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罵她還不如一個丫頭呢。
木婉柔顧不得羞愧，急匆匆的翻了幾頁，看完後面色如土，雙手發抖。
這上面的規矩比起芊芊剛才說的那些，還要繁瑣拘束十倍。
甚至連夫人病重，做妾室的送茶遞水，日夜守在一邊，比待親娘還要盡心。
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正室夫人能隨意將小妾賣來賣去，這樣殘忍又沒有自尊的事情，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莫愁冷不防插了一句，聲音冷傲無情，「木姑娘，這些都是台面上的，在外面必須遵守的規矩。還有些是不放在台面的……」
木婉柔臉色更白了，嘴唇輕抖，「還有什麼？」
她信不過芊芊的話，但這書上的條條款款總不能騙人的。
莫愁搖搖頭，神情有絲濃濃的同情，「你出身算是半個江湖人，所以不懂得大戶人家里面的彎彎繞繞，這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層出不窮呢。」
她眼珠一轉，隨意挑了個常見的例子，「比如吧，有的妾室懷了身孕，正室故意讓她在太陽下面跪幾個小時，包管沒了孩子，身體也毀了……」
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法，她知道的不少，也看過不少。
木婉柔的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抖的不行。
莫愁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笑意，故意一驚一乍的。
「木小姐，你的臉色好難看啊？難道被我嚇到了？」
「我才說了一個例子，而且是最簡單的，後面還有無數種手段呢。」
後院的明爭暗斗，永遠是你死我活的，整死對方為止。
哼，她不介意天天在這女人面前說這些事，說的她嚇破膽子為止。
不要臉的想跑來做姑爺的小妾，不抽死她才怪。
木婉柔再也听不下去，眼前幾乎浮現出那樣的慘狀，身體在風中發抖，我見猶憐啊。
「那樣的話，夫君不會發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