酃祈霖立刻將臉靠到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氣︰「哥身上的味為什麼這麼好聞?」
見酃祈霖再一次這樣說自己,月娃把自己的胳膊放到鼻下聞了聞,沒覺得有什麼特殊,和以前一樣,于是他說道︰「那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太髒,沒人替你洗干淨,淨聞臭味了。」
酃祈霖想一下,覺得有道理,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他沒有說話,管它什麼原因,只要天天能這樣靠著哥哥,聞著他的干淨味,不再自己一個人在夜里因為餓而睡不著,他已經很滿足了。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酃祈霖帶著月娃向游戲的場地走去。
「明知道他們在故意欺負你,你為什麼還要陪他們玩?」月娃不解地問道。
酃祈霖眸光恨意一閃,便收了回去。
「最開始上學時,我非常高興能和這些兄弟在一起玩,所以,為了讓他們開心,他們讓我做什麼我都做,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以侮辱我為樂趣。當我想拒絕時,他們就會以向父皇匯報我對兄弟不敬,取消我學習資格要挾我,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才得到學習機會的。而我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掉這得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所以,只好繼續由他們在我身上找樂。」
月娃說道︰「你們這皇家的兄弟怎麼象豺狼,哪有對自己兄弟如此狠的?」
酃祈霖沒有說話,烏黑的眸子微縮,變得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深邃。
「災星,為什麼過來這麼晚?多了個听話的奴才,你就變得硬氣了?難道你不想繼續在這里學了嗎?」二皇子神情不滿地大聲斥責道。
三皇子接口道︰「二皇兄,你想和人家借人,說話也該客氣一點。」
二皇子蠻橫地說道︰「我讓他給我騎,他也得讓我騎,除非他不想在這太學院待了。」
四皇子對酃祈霖說道︰「我們已經好久未玩人馬比賽,二皇兄身邊沒有帶人,把你的那個奴才借給他。」
酃祈霖面色沒有表情地問︰「如果他輸了,你們要怎樣地處理他?」
四皇子答道︰「我們今天的賭注是京城當紅小倌的第一夜,你也知道你二皇兄的性子,如果輸了,他少不了皮肉之苦。」
二皇子接過話︰「我會把他送給我的手下好好教一番,讓他知道做奴才的本份。」
「如果他要是贏了呢?」
「他會贏?」三皇子得意地一笑,「歷次比賽,都是本王贏呢。」
原來,他手下有個太監,似乎有這方面的專長,經他專門訓練後,手腿著地爬行起來,比一般人跑得還快,所以,每次如此比賽,總是他贏。而其他幾位總是不服,隔一段時間就要挑戰一次。
在這種比賽中,酃祈霖因為沒有隨身太監,被迫自己做馬,上面會坐上一個年齡較小的皇子,參加比賽。而其他年齡較小的皇子會在那幾個年齡大的皇子慫恿下,非得每個人都將他騎一遍,才算罷休。
「我要參加比賽,所以,我不能將他借給二皇兄。」酃祈霖感覺到他們今天沒安好意,所以,他拒絕他們,他必須保護月娃。
二皇子被他的話所震驚,他沒想到從來都逆來順受的七皇子會因為一個隨身太監而拒絕他。
「你敢拒絕本王?」他威脅道。
酃祈霖似乎和他杠上︰「二皇兄明知道他贏不了,卻向我要他,如果我答應你,還有誰願意伺候我這個連自己的下人都保護不了的主子?」
月娃用手拉了下他,知道他是怕他受到傷害,才開始和他的皇兄們爭辯,所以,拉了下他︰「殿下,我可以的。」
酃祈霖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主人說話,哪有你這做奴才開口說話的份?要打,也只能由我來打,而不應該是不是你的主人的人。」
到現在,所有的人都被酃祈霖的氣勢所嚇到,現場一片安靜,因為他們從來都沒見過他如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