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麗被嚇到了,又氣又恨又怕,臉色青白交加,「你……太可惡了,奸詐的漢人。」
心里急轉,怎麼辦?
可越心急,越想不出辦法,亂的一塌糊涂。
江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不客氣的反問道,「你們苗族女子都是這樣不擇手段嗎?」
「為了一已私利,就下這樣的狠手?」
「有沒有想過他有家人的?他的家人殷殷企盼著他能回家去。」
「這些年因為他的失蹤,白家差點滿門被殺,留下一對小兒女艱難支撐。」
越說越激動,當年出事時,飛揚才十二歲,芊芊才十歲,都那麼小,卻經歷了那麼多風浪。
差一點就天人永別了。
造成這一切的,全是這個女人。
要是白朗日能安然回家,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恨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你只顧著自己的幸福,卻毀了別人的希望……」
難道她的幸福就要建立在別人的血淚上嗎?
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剝奪一家人骨肉團圓的機會?
飛揚和芊芊這些年深藏在心里的痛苦,他能感同身受。
面上笑著,從來不提這些傷心的事。
但夜深人靜午夜夢回,多少次哭醒,多少次失落絕望的落淚?
人前歡笑,人後悲傷,父親的失蹤始終是兄妹倆懸在心頭的一件大事。
片刻不敢忘,不能忘!
苗麗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的連連後退,拼命大叫,「閉嘴,什麼白家?關我什麼事?」
「我再說一次,他不是白家人,他是我的丹薩,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們要是識趣,快點離開這里,永遠也不要在我們面前出現。」
芊芊的神情冷漠如雪,第一次對個女人如此深惡痛絕。
「你怕什麼?」
以前的那些女人再討厭,也不會讓她如此憤怒。
因為她們都沒有傷到她的軟肋!
家人是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