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都有些睡意。趕了一天,也是累了,一個主意從挽歌腦海里閃現。挽歌便是站了起來……
「夜深霧重,大家別睡著了,容易著涼!要不我為大家唱一首歌,跳支舞助興提神吧!」
說著,挽歌便是走到篝火處,柳腰伸展,便是輕輕的舞上一曲。懶
士兵們有些驚愕的看著如精靈般舞動的挽歌。
這位王妃,果真不凡。
別的妃子都藏著掖著,對著他們這些下人都是不屑一顧。
而這位王妃,卻是和他們一起守夜,還跳舞為他們助興。
只見她宛如精靈一樣在篝火旁,縴手勾起蘭花指,在篝火的映襯下,變得晶瑩顯剔透。
指甲也是變得透明,熒白色的夜光與火紅的篝火映在挽歌臉上,給她踱上一層柔和的橘色。
挽歌看著士兵們臉上灑月兌釋懷的笑容,想起他們的命運,想起他們的出路。
有一種淒涼的悲戚,一張口,一首《笑傲江湖》便是從口里輕輕吟唱出來︰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蟲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歌詞共一百六十字……)
挽歌載歌載舞,素白的衣袂隨風飄舞,柳腰上的流蘇也是隨著搖曳生輝。
流蘇垂墜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活躍靈動。
年逸絕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玉蕭,準確的跟上挽歌的曲律。
鼓樂笙蕭。兩人默契的合奏著。
挽歌眼角流光飛舞,余光嬌羞的看向年逸絕。
雙目對視的瞬間,又是迅速的飛移開目光。
年逸絕溫潤的笑著,便是認真的吹奏著玉蕭。
眾人皆是如痴如醉的看著篝火旁的挽歌,廣袖輕掃,舒展的肢腰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在這曲蕩人心魄的《笑傲江湖》中,漫天飛舞。
連發絲都如空谷幽蘭般,變幻出各種各樣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
頭上的只是簡單的別了根發簪,發簪下面垂墜著的小鈴鐺,帶著異域風情。
時而發出悅耳的叮咚聲響,與圓潤的玉蕭音合鳴,配合的天然無縫。
著挽歌舒展的柳腰,傾城的笑容。
夜光灑在臉上聖潔的光輝,士兵們皆是一臉的尊重與欽佩。
或許在這之前,他們看到挽歌前來追隨七爺時,會心里有些不舒服。
這一場戰爭,表面上是去進攻疆關口,攻向翼翎國。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三萬精兵是去送死的!連帶著古洱將軍的五千部隊。
但是現在看到挽歌這般平等的待他們。看著挽歌對著每一個人都是同等的綻放著的笑靨。
士兵們皆是在心里暗自發誓,為著這一明媚的笑容。就算死一萬次,都在所不惜!
一曲終了,挽歌便是回到年逸絕身旁,年逸絕有些動容的看著挽歌。眼神里的柔溺讓得挽歌心都融化在此了。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
年逸絕有些感慨的重復著挽歌的歌詞,看向挽歌的目光甚至多了些許探究。
「好詞!好詞啊!」
听著年逸絕的夸贊,挽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他一定是認為這歌詞是自己編的。而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當成是自己的杰作吧!
士兵們還有回味著挽歌那一支舞曲,有種三月不知肉味的感慨。
「王爺,深夜了,回營帳里休息吧!這里有我們呢!」
古洱便是勸著挽歌和年逸絕回去休息。
「第一個晚上,本王還是陪大家吧!」
年逸絕將挽歌的衣裳裹緊了些,便是回答著古洱。
「王爺,還是回去休息吧,夜深霧重的,你不要休息,娘娘也要休息啊!」
古洱勸不動年逸絕,無影卻是能一句話便抓住重點。
拿挽歌來說事,勸年逸絕和挽歌回去休息。
見無影稱自己為「娘娘」,挽歌便是紅著臉低下頭,羞赧的不敢去看無影。
年逸絕看著挽歌這個樣子,倒是大方的笑著將挽歌攬入懷里。
沒理會挽歌愈來愈紅的臉,挽歌將頭埋進年逸絕的胸膛里,听著年逸絕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也是揚起一陣甜蜜,心早已飛到了外太空。
「挽歌,還是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趕路,怕你吃不消的。」
年逸絕柔聲的在挽歌的耳邊說著,語氣里的寵溺讓得古洱和無影也是一陣驚詫。
古洱悄悄的嘆了口氣,也是想起自己的佳人,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應該已經是熟睡了吧!
有些士兵也是掏出懷里的絲帕,或者書信。放在胸口處,思念著自己的心上人。
「嗯!」挽歌听從的點點頭。年逸絕便是帶著挽歌回了營帳。
「把篝火加大些!」臨走時,年逸絕這般的交待著無影。
「是!」無影看著年逸絕和挽歌離去的背影,也是欣慰的舒了口氣。至少,在這里,在均縣,在疆關口,在離開京城的地方。
王爺和挽歌還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的!
但願他們能夠走得更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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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掀開營帳,挽歌便是忍不住的輕聲驚呼了起來。
年逸絕看著地毯,也是哭笑不得。
只見小白正一臉哀怨的蹲在地毯上,瞪著他們兩個。
就算是心里一陣憤怒,小白也是舉止優雅的蹲坐在地毯上,壓抑著心里的不滿。
只是緊皺的眉頭,卻是暴露了它此時無比憤怒的心情。
「小白,你怎麼來了?!」
反應過來後,挽歌便忙是來到床前,作勢去抱小白。
「啊!噗!」
還沒踫到小白的身子,挽歌便毫不顧忌形象的失聲叫了句。一邊迫不及的往外吐著嘴里的毛。
「死小白!又抖得我一身的毛!」
挽歌對著跑到年逸絕腳下去的小白,怒聲的低罵道。
對于小白和挽歌間的戰爭,年逸絕也是無奈的蹲,抱起小白來。
「可惡的家伙,我特意向他示好嘛,它還不領情。」
挽歌有些哀怨的瞪了年逸絕懷里的小白一眼。
小白也是毫不客氣的回瞪著挽歌,這個可惡的女人。
把它堂堂大王扔在王府里,自己跑去和別人逍遙。
害得它大半夜的聞著她們的氣息,一路飛來。飛了好幾個時辰呢!
抖得她一身毛,都是對她不錯了。
它5大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一從廚房出來,一個人都不見了。
居然敢把它給扔下不管!
一人一獸,四目對視,最後還是挽歌可憐的敗下陣來。
「好吧!小白,我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挽歌有些可憐兮兮的賣著萌,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眨巴眨巴著!
小白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這個死女人,居然對自己來這一套。她是吃定了自己吃軟不吃硬嗎?!
看著挽歌無辜又可憐的樣子,小白卻還是生著氣。
不管怎麼說,她拋下自己就是不對
喂!」挽歌見小白對著自己翻起一陣陣白眼,便也是沒得耐心。
雙手叉腰,對著小白大聲的吼道︰
「姑女乃女乃我都道歉了,你還不滿意啊!誰讓你貪吃,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從我成親那晚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了。我覺得你就在皇宮里,吃著美食也蠻好的。喊你出來的話,估計你又要恨我了!」
挽歌靠近小白,一口氣便是說了一大串!
小白不滿的嗚嗚著,恨自己不能開口說話。
不然它一定要反唇相譏,和這個可惡的女人,好好的罵上一頓!一定要罵得天昏地暗才肯罷休!
年逸絕將小白放到地上,看著被挽歌氣得直瞪眼的小白。
嘴角勾起一個會心的笑意。想起在山洞里,小白那般威風凜凜的樣子。
只有在挽歌面前,小白才是一直吃鱉,連小白都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不過想起山洞里,小白就要撕裂挽歌的那一瞬間,從挽歌身體里噴射出的那道金光。
也是讓得年逸絕一陣奇怪,那道金光到時是什麼?
能夠讓得暴怒的小白安靜下來,還認了挽歌做主子。
「啊嗚!」
小白被挽歌氣得只有啊嗚直喚的份。
小白哀怨的瞪著挽歌,這個可惡的死女人!
現在卻是反過頭來罵自己,好像她很有理似的!
還把自己給說得和個吃貨沒什麼兩樣。小白氣沒處放,便是跑到營帳里唯一的那張床上。
使勁跺著腳,並是打算去撕壞那塊唯一的地毯。
「我的小白大人,您就住腳吧!別再鬧了!」
挽歌忙是蹲子,雙手合十的對著小白哀求道。
想到這里,年逸絕便是毫不猶豫的一把將小白給拎了起來。
「小白,這里可不是王府,這里是兵營,我們沒有多余的毛毯。你要是把這毛毯給撕壞了。本王就把你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下來,再織一條毛毯!」
年逸絕虎著臉,對著小白凶道。
見年逸絕揚言要把自己的毛給拔下來,小白不禁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
它這雪白的毛。才不要給他們做毛毯呢!
再說了,它若是沒有毛,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想著小白光禿禿的樣子,挽歌就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看著挽歌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一臉得意的樣子。
小白便是氣打不過一處來,用力的抖了抖身子,滑膩的從年逸絕的手里掙月兌了開來。
然後小白便是在年逸絕反應過來之前,飛速的沖向挽歌。
「啊!」
只顧著得瑟的挽歌沒料到小白會對自己來這一招。人都沒反應過來,小白便是已經沖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撞,便是將挽歌撞倒在地。
挽歌尖叫著,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挽歌!」
反應過來的年逸絕,忙是沖到挽歌面前。
因太過于心急,甚至是用上了輕功,淡紫色的真氣,從年逸絕的腳底處冒出。
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華麗的弧線。
如鐵臂般粗壯的手掌,終于是在第一時間摟住了挽歌的腰。
年逸絕緊緊的抱住挽歌下落的身子。巨大的推力將得兩人都是摔倒在地上。
挽歌趴在年逸絕身上。兩人臉頰緊挨著。
挽歌只覺得兩人只要一眨眼,睫毛都會撞上。
看著年逸絕瞳孔里自己的倒映。挽歌忙是羞赧的從年逸絕身上爬了起來。
「年逸絕,謝謝你。」
挽歌有些羞赧的低著頭,向年逸絕道著謝。
她知道,年逸絕是故意率先摔倒在地上,給自己做肉墊的。
「跟我還需要道謝嗎?!」
年逸絕也是從地上優雅的起身,輕輕摟著挽歌縴細的腰身。
一邊卻是皺了下眉頭,這兩天來,她又是瘦了!
「挽歌,你沒受傷吧?有沒有撞到哪里?!」
逸絕擔憂的將挽歌全身打量了下,一邊抱怨著小白下手沒得個輕重。
它可是千年雪狼啊!不管怎麼說,速度和力度,都不是他們人類可以比擬的!
年逸絕瞪了小白一眼,小白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雪狼。
肉身本來就是非常強大,這一撞,只怕挽歌會受傷。
小白有些愧疚的前去咬著挽歌的褲腳。
「我沒事啦,真的沒事!」
挽歌蹲子,輕輕撫了下小白。只怪自己太得瑟了吧!
事實證明,出來得瑟,總歸是要還的!
小白做錯了事,這次倒是柔順的讓挽歌去撫著它的毛發。
「瞧你,都嚇到小白了!」
挽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