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國 舞會之約

作者 ︰ 張瀾

宋傳秀說︰「看來這次很難統一了,不如定個三年之約。三年以後,我們和周大哥一樣該讀大學了,三立兄弟呢就如今天的我們,歲月像一棵樹呵,新舊更替年高一年,令人感慨!如今滿眼蔥蘢的綠葉,三年以後或許有開花結果的了。那時候咱們再聚首,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被她的話感動,尹三立喜歡這個主意,董川遂笑著點頭,余人更加鼓舞,無不贊和者。大家為友誼共同起立舉杯,談務本帶頭唱起《難忘今宵》,唱的眼中淚花閃爍。張錦誠因見窗外有個茂密的紫藤花架,說︰「這個約定就叫‘紫藤之約’,到時候都找我報到!」說著從董川開始挨個點名,道︰「一個也不能少!」

最後一道冷盤上來,宴席將盡,眾人都贊美食物的美味,向米經理致謝。

米經理笑道︰「一切都是陳先生的安排,我盡量做到不辱使命而已。」

李琦笑道︰「是你們老板安排的,還是老板娘?」

米經理赧然笑了,說︰「老實說是老板娘,我們老板去日本了。沈女士特別交代說,若是李琦小姐問到,就實話實說,她說您的心比泉水還透亮,遮攔無益。果然是這樣。」

李琦一笑︰「我就說麼,陳叔叔哪有閑工夫搭理我們這些閑人?!」

「不敢不敢。諸位知道的,我們老板他向來不善言談,他叫我捎話說,粗茶淡飯多有怠慢,望各位包涵,並乞寬恕失陪之罪。我們的經理沈女士本心是要親自來侍駕,但知道各位久別重逢,必定是話短情長密不容針,外人在這恐怕掃了大家的興致。就不敢來了。這個是沈女士的心意。」說著從木匣里取出一打請柬,人人有份。夏青林打開來看,請柬封面鵝黃色斜簽一只羽毛,里面是藍色,畫著海、沙灘、貝殼,是油畫影印,不知誰畫的,雖然筆觸稚拙卻耐尋味,有點意思。文字大意是,「陳文斌」和「沈慧中」于後日為眾人舉辦盛裝舞會,發出邀請。待大家打開看完,米經理笑說︰「沈女士恭候貴客們大駕,若諸位不計較寒舍簡陋舍主卑微,萬望賞光惠臨。」

「你們主人家太客氣了。」大家紛紛感謝陳沈的好意,都答應下來。獨李琦問道︰「陳叔叔回來麼?他在我就去!」

「這麼說李琦小姐一定要賞光了,陳先生和諸位貴賓難能有機會相聚,他當然不會錯過。」

張錦誠笑道︰「這下你們可飽眼福了,李琦的華爾茲是獨步天下的。」

黃運說︰「跳的太好也有個麻煩,就是很難找到對子,別忘了華爾茲是兩個人的舞蹈。」

「別忘了,」張錦誠看著黃運笑道︰「如今坐在你面前的也是一位舞林高手,天下第一不敢說,但至少是東方不敗。」一語笑倒半邊天,唐國問他「什麼時候開始練這種功夫」,別人也說「看不出來」,夏青林則語言不通,完全不懂他們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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