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歐旭的男人就坐在我對面。
修長的雙腿閑適地交疊在一起,看了我一眼,他從衣兜中掏出煙,唇角微勾,詢問,
「介意麼?」
我盯著他,搖了搖頭。
真是笑話,這是他的車,連我的自由都被他掌控了,何來的權利去管他抽不抽煙。
況且,煙味,對于我這個從小在陋巷中模打滾爬過來的人來說,早已稀松平常,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只知道那些毛頭小子總愛刁著煙,充老大。
「叮!」
銀質的打火機擦亮火苗,歐旭深深吸了口,橘紅色的火星在昏暗的車廂內跳耀閃亮。
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身,噴出一口薄霧,淺淺的煙草味立刻蔓延開來。
「包里放了什麼東西?」
低沉的嗓音慵懶地傳來,不似拷問,倒更像是閑聊。
我表情淡然,看向他,回答道,
「沒什麼,幾件衣服而已。」
擱置在腿上的手,卻下意識又將包捏緊了些。
里頭何止有衣服,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把一個多小時前還殺過人的匕首。
那也是我時刻不離身,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
歐旭揚了下濃眉,顯露出稍縱即逝的訝異,須臾,撢去結起的煙灰,又問,
「離家出走了?」
我默然,算是離家出走麼?那個地方似乎都不能稱作家,呆在那里的唯一理由,只是因為母親說那個叫王德奎的男人可以供養我們母女。
見我不語,歐旭凝著我的目光微動了下,雖然,我無法具體看懂那目光中所包含的深意,但我卻也音樂知道,他誤會了我,
「還有親人麼?」
我微微蹙了下眉,思尋著,或許我說出實情,眼前這個男人就會放走我。
于是,抬眼看向他,點頭道,
「有,我媽媽。」
男人擱在腿上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點了點,忽然問,
「她在哪?」
我不懂他的意思,帶著疑惑去看他的眼楮,而他只是稀松平常地挑著眼角,又噴出一口薄霧。
淡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然而,我仍執意看著他,我想看清,他究竟有什麼意圖。
然而,足足過了半分鐘,我發現,想要如此輕易看穿這個男人,幾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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