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女人懷孕要注意些什麼,」這男人垂下頭,往杯中吹了幾口氣,說︰「問了祖母,她說最好每天喝兩杯雪柳花茶。」
接過杯子,清香撲鼻,輕抿一口,很新鮮的雪柳花,可能沒放蜂蝶蜜,略有些澀口。
「是不是我泡茶的步驟有誤?」我神情微露的一點小小異樣,他竟然立刻覺察到了,忙說︰「我再去問問祖母,她年紀大了,可能說漏了些什麼。」
他的手指向手臂上的信息傳遞器按去,我連忙說︰
「不過少放了蜂蝶蜜。德馮棲夫人說,放不放蜜按各人的口味,只是我平常習慣喝加了蜜的雪柳花茶。」
「我再去重新沏一杯茶。」
「不用重新沏,只要再加一勺蜜即可。」
他從我手中取走杯子,結果還是讓侍女摘來新鮮的雪柳花,遵循他祖母指點的每一步驟,再加上一勺蜂蝶蜜總算沏成一杯雪柳花茶。其中的步驟竟然比宮中的更復雜,光沖洗雪柳花就分別用了三種不同的水——泉水、露水以及奎北最高峰上純淨的雪水。
喝下熱熱的茶水,原本積壓在胸口的悒郁和憂悶稍稍減弱了些,閉上眼楮將頭靠在金絲織錦的枕上,心中想著此時的安闐是否焦躁地四處尋找我,只要他能推斷出是啻風把我帶走,應該比以往的那次容易解決得多,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已不是凶殺案的嫌犯,安闐不再受制于門奈斯家族,他只要有我確切的消息,可以公開進行搜索。可是我該如何把我被啻風帶走的消息傳出去?其實就算啻風沒用脖圈把我控制住、就算他暢開一切通道任我逃跑,我也沒辦法逃出這一片冰原峽谷——單薄的衣著,恐怕沒走出多遠就得凍死在途中。
忽覺得一只微涼的手指觸在了我的唇上,在溫柔的撫弄中,一股男性粗重的鼻息熱熱地罩住了我的面頰。我驚慌地睜開眼楮,啻風的臉龐已離我不到寸許,未等我躲避,他的唇壓下來,霸道地含住我的唇瓣……
記起在神址,他惡意地用牙齒咬破我的唇,那種窒息般的血吻,幾近讓我昏厥,幸而當時有安闐解救,而此刻……我又一次地落入他的掌握!想到他曾經多次強加給我的痛楚和折磨,這一次他又會怎樣對待我?心中陡然涌起絕望的憤恨,不顧後果地用牙齒咬了下去……
稠而甜腥的液體在我的唇邊漾開,這一次是他的鮮血。
一聲悶叫,他的唇離開了我的,我看到他的眼中閃動著暴怒的血點,手指插入我的長發,似乎想拎著我的頭發,把我從榻上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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