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他有些意外,她不像是相信這些的人。
「嗯,保平安,我求了許多個,都給朋友了,還剩下著一個,給你!」她定定的看著他,眼楮亮亮的。
「呵呵,謝謝。」他笑了笑,接過平安符,放進懷里。
他們兩個喝了會兒茶,就各自走了,也許終將不見……
三個月後
日子像流水一樣,從指尖劃過,每天上班、下班、帶童童,時而繁忙,時而閑暇,和在澳大利亞的日子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這天周六,一覺睡醒以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媽咪——「童童從被窩兒里伸出小腦袋,周六日,童童都是和她一起睡,為了加強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周六日,她住的地方也沒有阿姨,就她們倆兒。
「寶貝兒,乖!」她伸了個懶腰,在女兒女敕女敕的臉上甜甜的親了一口。
一覺睡醒,果然精力充足,批了件袍子,下了床,將窗簾打開,窗外的陽光,剎那間就照了進來,窗外柳樹已經冒出新芽,外面枯黃的草地,也開始透著綠,春天要來了……
「寶貝兒,我們去看外婆好嗎?」這些日子,她工作一直很忙,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看媽咪,難得今天有時間。
「嗯。」童童眨巴著大眼楮,點了點頭。
等到一切都打理好,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她穿著一件中長的乳白色粗線毛衣、牛仔褲、板鞋,已經齊肩的長發,隨意的扎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一只慵懶的貓。
童童則是穿著桃紅色的厚裙子,頭上戴著白色的小帽子,可愛極了。
母女倆兒,手牽手的出了門。
春寒料峭,空氣中還是透著一絲冷冽,她裹了裹衣服,向外走去。兩人在路邊的餐廳里吃了一些早飯,她這才拉著童童向小區外走去,這附近小區挺多,這個點兒,大家都出來了,要麼買菜,要麼上街逛逛。
街上有些吵,有些鬧,但是卻透露著人氣兒,很有生活的感覺,她很喜歡,她每天听到這樣的聲音,就覺得很踏實。
她招了招手,攔到一輛出租車。
「您好,芳華路12號。」
抱著童童坐在車里看街上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旁觀者,在看著別人的人生。
「媽咪——」童童叫了叫她,她回過神兒一看,原來是到了。
「謝謝,師傅!」抱著女兒下車、按門鈴兒,等了一會兒,就有佣人給她開門。
「二小姐好!」
「嗯。」她點了點頭,牽著童童向安家走去。
全球金融危機,安家的財務狀況相比以前要糟糕的多,自從知道她和段奕辰之間的關系後,安家人對她比以前要好的多,不說是諂媚吧,倒是不管不問,她每兩周會來一趟安家,倒也相安無事。
帶著女兒直接來到母親的房間,佣人阿蘭正從母親臥室里走出來。
「二小姐!」看到她,阿蘭很高興,她感激的笑了笑,她常年不在家,也就是阿蘭幫她照顧母親。
「媽咪她怎麼樣了。」
「呵呵,二夫人在後院澆花呢。」阿蘭笑道。
「那我去看她。」她笑道。
自從醫生說母親熬不了多久以後,母親自己仿佛也知道這件事情,這些日子,少了以前的各種藥物,各種例行檢查,日子似乎過的比從前要輕松很多,閑暇的時候,就澆澆花,修剪修剪樹枝,過著普通老年人,每天過的日子,倒也愜意,現在看上去臉色倒比從前要紅潤一些。
她帶著童童來到後院兒,這是一個空置的院子,原本頹敗蕭條,可自從母親不再吃藥以後,就自己打理了一下,現在這個小院兒倒被她修剪的有模有樣。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中年的婦人,站在院子里,在給花澆水,冬季剛過,院子里依然有些冬日的頹敗,不過,萬物倒都有了復蘇的跡象,幾盆不知名兒的花兒,倒開的正艷。
「媽咪!」
「外婆!」
她和童童竟同時喊道。
中年婦人,听到聲音後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見是她們,臉色出現慈祥的笑容,陽光照在她身上,更加憑白的增添了一份溫暖。
這大概就是母親的力量吧,無論何時,都能讓你感受到溫暖。
「外婆——」童童掙開她的手,向母親奔跑去,這一老一少,雖然見面的機會少,可是到底是血肉至親,彼此之間相互依戀,竟一點兒都不陌生。
「乖乖,你慢點兒,慢點兒,別摔了!」母親趕緊邁開步子去抱住童童。
下一秒就將那小人兒抱在懷里。
「外婆,你在澆花啊,我來幫你。」小家伙看見花兒好看,迫不及待的要動手,她見他們倆兒玩的高興,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里事先準備好的藤椅。
陽光照在身上,懶洋洋的。
眯著眼楮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真的覺得這日子是自己的,好舒服,她覺得自己像一只貓,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沒過多久,一老一少來到她身邊坐下,佣人們準備了一些點心,她們時不時的聊天。
「怎麼沒有看到奕辰?」母親看似隨意的問道。
「他挺忙的,沒有時間。」她搪塞道,她知道母親最大的心願是看到她有一個好的歸宿,在母親的心里,段奕辰是個良婿,溫文儒雅,風度翩翩。
可是她卻明白,她們之間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不可能。
「嗯……媽咪說謊,是你不讓奕辰爹地來看我們的……」童童嘟著嘴說,前些日子,她吵著要見段奕辰,她只好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推說段奕辰有事兒,後來被她逼得緊了,只好跟童童說,以後不準見段奕辰。
孩子跟一個人久了,就會習慣吧,孩子心里也需要一個爸爸,只可惜,段奕辰不可以,她雖然只跟他的母親聊了一會兒,可是她知道這個女人,什麼都能做到出來,豪門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見得太多了,段奕辰雖然恨自己的母親,可是那終究是他母親,早晚有一天她母親如果以命相逼,他該如何做,他或許會選她,也或許會選屬于他的宿命,可是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想去賭,她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