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柔,美好的身體嚴嚴實實的裹在睡袍里,即便是新婚之夜,也不肯為他展露一點,然再嚴實的衣袍也掩不去她身體的玲瓏曲線。
她半-果在婚紗外的那凝脂般的肌膚,手中還殘留著她一握的小腰的觸感。
這所有一切,他光是想想就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幻想著趴俯在身下的美人是她。
今夜體內的騷動,並不是因為在自己身上的制造著種種刺激的美艷女郎,而是一閉眼就全是她的影子。
但這個女人卻開出那該死的條件。
性事上,不能強迫于她。
他簽名時,視線一直沒從那一條上挪開,恨得磨牙。
她一天不屈服他,他一天不會放過她,她的人和心必須是他的。
「你安安份份的在屋里呆著,等我哪天高興了,就放韓政一馬。」
千喜恨死了床上的這個男人對韓家做的一切,恨死他今夜對她的侮辱。
但父親是她的死穴,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嫌父親窮,拋下她和父親,跟別的男人跑了。
父親一邊謀生路,一邊拉扯著她,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創下了‘盛世’,如今因為她,才被凌風使手段面臨破產,她不能拋下父親不顧。
千喜微仰了頭,抑制住眼眶的淚不流下來,深吸了口氣,收拾起散碎得如同破瓷爛碗的心,竭力不讓眼角余光掛到廳角的男人,慢慢退了回來,掩上房門。
「不關門,我不喜歡被囚禁的感覺。」凌風拍了拍腿間女人光溜溜的,清脆的拍肉聲在寂靜的夜里能傳出很遠︰「寶貝,上來。」
千喜知道這邊每一句話,每一點響動,都被廳里的那人听去,真恨不得就此死去。
然想死,卻不能,吸了吸鼻子,這樣也好,被那人看不起,也就可以無牽無掛。
冷靜下來,放開門扶手,不看床上已經滾在一堆,做著活-塞運動的兩個人,縮到臥室最角落的小沙發上,抱了膝蓋,將自己縮得小小的一團。
垂著眼,只看膝蓋上的布料織紋,團縮在一起的身體絲毫感不到暖意,如同浸在冰潭,渾身上下,里里外外,就連五髒六腑都透骨的冷。
胸口痛如刀絞,並非因為床上正與別的女人熱火朝天的新婚丈夫,而是外面屋角的那個男人。
外面的那個男人敲開了她少女的心扉,他曾經叫楚涵,比她高兩個年級。
進入大學的第一天,應父親的好友,A校的校長召喚,前往教科大樓,上樓時,他恰好從樓上下來,與她擦身而過,他背著光,她沒看清他的樣子,但那雙眼卻亮得灼得。
只是那一眼,她就喜歡上了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的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由于她在高考前病休了半年,有些課程跟的吃力,校長竟將他指派給了她,給她輔導功課。
他學習之余,還要打零工掙錢奉養年邁的女乃女乃,明明很缺錢,卻從來不肯收她的家教錢。
他們相處的一年,他從來沒主動找過她一次,她卻常看見,他與她的同學曉月一起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