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宋震山那邊著了火似的，連番來找，幸好都給蔣相和擋住了。董川怕裴印之曝光從而失去寧靜，二則老先生年事已高，長時間論談恐耗元傷氣，況且最後那個問題不是幾分鐘能夠回答的，需要時間考慮，所以及時帶夏青林告辭離開。
董川的回來得到宋傳秀、朱清銘、閻鈞平的熱烈歡迎，還有周魯灣——以前從未見過的，二十三四歲，據介紹是李琦的朋友，也趕過來握手相見。其他人則顯出低調的冷淡，向他招手或者站起身來笑笑。不止十二少，因為還有他們的男女朋友，所以沙龍圍了兩圈，很是熱鬧。看樣子，張錦誠與他們相談甚歡，沫沫也完全融入了話題，甚至開始主導。宋傳秀攜夏青林的手，將她安頓在自己原先的坐位上——那兒總是談話的中心，這次也不例外。董川堅持站在夏青林身後，直到張錦誠搬了把椅子過來；張錦誠則站在董川身後。眼下眾人正在討論「哪個國籍比較好」，沫沫說她「雖然剛加了英國國籍，但還是覺得不夠似的」，求大家給點建議，女生根據自己的體會紛紛發表意見。一圈還沒轉完，沒想到沫沫打斷她們，竟把話枝兒拋給董川，佯淑含羞的問道︰「董家的二少爺怎麼看？」頓時鴉雀無聲，問的大家膽戰心驚。
董川一笑，說︰「為什麼不試試南太平洋島國佛落克依爾？在沿克輪河的山崗上，有個方圓五里的洞口，終年不停地燃燒。當地土著說那是地獄的入口，但是人跳下去卻不會沉，將得永生。」
「肯定是你杜撰，」李琦笑說︰「從沒听過這個佛落克依爾。」
「不過有個前提，」董川繼續說道︰「你必須是土著，或者虔誠的移民。否則會被地獄收走。」
張錦誠向李琦笑道︰「不是杜撰，真有這事。我試過。」
李琦挑挑眉毛，報以蔑視。閻鈞平笑道︰「這麼說你是佛羅克伊爾人？從沒听你說過。」
「當然沒听過，」張錦誠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嘛。」
朱慈銘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這不是拆老大的台？」
「你哪里知道！那天是聖誕嘛，地獄當然不敢明目張膽營業嘍，我落到半道一群小鬼就七手八腳氣歪歪的把我蹬出來了。」
董川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之前他把諸人冷落的不像話，而今講了個笑話，大家又感恩戴德起來，紛紛示好，並向夏青林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