溫也就越來越炎熱。
山腳下三五成群的人們因為氣候難耐,不斷地向山上行去。倒是沒費多少時間,雪兒他們就已經遇上了最早上山的那批人。
「你們怎麼不在山下的草原,卻來雪山?」何漢生立即迎了上去,找個年紀大些的男人問道。
「山下疫情太重了。十村里有八村絕戶了。我們是來雪山求神女救救我們的。」那人虔誠地又五體投地拜倒在那里,然後又要一步一步往雪山上走。
此時的雪山漫天的風雪,而前面不遠就是迷宮了,那人若是去了,八成會迷路然後凍死在山腰的迷宮里。
雪兒也不多說話,開始用手搬身邊的石頭開始壘牆。那人正拜倒在她的石頭前,看她擋了路,正要著急地繞過去。
「你如果想要健康,就搬石頭在這里壘個大大的石屋出來。」雪兒微笑著大聲地說,「我們三個剛從女神那里下來,她讓我們在這里壘個大大的石屋後,再熬草藥給大家治病。」.
那男人還在猶豫,周邊和正往上爬的人都停了下來,山上雪霧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但這三個人確實是從山上走下來的,他們多遠就看見了。難道他們真的見過女神了?
「你能給我們治病嗎?」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衣衫襤褸地拄著根棍子,破衣裳露出的皮膚已經凍得起了瘡,而他的鼻涕也拖到了干裂的唇邊。
雪兒取出一塊潔白的帕子為他擦干淨了鼻涕,然後鄭重地說︰「是的!我會給你們治病的。」
有些懷疑的人猶豫地看了看風雪不沾的王柯和何漢生,再看看雪兒,只覺得他們幾個毛孩子不可靠,仍是堅持地向山上走去。而有一部分人開始動搖了,跟著王柯和何漢生開始壘房子起來。
而雪兒的土的屬性雖然級別較低,但對于土石的移動和切割是很方便的,不久在這山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屋。
雪兒讓何漢生領著那些人在屋里布置了病床和相應的大通鋪,通過燒煤塊來取暖,大石屋有七八扇窗子,兩個出入的大門,回廊十分寬敞。然後用布簾間隔開各個床鋪的空間。雪兒象是變魔術一樣,從她的給養罐里取出了一卷卷的布匹讓王柯帶著其他的婦女們裁制布簾,懸掛布置起來。
雪兒,又在屋子一端專門間隔了一個小空間,用石牆隔開了那個大石屋。她在這個小空間里將種植出的各種藥草,按比例配制成各種藥劑,給屋里的病人們開始了義診。
忙忙碌碌地過了近三個月,病人走了一批又來批,沒見病人少倒是病人越來越多。包括曾經爬上雪山想繼續求神女的那些人也都陸續地回來治好了病。而他們一走,向著更多的人宣傳了神女下山為病人治病的事,導致現在的石屋擴了又擴,雪山的半山腰已經蓋了一片石屋,住著無數的病人和康復後願意留下來協助治病的人。
「雪兒……我覺得惡心難受……」這一天,王柯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地擠進了雪兒的小空間,拉過她的小手模自己的額頭,「我是不是病了?」
「咦,你發燒了!」雪兒吃驚地試了試他的體溫,「以前你的體溫是冰點以下的,現在怎麼會這麼燙?」
「完了,我被他們傳染了。我也病了。」王柯有些恐懼地說,「你要不要先給我吃點藥?」
「你的體質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樣的啊。」雪兒有些為難地說,「我得看看你們的神卷,對你的機理功能重新認識一下,然後才能判斷。」她擔心地再模模他的額頭,「神仙也會生病的麼?」
「當然了!」王柯苦笑著說,「而且會很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