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小心將心里話都吐實了，急急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
芊芊清冷的視線淡淡的落在她臉上，讓她幾乎遁形。
「你可能誤會了，或許會受寵些。」
她想起白家以前的那些規矩，記憶猶新。
她微微一笑，慢慢說出來，聲音冷厲如一把把刀子。
「但在正室面前，連屁都不敢放，正室就是她的主子，正室坐著，她只能站著。」
「正室吃飯，她只能在旁邊遞茶送湯。正室漱洗，她只能在一邊服侍……」
這些都是大夫人對待妾室的手段，沒人敢說她做的不對，而父親從來不管這些的。
木婉柔嚇的臉色發白，花容失色，卻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滿眼的不信，深深的表示懷疑。
「怎麼可能？我看到的都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芊芊抿嘴一笑，笑容無比的恬靜。
「我騙你干嗎？你又不嫁到我們家，你以前接觸的可能都出身不高，家里沒什麼規矩的。」
木婉柔一臉的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什麼叫家里沒什麼規矩？是在說她嗎？
芊芊將對方狠狠數落了一通後，招來莫愁。
「一般正經人家，都是這樣的。莫愁，將書架上的那本書拿過來。」
莫愁忍笑忍的厲害，忙不迭的將書塞進她懷里。
木婉柔看著這厚厚的書，臉色不好看，「這是……」
芊芊伸出縴縴玉手，指著那書，聲音中有絲莫名的笑意。
「這是我朝的一些規矩禮儀，其中有幾頁是專門針對妾室做的規定，你慢慢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莫愁。」
「她雖然是個丫頭，卻比一般的大家小姐還要懂禮儀懂規矩。」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大家小姐呢。」
她還故意看了木婉柔幾眼，若有所指的意味十足。
這是在罵她還不如一個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