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四哥沒在馬車里嗎?」龍伊諾朝空無一人的車內張望著.
席沐琪點了點頭︰「你四哥說有些事情要辦,待會便回來。累」
這時龍伯揚開口了︰「那趕緊進來吧。」龍伯揚不動聲色的痴痴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在初听她失蹤之時,他的心髒就快要跳出來了,恨不得馬上放下手中一切事物,趕去尋他。如今見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對著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就算是永遠這麼默默的注視著她,他也心滿意足了。
眾人本是引著席沐琪去大堂的,但是席沐琪道自己累的慌,于是龍伊諾便帶席沐琪到早早給她準備好的房間里面休息。
席沐琪洗了個美美的澡,她要把這段時間的晦氣全全洗去。
「伊諾,那日我們分散後,你們後來怎麼樣了?」席沐琪一面享受著澡浴一邊問道。
龍伊諾懶懶的斜靠在軟榻上,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她還是有些覺得心驚膽跳的樣子︰「那日……」
龍伊諾將那日兵分兩路之後的故事無一泄露的統統講給席沐琪听後,問道︰「嫂嫂,你跟皇兄後來是怎麼樣了?萌」
席沐琪不願講在島上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那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而已,夢醒了什麼都沒了,既然是夢,那也就沒有說予人听的必要了。
席沐琪搖了搖頭,隨後道︰「我們也沒什麼,後來甩掉了灰衣人,在路上有些耽擱了……」
「就知道皇兄最厲害了,他一定會保護皇嫂嫂的。」龍伊諾歡呼一聲。
席沐琪苦笑,心里犯著嘀咕,到底是誰保護誰呀,這白眼狼算是白救了。
「伊諾,那個柳郁竹怎麼會在此的?」席沐琪隨口問著心里面的疑惑。
龍伊諾有一顆沒一顆的吃著葡萄,懶懶的回答著席沐琪的問題︰「柳姐姐呀,皇兄下旨,給十哥和她賜婚。她一听,便要看看她那未來的夫君是個什麼人物。正好趕上十哥被發來這邊了,她也就跟著來了……」
席沐琪越听越賞識柳郁竹了,沒想到在這麼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朝代,還是皇帝賜婚,竟然有女子敢先看看未來郎君,看是否配的上她的。
龍伊諾扔一顆葡萄進自己嘴巴,邊咀嚼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柳姐姐可厲害了,十哥這次過來永州不是遇著麻煩了嗎?還是柳姐姐幫忙解決的呢。」
這小妮子一口一個柳姐姐倒是叫的挺溜的。席沐琪洗好後穿上中衣,從屏風後面出來,落座在床沿上。龍伊諾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她從自己跟前飄過,她在心里面大喊,天呢天呢,這嫂嫂能不能不要這麼美,連她一個女兒身都快要被她迷惑的神魂顛倒了……
龍伊諾不由自主的喃喃說道︰「我的好嫂嫂呀,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美呀!」
席沐琪坐上床去,蓋好被子斜靠在床頭,對著龍伊諾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伊諾,我教你個繞口令,如何?」
龍伊諾偏頭想想,疑惑道︰「繞口令是什麼?」
「就說你此刻吃的葡萄吧。」席沐琪一笑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吐葡萄皮。」
也是她看著龍伊諾吃著葡萄才突來興致。席沐琪說完對著龍伊諾說︰「來,你來試試。」
「吃葡萄不吐……」龍伊諾卡住了,「葡萄皮……」
「不吃葡萄吐葡……」又卡了,「這什麼跟什麼呀。」
「嘿嘿……要想練好這繞口令呀,就能多讀。」席沐琪嘿嘿笑道,「伊諾,我要睡會兒了……」席沐琪邊說邊躺下。
「恩,好。」龍伊諾也起身,她一面往外走,一面說道,「那我等晚膳時叫你。」
「不用了,明兒個見吧。」她實在是又困又累,一沾床便能睡,席沐琪一直都很慶幸自己沒有認床這個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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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了?」
龍伊諾一進大堂,龍伯揚就問道。
「恩,睡了。」龍伊諾點了點頭,揀了清源旁邊的位置坐下,「皇嫂嫂說了,晚膳不必叫她。」
龍伯揚听後皺了皺眉,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這怎麼行……」
此話一出,他便後悔了。龍伊諾他們此時都轉過腦袋來齊齊看向它,柳郁竹更甚。
「什麼事情行不行了?」龍伯摯由外向內走近。
眾人找到了轉移視線的目標,龍伯揚頓時松了一口氣。看到龍伯摯,他們紛紛起身迎接他。直到龍伯摯坐上主位,各人才回到自個兒位置上,這是柳郁竹走到中間,給龍伯摯行禮︰
「參見皇上。」
龍伯摯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郁竹,道︰「起吧。」
隨後便有下人上來給龍伯摯上茶,龍伯摯優雅的舉起茶杯在鼻前聞了聞,接著吹了一下,抿一小口。
「皇兄,你去哪了?怎麼都沒跟皇嫂嫂一起回來。」龍伊諾問道。
龍伯摯把茶杯放回桌上,淡淡的回她一句︰「去探望了一個故人。」
隨後龍伯摯眸子一凜,那女人跑哪里去了?
龍伊諾像是知道龍伯摯此刻的心思般,對著龍伯摯說道︰「皇嫂嫂說乏了,已經睡下了,說是晚膳不用了。」
龍伯摯听後不動聲色的瞟一眼龍伯揚,剛說的行不行便是說的這件事吧,他的眸子又深了深,對著龍伯揚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
「恩,都處理好了。」龍伯揚回視龍伯摯,又轉過頭去看一眼柳郁竹,接著說道,「這次也真是多虧了柳小姐相助,才讓這次旱災這麼快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