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席沐琪與龍伯摯又是坐了許久才回到木屋里面歇息。兩人各懷心思,一晚上都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些不著邊的話兒。如若席沐琪不主動開口,想是龍伯摯一晚上也不會說一句話了.
席沐琪不驚有些憋屈,這好臉的貼著龍伯摯,他倒好,回你個不咸不淡的冰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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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剛是蒙蒙亮起,龍伯摯就叫起席沐琪。席沐琪抬起手來揉了揉孟松的雙眼,隨後睜開,她便看到龍伯摯穿戴整齊的站在床前。
「快起吧。」龍伯摯不咸不淡的拋下句話便轉身出了屋子。
席沐琪迷迷糊糊的也趕緊起身,她打開房門,突如其來迎面吹來一陣涼涼的晨風,吹散了她僅存的一丁點暈呼。席沐琪閉上眼楮,微仰起頭來深深吸一口氣累。
待睜開眼時,她向四周望了望,並沒有尋到龍伯摯的身影,倒是有個僕人打扮的小侍由遠而近朝她走來。
那小侍走到席沐琪跟前,畢恭畢敬的給她行了個禮︰「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皇上在船上等著您呢。」
什麼,他沒有等她就上去了。席沐琪點了點頭,跟著那小侍來到船上。
她看到龍伯摯迎風站立在船頭,她走到他身後,看著他偉岸挺立的後背,心里一陣踏實感︰「龍伯摯。」
席沐琪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應,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席沐琪還是沒有听到回應聲。她又邁前一步,叫道︰「龍伯摯。」
「從今往後,不準叫我的名字……」龍伯摯的聲音隨著一陣大船發動的啟鳴聲隨風傳進席沐琪的耳里萌。
頃刻之後,龍伯摯的聲音再次冷冷傳來︰「你只能叫我皇上,或者爺~」
席沐琪身子一呆,僵住……為什麼才短短一個晚上,他們就又回到了原點,他們不是冰釋前嫌了嗎?怎麼像現在他在她面前就像是路人一般,或者是比陌生人更加陌生,更加讓她覺得冰冷。
龍伯摯轉過身子,像是感覺不到席沐琪存在般,大步從他身邊走過。
席沐琪臉白了大半,仍懷疑自己是听錯了,等龍伯摯仍她一個人留在船頭時,她默默的將一口血咽回肚子里。
她不明白,昨晚上不是都好好的嗎,為什麼才短短的一個晚上,他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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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面便到永州了。」暗衛的聲音在馬車外面響起。
要到永州了?席沐琪抬眼看看龍伯摯,龍伯摯正閉目養著神。這兩天,龍伯摯都沒有理睬過她,連晚上住的客房他也吩咐要了兩間。你應該慶幸才對,可是為什麼心里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受呢?席沐琪苦笑一下。
「龍伯摯,你……」席沐琪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突然,龍伯摯張開雙目,瞪向席沐琪,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我警告過你。」
席沐琪瞬間就感到委屈了,憑什麼她好生好氣的對他,他卻要冷言相對,她又不歉他的。
「龍伯摯,這就是你的決定?」席沐琪發愣的看著龍伯摯,他兩四目相對。
龍伯摯不答應也不反駁,他的嘴角掛上一個弧度,眼神卻幽深安靜的看著席沐琪,不見波瀾。
席沐琪忡怔片刻,仔細看著龍伯摯,低聲道︰「我明白了,皇、上……」最後兩個字,席沐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喊出。要跟她劃分界線,好,沒問題,隨後她再也不看他一眼,閉上了美目。席沐琪不得不說自己的脾氣很好,非常的好。
龍伯摯的身子不動聲色的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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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永州已經是傍晚了,馬車在永州的街道上不緊不慢的穿梭著,最後停在一座府邸前面。
「嫂嫂……」
一陣歡快充滿活力的聲音隨著暗衛掀起的車簾傳進馬車內,席沐琪走出馬車,便看到龍伊諾像只蝴蝶一般翩翩襲來。跟在龍伊諾身後的是清源,龍伯揚,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
席沐琪下車站定在地上,龍伊諾剛好到她身前,她沖上來熱情的抱住席沐琪,嘴巴里面不停的念著︰「嫂嫂,嫂嫂,你還好吧,你還有沒受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伊諾擔心死你了,想死你了……」
龍伊諾一連說了好些話,席沐琪覺得腦袋都要大了,都不知道要先回哪句。她輕輕拍了拍龍伊諾的背,柔聲笑道︰「我很好。」
龍伊諾硬是抱著席沐琪不肯撒手,席沐琪實在是被她勒的緊了,只得沖著清源眨巴下眼楮。
清源接收到席沐琪投過來的求助的眼神,很是配合的上前,拉開龍伊諾。龍伊諾被拉開後,心里有些不高興了,她埋怨的瞪一眼清源。
那名美麗的女子上前來,溫柔的笑了笑,柔聲說道︰「公主,皇後娘娘路上顛簸,肯定是累著了,你也叫皇後娘娘進里面歇息歇息下。」
席沐琪這才正眼打量眼前這女子,她細細柔柔的聲音,眸目晶亮,肌如白雪,粉黛雙蛾,活月兌月兌一個大美人呀!
柳郁竹感覺到席沐琪的打探,福身向席沐琪行禮︰「郁竹給皇後娘娘請安。」
雖然席沐琪此刻是素面朝天,但是她本身的氣質月兌俗,頭發也是隨意的用一條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亦真亦幻……
郁竹?柳郁竹?席沐琪不禁蹙眉,她不是右相的女兒嗎?為何也跑到這永州來了。
不等席沐琪開口,龍伊諾一把托起柳郁竹的身子,說道︰「柳姐姐,在我家嫂嫂面前無需這麼多禮的,我家嫂嫂人可好了……」
柳郁竹也蹙了蹙眉頭,對著龍伊諾說道︰「不成不成,這禮怎麼能省呢。」
「無礙,都在宮外,這些個虛禮就省了吧。」席沐琪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