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羅馬城只有一個這樣的人,幸好她還臣服于自己,否則就真的是頭疼了。
當某天,第一縷晨曦開始照耀進府邸時,穿著睡袍的蒂圖斯正在享用自己的午餐,一襲晦暗灰色長袍的女人徑直走了進來,將一塊小小的布攤開放到他面前。
一枚已經被血染紅的指環,雖然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蒂圖斯仍然認得。
一大早放這麼個血腥的東西往他眼前一放,這個女人想必是有話要說。
蒂圖斯推開盤子揚眉︰「你已經把馬尼干掉了?」
「是的。」
她的臉色有些暗淡,想必是昨晚整夜埋伏在馬尼的必經之路,並沒有休息過。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名單上的人除去大半,但你似乎忘記履行你的諾言。」
她的袍子看起來皺巴巴的,落魄至極,和晚宴那晚的高貴真是天差地別。
蒂圖斯皺著眉,他不喜歡女人邋里邋遢站在面前,那樣會比沾血的指環更加令人倒胃口。
其實他也暗中派人查訪著,只是沒有白苓那樣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力」,所以行動便沒有沒有那麼肆無忌憚,畢竟即將參選執政官在表面上不宜有什麼大動作。
不是沒有收獲,只是他沒有說過而已。
只見蒂圖斯在白苓的逼視下說道︰「你似乎不應該拿這樣的眼光看你的雇主。」
白苓氣結,但穩重的性格使其面上沉靜無波,收斂了冷凝的眸光︰「元帥似乎忘記了對我承諾過的事。」
這樣溫柔,才是令他心曠神怡的語氣。
蒂圖斯站了起來,寬松的袍子露出了大半個古銅色的胸膛,寬闊而健碩,足以令女人臉紅個心跳。
但她似乎對強壯的男人並不感興趣,而是在他走近的同時垂下眼簾,看不出半分情緒。
這個女人,除了殺人,喝酒,還會別的嗎?而且只會在提到復仇的時候,死板的臉上才會有情緒的波動——哦,似乎有例外,就是喝下催情劑的時候,也會有反應……
蒂圖斯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雖然被她劃傷的手臂還包裹著一層紗布,但她仍然像一株具有魔力的花朵,令人忍不住想去采擷,至于味道,上次淺淺的嘗過,似乎並不賴。
白苓的眼楮看著地下的陰影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攏過來,維持著一貫的冷靜,但心里卻模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一想到上次的事,她就不自在,看著那個魁梧的身影一直靠近,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向腰間模去。每當不安的時候,只有她的劍,才能帶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