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一定喜歡著曉月。
他在她相處時,非常的規矩,他連她的一根手指也沒踫過,唯有在她看向他時,他從來不回避她的目光。
她每次看著他的眼,明知他不喜歡自己,卻也感到滿足,只要能這麼看著他,同時被他看著,也就夠了。
直到他畢業離校的那一天,他給她補完最後一堂課,在離開後,才在書里看見他不知什麼時候雜進去的一頁信箋,上面是他龍飛鳳舞的字體︰我一定會回來尋你。
那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開學後,曉月第一次坐到她身邊,問她,「本來你可以留住他,可惜你把他放走了,後悔嗎?」
她驚看向身邊美麗的少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她听說過,他是建校以來最優秀的一個學生,學校下了重金想將他留下,他卻拒絕了,離開了A市。
「以他的學識,無需去打散工,只要在學校兼上幾個家教,就能有很好的收入。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除了你,不給任何人做家教,也不收你的家教費嗎?」
這個問題,千喜想過無數次,沒有一次得出答案。
「因為他不想與你成為雇用和被雇用的關系,他想和你平等。」
「他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嗎?」千喜心里砰砰直跳,不敢,也不願相信。」
「那是因為他和女乃女乃租了我家十幾年的房子。在我十歲時,被查出身體先天不足,醫生叫我每天慢跑超加心率,但如果心率過快,又很容易發病,初初時我不懂掌握運動量,經常發病,所以得有人陪著。而我母親工作忙,沒時間陪我。所以,從那時起,他就天天陪著我跑步。僅此而已……」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僅此而已……這還不夠嗎?千喜心里酸楚不是滋味。
「不是你,他一定會留校,一定不會離開。他走了,我心里難受,也不想讓你好過。」曉月撇了嘴,眼圈泛紅,扭身坐回她自己的座位。
千喜整個怔住了,她不願相信曉月的話,但他從不避開,凝視著她的眼,那條信箋,在腦海里轉個不停,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真傻,一年來竟沒敢鼓著勇氣問他一次。
從那以後,每天陪著曉月跑步的人不再是楚涵,而是她。
五年,沒有他一點消息,沒想到再見,竟是這樣一個光景。
千喜覺得屋內越來越銷-魂高揚的交響樂,離自己越來越遠,飄飄忽忽,漸漸模糊,到了後來,也仿佛听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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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太靜,靜得凌風興致大減,停下律動,扭頭看去,撐在女郎兩側的手猛的攥緊,挫敗伴著怒火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睡著,敢這麼無視他的存在。
他在她心里就這麼無所謂。
身下的女郎正在興頭上,被生生的剎了車,欲求不滿的扭動著肥-臀,膩聲嗔喚,「達令……」
凌風厭惡的皺了皺眉,從她體內退了出來,撈了散在地上的衣裳,擲到她身上,煩燥的扯過西裝,掏了錢包,隨便抽出一疊大鈔擲在她身邊,「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