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函怔了怔,然後趕緊低下頭,正想逃之夭夭,車已經滑行到她的身邊,柳青岩的手從車窗伸出來,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力氣很大,幾乎將她扯疼了。
「上車。」他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根本不給她絲毫違逆的余地。
她咬咬牙,還是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如果此時反抗,天知道會是什麼局面,她還想著快點月兌身,等會和莫小蟻一起去孤兒院看元寶。
柳青岩直接將車開走了,臉色涼涼的,一副很不善的樣子。
她斂了斂心神,問他,「什麼事?」
「是宇文南吧?」
「啊?」
「昨天見你哭的時候,我還在想,也許你真的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原來,早就攀上宇文南了。我查過那筆拍賣的資金來源,是宇文家的賬戶,還有,昨晚,我看見了他的車,從巷子里出來。」柳青岩的唇角又涼涼地勾了上去,「我從不相信巧合。」
蘇致函沉默了一會,不解釋,反而笑了起來,「我本來就是一個虛榮的女人,既然年輕,還有幾分姿色,當然要待價而沽。你不用把我想得多與眾不同。」
「只要對你有利,誰都可以嗎?」柳青岩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風馳電掣里,他這樣問。
蘇致函抿唇,「是。」
「很好。」柳青岩聞言,並沒有覺得失望,反而很是釋然,「我就喜歡你識時務的樣子。」
蘇致函詫異地望向他,柳青岩已經打轉方向盤,朝市區外的過道駛了去,路上的時候,他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蘇致函听見他簡單地吩咐對方︰「把房子準備好,嗯,……不用,只住幾天。」
通完電話,他將手機遞給蘇致函,「你這幾天都不能回去了,需不需要對誰說一聲?」
「我們去哪?」蘇致函悚然。
「听聞現在荷花正妍,想讓你陪我去賞荷而已。」柳青岩若無其事地說,語氣淡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或者偏于常理。
蘇致函不想與他爭,反正爭也爭不贏,他肯讓她打電話,已經是厚待了。
好歹沒有隨便弄到什麼山溝溝里,發泄完就直接扔掉。
她拿過手機,想了想,給莫小蟻打了電話。
莫小蟻的存在,柳青岩遲早也是會知道的,瞞不住。只要他沒察覺到元寶的存在就行。
「致函……」那邊的莫小蟻迷迷糊糊地接過電話,問她在哪。
「小蟻,我現在被……老朋友邀請去一個地方,大概幾天不能回來了,你幫忙……多留點心。」她含糊地說完,很快掛斷了電話。
以莫小蟻的聰慧,應該能很快明白她是被誰帶走的吧。
當然,她是不可能救自己了,可萬一自己真的遇到什麼好歹,至少莫小蟻會知道真相,總好過在荒郊野外做個無名女-尸吧?
柳青岩還沒意識到,蘇致函已經把自己想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將電話放在車架上,手順勢放了下來,握住蘇致函還沒有來得及抽離的手背。
「和我說說你這三年都做了什麼吧。」他和顏悅色。
蘇致函卻早已一身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