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大皇子拍著巴掌開了口,「七弟,這麼長時間,你終于象個皇子的樣了。」
他的言語中似乎是在贊賞,但從他那陰沉的眸光中,看不出有半點如此的意思。「我來主持個公道,二弟沒有帶自己的人,就不要參加比賽了,由七弟代替,贏了,那個小倌歸二皇子,反正七弟要他也不會用,輸了,自認倒霉,誰讓你不帶自己的人。」
二皇子不悅地看了眼大皇子,心說,明明昨晚說好要這樣的,你怎麼突然換了口吻?讓我自己做壞人,你們做好人,這壞人我也不去做。想到此,他說道︰「那就依皇兄,你要是為我贏了那個小倌,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再送你二十兩黃金。」
酃祈霖眼楮一亮,看上去很貪婪的樣子,然後他狠聲狠氣地對月娃說道︰「你听到了嗎?二十兩黃金,如果你今天輸了,看我怎樣懲罰你。」
在月娃趴下去的時候,酃祈霖小聲說道︰「如果你能贏過他們,今天就一定要贏。」
月娃點點頭,雖然還有好多事兒,他並不明白。對于這些皇子間的勾心斗角,他還沒有適應。
酃祈霖坐在月娃的背上,心中對月娃既有感激,也有歉意。因為有了他,他終于不必再被人壓在身下,為他人做馬,而這種揚眉吐氣,卻是以月娃的屈辱為代價的。
「殿下,一會開始時,你要趴在我的身上,抱緊我,以免被甩下去,這二十兩黃金,我們要定了。」讓酃祈霖騎在自己的背上,月娃並不感覺有什麼不好,在家時,他的弟弟妹妹們也是常把他當馬來騎著玩的。
事情就是這樣,一樣的事情,看你是為誰而做,為什麼而做,哄自己的弟弟妹妹們玩,只有開心歡樂,但如果被迫被人騎在身下,那就是恥辱。
二皇子沒有參賽,做了裁判︰「誰最先拿到那面旗幟,誰就贏。」
三皇子的太監果然厲害,一開始就將其他人拉了下來,他的速度簡直可以和正常人跑步的速度媲美。
月娃是故意落後的,他要先看看其他人是如何動作的,以免等他贏時,說他違反了某種規則。
看清楚三皇子身下的那個太監的動作之後,他說了聲︰「殿下,抱緊了。」說著,他身形加快,看上去很費力笨拙的樣子,但很快就追上了三皇子,以超過一個身子的優勢,讓酃祈霖拿到了旗幟。
然後,月娃故意趴了下去,似乎累得已經沒法再動的樣子。
這些人當中,最高興的要屬二皇子,因為他對贏得比賽,本是沒有期盼的,雖然他們早就說好,不管輸贏,那個小倌都會歸他,但要他把月娃給解決掉,但酃祈霖的突然硬氣,大皇子的改口,讓結果成了未知數。當初,也是因為那個小倌,他才答應做惡人的。
三皇子有些惱怒,伸手打了那個太監好幾個嘴巴子︰「沒用的東西,自己回去受罰去。」
那個太監怨恨地看了眼月娃,不明白,這個丑太監怎麼就能贏了他,為了這一技能,他可是吃了多少苦?膝蓋磨成厚厚的老繭,兩只腿都伸不直了。靠著這個,讓主子對自己能夠另眼看待,得到優厚的賞賜,現在,一切都將失去,心里自是無法不恨砸了他飯碗的月娃。
四皇子風淡雲清地看著這一切,眼底的深處,卻是一抹厭惡。
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酃祈霖主僕二人,對身邊的一個隨從說道︰「查一下那個丑太監了來歷。」
「災...,」二皇子生生把另外叫慣的一個字咽了下來,改口道︰「七弟,你會把那個人給我吧?」
酃祈霖一笑︰「皇弟我哪有玩那個的本錢,等我長大後,二皇兄可要還我一個來。」
二皇子高興地說︰「一會兒上完課,我就讓人將黃金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