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肯定?」
一句雲淡風輕的問話,卻像鋒利無情的根針直戳中我的死穴。
我驚惶撐大的眼與他蒼穹一般深遠的眸子撞在一起,陡然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跟前仿佛成了無所遁形的透明人。
我攥了攥拳頭,一咬牙,別開目光清冷地說,
「我沒必要告訴你!」
歐旭沒有我想象中被駁了面子而惱怒,而是緩緩勾起薄唇,不疾不徐從身後拿出一紙文件,放到了我跟前的茶幾上,
「看看這個吧。」
牛皮紙的文件袋,我狐疑的目光從文件掠過他好整以暇的神情,拒絕按他的遙控行動,只是又冷冷地收回了目光。
只是彼時的我不知道,一個發育未全的黃毛丫頭再怎麼擺出冰冷不屑的樣子,在歐旭那樣的人跟前是有多麼可笑。
這樣的男人,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我碾死。
「里頭有你母親給你的信,你不想看看麼?」
一聲平緩到幾乎毫無波瀾的話語,卻頓時在我心底激起千層驚浪。
我猛然轉過頭,像是看毒蛇般的目光震驚地看著他。
而男人只是維持慵懶的姿態,微微揚著下頷,耐心地看著我。
耳垂上,那只銀白色的耳釘,彷如眼鏡王蛇犀利的目光,刺得我雙眼直發疼。
從他的表情我看的出,他沒有撒謊,事實上,這樣一個無論從體形還是勢力上都不知要比我強悍多少萬倍的男人,也根本無需編制什麼謊言來欺騙我。
空氣仿佛凝固成一座無形的泰山,將我的意志力一絲絲壓垮。
才十四歲的我,終于敗下陣來,動作緩慢地拿起了那封牛皮檔案袋。
抽出里頭的兩紙文件,母親熟悉的筆記立刻落入了我的眼中。
與其說是信,不如說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句話。
小桐︰
媽媽不能回來了,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媽媽。
另一張,便是她親筆簽署的撫養權轉讓書。
而那白紙黑字上,清清楚楚寫著,我的新監護人——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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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個人覺得老歐還是很有氣場噠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