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曲聲緩緩響起,大廳逐漸安靜。
心緒有絲不寧的孔焰,也慢慢跟著曲聲平和下來。
大廳中央,慢慢蕩起一池春水,漸漸泛起水波,驀然,紅衣女子從水里飛竄而出,背手舉劍,站立眾人面前,大紅衣擺如扇面敝開,平鋪紅毯之上,而女子臉上帶著白色面罩,蓋住整張小臉,未露雙目,讓人感覺十分神秘。肋
隨著優美琴聲淌流而來,縴細身形,搖擺舞動,烏黑發絲同時飛舞。
眾人神情微愣,初次見到有人帶劍上場,就在大家恍神之即,紅影隨著曲子猛刺而出。
劍尖只離坐在前排的霍允天一尺之遠,他露出淡雅清美笑容,整個席宴因他暗然失色,從容舉杯對紅衣女子一飲而盡。
霍福兮目光穿透過白色面具,輕睨一眼,騰空後翻身,收劍揮出,正好看到藍宣炎的目光,正瞅著赫連棉毅不放。
她輕扯唇角,想必藍宣炎認為盜果之事是赫連家所為,那正好,就讓他在赫連棉毅身上瞎下功夫。
劍尖方向旋轉,目光隨劍移動,驀然,看到四位族王目光帶著深意望著她,似乎想穿透面具看清她的真面目。
琴音飛轉,她趕緊旋身,背對他們,躲過他們的視線。
紅影大廳飛舞飄動,時而動作緩慢如流水淌淌輕柔,時而像猛烈的寒風,凌厲刺出。
就在眾人看著出神之跡,霍福兮飛旋而起,轉身而下,正好看到霍允天拿起桌上隻果,雙眼瞪大,那不是她之前吃過的隻果嗎?鑊
鋒利的劍尖直逼而去,眾人驚呼,甚至有人看到這一幕,猛然站起身,以為會看到血鮮場面。
誰知,‘唰唰唰’幾聲,大家尚未模清怎麼一回事,霍允天手里的那顆隻果已被削成‘糞便’模樣。
恰巧,琴音畫下最後的音符,面具里的霍福兮紅唇勾起笑著,暗忖︰你就吃‘屎’吧!
霍允天挑挑俊眉,望著手里如牛‘屎’狀的隻果,悠悠說道︰「白虎族王所按排的這場劍舞十分有意思…」說著,毫不猶豫的把‘屎’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嚼著。
孔焰彎起黑眸,唇角勾起︰「能讓大家看得盡興便好!」
霍允天低低一笑︰「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劍舞,還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隻果,當然盡興,在下想獎勵舞劍之人。」說著,從懷里掏出東西,往霍福兮方向飛快一擲。
霍福兮眼疾手快,接住投擲而來的物品,攤開手掌一看,雙瞳大亮,是虎玉,果然遵守承諾。
就在她驚喜看到虎玉的同時,霍允天揮指輕彈桌上葡萄,疾快飛竄而出。
在霍福兮防不勝防的情況下,打掉她臉上的面具,眾人瞬間屏住呼吸,望著清艷容顏,美目流光閃過微怒,增添野性之美。
三大族王同時露出驚詫,眼底下劃過驚喜,只有孔焰沉著一張臉。
突然,有人吼道︰「抓住她!」
這話是藍宣炎吼出來的,他望著紅衣女子,得意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雖未見到過她的真面目,但是,藍恣蓓曾用天術,把她的模樣倒映在銅鏡之上,由此,他深深的記在腦海里。
眾人瞬間清醒,霍福兮低咒一聲,難道以前的‘霍福兮’跟霍允天曾經有過節?不然他為何這麼做?
腦里翻索,飛快轉身奔出屋外,邊跑邊把虎玉吞回肚里,快速月兌去身上紅色錦袍,這些衣袍都是她之前打暈後院正在更衣的舞姬而偷來的。
大廳奔出一群人,入目的是門台下的古琴,可見剛才優美的琴聲由此傳來。
孔焰心急如焚閃出大廳,望著轉角處地上的大紅衣袍,忍不住皺起眉心,挑起衣角,踏風飛行,順著眾人追趕路線找尋。
廳里族王與霍允天,及其他客人,面面盯覷,最後大家一致跟著走出大廳看好戲,想瞧瞧這名女子到底是誰,對孔家做了何事。
他們趕到後院之時,只見一大群人圍在枯木草叢四周,草叢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里邊有人,可是卻無人上前探查一翻,而是靜靜等著草叢里的人自行出來。
驀然,草叢里探出一根枯黃的手,緊接著傳來痛呻之聲,啞聲痛罵︰「可惡,是誰如此大膽,敢打老夫~~」
聞聲,眾人面面相覷,這不是金長老的聲音嗎?
孔焰推開眾人,疑惑問道︰「金長老?」真的是金長老還是…
就在孔焰疑惑時,兩名弟子已鑽入草叢里,把穿著藍袍的金長老抬出來。
「族王,是老夫,之前,老夫來請幾位族王,卻無緣無故被人打暈!」
孔焰听到他說之前,黑眸亮亮彎起,唇角勾起完美弧度,當即抱起他,厲聲喝道︰「你們還圍在這里?還不快去抓賊人?」
「是!」只要是族堂的人,都趕緊離去。
藍宣炎並未急著離開,而是鎮定問著金長老︰「金長老可知是誰打暈你的?」如果是紅衣女子就更好,哼,孔焰打的如意算盤,他心里可是清亮明白。
他把事情扔給藍家自行處理,擺明不把不藍家放在眼里,不然,女兒斷臂至今,從不見他主動問侯關心,現今,他卻逍遙自在,不用煩惱此事。
如今,只要族堂插手抓拿那名女子,孔焰就會陷入兩面難為,到是想看看,他要保護那名女子,還是想要白虎族王之位。
霍福兮‘虛弱’望他一眼。低低說道︰「老夫沒看清那人是誰!」還好之前,她機靈把金長老的衣袍藏在這里。
藍宣火失望的垂下眸,隨後快速說道︰「族王,老夫先行告退!」臨走前,深深望著孔焰一眼。
孔焰對大家賠禮道歉之後,在眾人的注目下,抱著她離開匆匆離開族堂。
霍允天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低低笑出聲。
這一夜,熱鬧的宴席被突來的事件打斷,匆匆之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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