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始終一言不發,任憑我反抗掙扎,他只管無動于衷地向前走去。
此時的我,倒真像是他從外星球擄來的一個女奴,肩上鮮紅的烙印讓每一個見到我和他的宮中男女又驚又疑,直到經過他們身前時,才惶恐地記起給他們的王行禮。
「主上,周小姐,怎麼……」在轉向寢宮的長廊口遇到總管。但他仿佛未曾看到,從總管左側擦身而過,留下不明真相的總管震驚地站在原地……
已精疲力竭的我,無可奈何地被他帶入了寢宮內室。
頭沉沉的,身處于溫暖的寢宮內,裹在濕透的衣裙中的身體依舊冰涼陰冷。我縮成一團,身子不停地微微顫抖著。恍惚中,感覺到胸口的束帶被解開,我腦中一個激靈,驚叫道︰
「不要——」
他並沒有停手,用一只手把我的身體夾住,另一只手開始除下我身上淋濕的衣裙。在我的抗拒掙扎中,他的指尖無意中觸到我肩頭的烙印,我疼得身子一陣抽搐,重重地申吟了一聲。
他呆了呆,手指輕輕地停留在我肩頭血紅色的花形烙印上。
是你!是你誤會我,是你不肯听我的解釋,是你剝光了我在這個宮廷中所有的驕傲!我的心頭徒然涌起不可抑止的悲憤,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
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更沒有動,靜靜地,仿如一尊雕像。血從他白色的衣衫上滲出,帶著淡淡的甜腥味進入我的唇中。
——我又一次咬傷了他!咬傷了這個宮廷中至高無上的王!這一次,他不知道又要怎樣處罰我?我松開了咬在他肩上的牙齒,等待著他再讓人把我拖出去。
「心舫,別再穿著濕衣服,你已經感染上了風寒。」他在我耳邊低語說。
淚從我的眼中奪眶而出,他……為什麼不生氣,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難道在用大棒之後他想用懷柔來化解我的意志?不……我不會原諒你,這一次決不!
可是因為身體的虛弱,我已無力再去抗拒。
他輕而易舉地除掉了我全身的衣裙,然後用柔滑的毯子裹住我的身體,放倒在床上。隨後從密櫃中又取出了一只銀白色手鐲扣在我的手臂。
不!我不要被你控制!我想掰開手鐲,卻怎麼也取不下。
「我已鎖上,沒有專門的密碼,你取不下這只鐲子。」他淡定地說。「心舫,那件事就到此為至,我不想再追究。但是,你那晚的所作所為既然已被人*下來傳到我這里,而你又已公開受刑,為了公正起見,我不會除掉你肩上的懲罰標志,所以這段時間,我希望你留在寢宮中,等待烙痕自行消失。」
不想追究?原來你還是認為我跟羅生有著什麼,可事實上我到現在還未曾記起我和他之間的任何一件往事。我如果有錯,就是錯在不該好奇,不該輕易地跟隨軒美去見我曾經在地球上的故人。但——究竟是誰*了我和羅生的私會,是誰向安闐告密?由于事情太過突然,我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