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牛對王大綱開門見山的說，自己有件事要向主任匯報。
王大綱問他，什麼事情？
衛子牛一臉正義的說，為了維護單位的穩定，為了對干部負責，希望主任能考慮他的建議。
王大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就說，老衛，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就是了，跟我你還客氣什麼，衛子牛畢竟在黨組成員是年紀最大的老同志，不管什麼事，作為一把手主任，面子是要給的，至于能不能解決，那又是一回事。
衛子牛就說，剛才听下面的人匯報說，最近單位要提拔一批年輕干部，我認為這個好事，可以調動干部的積極性，但是誰都知道，人事上的每一件事都是牽動很多人的目光，所以調整誰的問題，一定要認真思考，同時對各個條線的名額也不能過分的差別太大，這樣也不利于調動分管領導的積極性。
王大綱听了衛子牛的話，就想到哪個地方不對勁，昨天晚上，自己剛和胡大松兩人在辦公室商議的事，今天就有分管領導來談這件事，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王大綱的心里滿是疑惑，表面上卻一點也沒表露出來，他用一如既往的平和口吻對衛子牛說，你是老領導，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你今天提出的意見，我放在心上，等到調整干部的時候，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的。
衛子牛看到王大綱的態度不是很反感，認為自己說的話已經引起王大綱注意了，就接上說，我也不分管人事處，本來調整干部的事情，我不該說話，但是，我是老同志了，遇到事情就會考慮很多，希望主任能理解。
王大綱就說，當然，單位的任何事都需要老同志的關心，這樣才能避免走彎路，再說，老同志說任何話都是為了單位的發展，如果要是為了個人的什麼利益，誰也不會去反映什麼，那麼就很容易出事。
王大綱嘴里把衛子牛夸的像朵花，心里卻在罵道，老家伙，被自己調整了不分管人事，還想干涉人事上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衛子牛听了王大綱的話，很高興的說，王主任能這麼想問題，說明自己今天來對了。
等到衛子牛一走，王大綱就打電話把胡大松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問他，剛才衛子牛竟然來跟自己談關于人事調整的問題，關于人事調整的問題，還處于醞釀當中，並沒有拿到黨組會上通，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怎麼這麼快就傳出去了，到底是哪個環節走漏了風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