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翩翩就摘了一大捧,一飛就坐在草地上,難得安靜的微笑著看著她奔跑的身影。
翩翩終于采到雙手都捧不了,才無奈的回到一飛身邊。
「給!」翩翩雙手捧著花,開心的遞給一飛。
「給我?」一飛指指自己的鼻子,不相信的問。
翩翩重重的點點頭︰「謝謝你冒著被爹娘責罰的風險,帶我出來。」
一飛接過鮮花,隱藏不住的開心,伸手寵溺的揉揉翩翩的頭發。
翩翩坐在一飛身邊,倚靠在一飛身邊,看一飛靈巧的編著花環。
「好了。」一飛伸手給翩翩帶上。
翩翩用手扶了扶花環,歪著腦袋,調皮的一笑︰「好看嗎?」
一飛有片刻的怔仲,由衷的說︰「真美!」
翩翩笑的更開心了,真是嬌顏玉色,令天地都為之失神。
回去的路上,一飛仍然象來時那樣把翩翩圈在胸前,只是騎得很慢很慢。翩翩一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林間的風微微吹動她的秀發,帶著香味的發絲一下一下的拂在一飛的臉上,癢癢的,讓一飛的心也顫顫的、亂亂的,翩翩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听清。
回了城,正逢集市,人很多,熙熙攘攘,頗為擁擠。一飛又牽了一匹馬,走動起來很是困難。
「翩翩,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把馬拴好,馬上回來。」一飛囑咐翩翩︰「哪兒也別去,等著我。」
翩翩听話的點點頭。
一飛尋了個人縫,牽馬走開了,翩翩站在原地等候,來來回回的人很多,翩翩時不時被這個無意的踫一下,被那個不小心推一把,漸漸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忽然,人群一陣沸騰,呼啦啦的人流推搡著向前方奔去,翩翩也不由自主的被夾雜著,越走越遠。
等她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這是哪兒了。她大聲喊著一飛的名字,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與此同時,一飛也在焦急的尋找著翩翩,兩人其實也就隔了一道街,卻被擁擠的人群分隔在兩邊,一個向東找來,一個向西奔去,越走越遠。
翩翩沒出過門,不認識路,茫然無措的一邊走著,一邊向路人打听著一飛。
翩翩長得漂亮,又穿了一身男裝,平添了幾分英氣,看起來就是一個俊秀的白面小書生,惹得路旁蝶芳苑的姑娘們一個勁的把他往苑里拉,翩翩力氣小,沒幾下,便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拉進了園子。
翩翩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瞪著一雙大眼楮靜靜的看著,姑娘們問她的名字,她想著自己一身男裝,又掛念一飛,隨口說道︰「洛一飛。」
京城里誰沒听說過洛氏兄弟呀,出身富貴,又英俊瀟灑,*倜儻,前途無量。
老鴇聞言,又看他一身錦衣羽裳,頓時喜形于色,深信不疑,以為攀上了一個大金主,命人好酒好菜的伺候著。
姑娘們看翩翩面若美玉,身家又好,思量著若遇上這般良人,一個高興,給她們贖了身,收了房,從此也算從了良、有了依靠了,所以更加殷勤了。
酒足飯飽,翩翩模模身上,銀子都在一飛身上,自己分文沒帶。老鴇的臉垮了下來,姑娘們的深情淡了下來。翩翩倒不想欠她們什麼,摘下腰間的玉佩,要她們改日去洛府換回銀子。老鴇看玉佩成色不錯,才又恢復了笑臉。
翩翩終于掙月兌了蝶芳苑的鶯鶯燕燕,繼續在街上流浪。
作者題外話︰暗戀是一種又甜又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