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里,牆上掛滿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讓人覺得陰森森的。柳色就這樣被兩人拖進了刑房,綁在刑訊的柱子上。
右腿還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手掌里血肉模糊,破碎的中衣掛在身上,露著粉色的肚兜。頭發凌亂不堪,映著蒼白虛弱的臉。
「啪!」的一聲,秀夫人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柳色頭偏了過去,耳邊嗡嗡作響,一條血絲從唇角流了下來。
「賤人,敢傷我哥哥,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秀夫人恨恨地罵著。
而柳色沒喊痛,也沒有蹙眉,只是麻木地看著秀夫人。她累了,不想再委曲求全,何況在她面前嬌弱根本就沒有用。
「你不過就是王爺不要的一個賤人而已,我哥哥讓你服侍真是抬舉了你。不伺候是吧?那本夫人找十個男人一起來伺候你怎麼樣?」見她無動于衷,秀夫人一把扯下了她已破碎的中衣,露出白女敕細滑的肩和藕臂,上面還留著一些淡淡的青紫,那是幾天前蕭傾城留下的痕跡。
柳色閉上眼楮,掩住心里的一絲慌恐。她當然是害怕秀夫人的話的,只是自己表現的越害怕,只會讓她更殘忍的對待自己而已。
秀夫人妒忌地盯著她身上的痕跡,眸光已經轉為陰狠。長長的指甲套滑過柳色秀美的臉,在她無暇的臉上留下一條血痕。她要毀了她,一定要毀了她,那瘋狂的念頭吞噬著她的心。
臉上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忍不住抽搐了下。不知道該不該反抗,或者痛一點才是好的,那樣她才能暫時忘了那個人給自己的傷害,忘了那些屈辱……
「看你這副賤樣子,是不是被虐的很爽啊。那本夫人就給你找個好去處……」秀夫人陰毒的笑回蕩在耳際,她終于睜開眼楮看著她,很平靜的,她嘲弄地想到底還有什麼比此刻更痛苦。
「妹妹不知道我們江都有個青石柵吧,里面關了好多這里有問題的男人哦。」秀夫人說到「這里」時指了指她的頭。
「那些可都是我們江都城里的富家子弟,在哪里照樣可以錦衣玉食的,看我對你多好。」秀夫人說著自顧自地咯咯笑起來。
那笑聲在陰暗的地牢里听來格外森人,讓刑房里的其它人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她們一向知道自家小姐狠,卻也不曾想到竟狠到如此地步。
柳色的眼終于無法再平靜下去,青石柵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但是她在南離陽城的時候,跟著下人們上山采筍經常經過一座別院。
那時她就听說有些富家子弟因為賭博、嫖娼變得精神失常,經常在家里暴力,弄得雞犬不寧,家里就花錢將他們送到那個別院里。
听說活不下去的窮人會去伺候他們,經常被打的頭破血流,在青樓活不下去的妓子也會去那里,經常都有慘叫聲傳出來。難道青石柵就是像她們陽城別院那樣的地方?
「這張臉真是美啊,不過到了那里沒人欣賞的。為了怕你不肯認命,我看還是毀了它吧,免得你到了青石柵覺得委屈。」秀夫人說著,從炭火里取出燒紅的烙鐵。
柳色驚恐地看著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慌亂地搖著頭。不可以——不可以——
「別怕,沒了蠱惑人心的臉蛋,你不是還有這具細滑的身子嘛,那些瘋子不會介意的。」烙鐵的紅光映在她驚慌的眸子里,離她那麼近,傳來的炙熱烤著她的臉,此時的秀夫人就如地獄上爬出來的惡魔。
「住手——」地牢的入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柳色和秀夫人齊齊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那位張姓謀士快步走過來,一把奪掉了秀夫人手中的烙鐵,扔回炭火里。
「張叔,你干嘛?這個賤人傷了哥哥,我正在教訓她。」秀夫人叫嚷著。
「小姐,此事是將軍越軌了,怎麼能怪柳夫人呢。」張謀士嚴厲地看著她。
「張叔!」秀夫人的臉也沉下來。
他是跟在父親身邊的老人,自桑群調去邊城後,便將他留了下來輔佐桑青。因為他一直以來對桑家忠心,又有謀略,所以自己也敬他幾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這般干涉她的事就不對了。
「小姐,柳夫人可是攝政王的心上之人,待到大軍搬師還要依她而討回兵權,你斷不可以莽撞行事,壞了主公的大事。」張謀士苦口婆心地勸道。
「父親已經來信斥責我們,依父親之見討還兵馬怕是無望了,張叔莫要哄我。」秀夫人輕哼一聲。
「張某不敢,望小姐听我的,且放了柳夫人,我尚有一計,可保桑家兩全。」張謀士說。
「不是唬我?」秀夫人懷疑地問。
大軍開拔後父親便來了書信,字字嚴令不準借兵。只是事實已定,他們都追悔莫急。哥哥一直懊悔不已,忐忑不安,如今張謀士說尚有一計,她的心便也不由動了,必竟家族不保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張某不敢。」他回答著,眸子堅定又真誠。
「好,我就信你一次。」秀夫人剜了一眼柳色,甩頭離開地牢,心中仍有一分不甘。
「還不快將夫人松綁。」張謀士斥道。
幾個下人方才回神,急忙上前松開了她。
柳色癱軟在一個丫鬟身上,另一個人月兌了外衫給她裹身。
「夫人只安心在府中住著,張謀保證不會再有人打擾到你,只待到攝政王歸來之時。」張謀士躬身對她說著。
柳色听了,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話里透著古怪,難道是在暗示自己什麼?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筆記本,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