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上改建未完工之前,我仍舊住在原來的加因斯親王府,夕原從湖心島上被叫來照料我。好在政變後的啻風異常忙碌,在南部與諾蔚人建立的聖第公國交界處叛亂頻繁,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安塔地區*叛亂。但只要戰事空閑,他會趕回鏡日,帶來從戰利品中精挑細選的禮物送給我,多是些從叛亂貴族府第搜來的名貴首飾,也有一些漂亮的畫作(他知道我喜歡繪畫),說是讓我挑選喜歡的,等過一段時間湖心島上的府第竣工,可以用來裝飾我和他的寢房。
我和他的寢房?听到這句話,我打了個寒戰,手中拿著的畫差點沒滑落在地。他斜睨了我一眼,似乎覺得這樣逗我很開心,又加了一句︰
「那時候我已經跟你結婚,當然要睡在一起。」
「我懷有寶寶,我不能……跟你睡……」
「懷有寶寶就不能跟我睡嗎?」他伸出手臂把我抱住,「我就想這樣抱著你睡一起。當然,你不能穿著這麼繁瑣的服飾,睡覺時我討厭身上有任何的束縛,只想你細膩光滑的肌膚貼在我的身上。」
想到不久的將來會被這男人威逼著果身睡一起,我差點沒背過氣去。而且他還有某種嚇人的嗜好,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大發。
「你有很多侍妾……」
我小小心心地剛說了半句,被他截斷︰
「我的侍妾從來不能進入我的寢房,在奎北時你是惟一一個躺過我寢床的女人。不過,很高興你沒再對我們的婚禮提出異議。」
我張口結舌地望著他,沒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地就進了他的圈套。
「我沒有……」
「是的,你沒有提出異議。」面對我的窘迫,他的眼中帶著笑意,「我已經向陛下提出賜婚請求,只要有正式的賜婚聖旨,就算你到時再想反悔也沒用。」
「你……」我咬了咬唇,想到此時跟他爭辯也無用,推開他攬著我的手臂,靠在窗邊凝視著陷在薄霧中的鏡日城,朦朧而灰暗,仿佛是一幅沒有色彩的鉛筆畫,卻不知道何時才會有一縷陽光打散這片迷霧。
「我要回安塔了,南部地區還有最後一股由安塔公爵領導的強悍叛匪,不過聖第的杜桑大公已答應決不干涉蘭德內政,應該不出七天就能平定。」啻風站起來,腰上的劍器等物像往常那樣發出一陣撞擊聲。「心舫,下次我給你帶只小寵物來,你不能老坐在窗邊發呆。」
他的手指輕拂過我的長發,隨即轉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