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九兮,我記得你說過,現在黛本住到你們那里去了?」我剛打算開口問茵姬她和德懷特怎麼樣了,誰知她先我一步開口。
「啊?是啊。」我無奈的嘆氣,想到黛本我就心煩心煩,煩呀。
「不是吧!?這麼說她的來歷也不簡單?」小寒突然高八調尖叫,隨後又把聲音壓低了問。
「他們倒是沒有明著介紹她的身份,但我猜測一定不會平凡。」我攤手,如實回答。
「我覺得,她不是很喜歡你呢。」茵姬開口,目光鎖住我。
「沒錯沒錯,她會不會趁機整你?」小寒說著,眼里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
「那倒沒有,不要把人想的那麼壞嘛,她到現在和我在家沒說過幾句話。」我把黛本偶爾語言攻擊我的事情自動省略了,免得小寒大腦發熱找別人打一架。
「她要在你家住多久呀?」小寒轉轉眼珠,似乎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不知道,舒維拉特貌似沒告訴我,而且他這幾天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我皺了皺鼻子,不滿的抱怨。順口喝掉那杯味道濃厚的摩卡。
「那你可要把我家的小莫里看好了!免得被黛本勾搭了。」小寒一本正經的說,最後一本正經的眨眨眼。
我白了她一眼,她永遠都是考慮這些不要廢掉太多腦細胞的問題。
三人陷入緘默,窗外的天空開始接近暮色,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架勢,遠處的街道,閃爍著可以迷亂人眼的霓虹燈。
———————————————————————————————————————
「黛本簡直是胡鬧!」一個光線微暗的屋子內,一名男子拍案而起,怒道。
「你坐下,生氣也沒用。」另一名月牙色頭發的男子,放下手中冒著煙氣的精致杯子,輕聲道。
「哥,她真的跑到戴納那里去了,並且戴納居然收留了她!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戴今涼無法安放心中的怒火,只得一拳砸到桌子上。
「不知道,不過,戴納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黛本這下,可能在劫難逃了。」孟德魯斯分析一遍過後,焦糖色的眸子微斂。
「黛本太無知了!她以為戴納是真的會讓她靠近慕九兮麼?」戴今涼生氣的大口呼吸,全然沒了往日的優雅樣子。
「她已經去了,有什麼辦法。」孟德魯斯似乎不滿弟弟現在的不理智反應,口氣有點冷淡。
「哥,她說,她是去找愛麗娜。」戴今涼忽然冷靜下來,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孟德魯斯听到這個名字,手握緊了杯子,關節發白,臉色陰晴不定。
「愛麗娜已經死了。」過了許久,孟德魯斯幾乎咬著牙吐出這句話,似乎要說著,足以令自己寬心的安慰話語。
———————————————————————————————————————
窗外的天氣悶悶的,我們這里就是多雨的地帶。時不時來陣大雨那是正常的,不管怎麼說,氣候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坐在位置上,同學們在教室里瘋的瘋,鬧的鬧,小寒在身邊睡覺,我百無聊賴的在白紙上涂鴉。舒維拉特到底去哪里辦事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思念他,也許是因為分開的時間太久了。
「怎麼沒見你那跟班的?」驀地,一個女生站在我的桌子前問道,听口氣就算不用抬頭我都知道是誰閑著無聊非要吵吵我幾句了。
「黛本,你找小安有事嗎?」我不耐煩的抬頭,她正叉著腰,看不出是否在笑。
「沒事,只是這幾天看到他沒跟著你,覺得很奇怪罷了。」她斜著眼嗤笑一聲,雙手攤開表示一點興趣都沒有,隨後她拍了拍她的百褶裙,轉身離開。
我放下手中的海綿寶寶鉛筆,怔住了。她說的沒錯,仔細想想這幾天是沒見到安東尼了,以往都是我去找他,雖然他也會偶爾來找下我,但是這幾天是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我起身,打算去他們班看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安東尼的突然生病和舒維拉特的出去辦事,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牽連。
「對不起打擾了,請問安東尼在嗎?」我拉住從他們班出來的一個同學,問道。
那同學上下掃了我一眼,隨後用驚訝的口氣說「你就是上次試膽大會的女俠啊?你不知道嗎?安東尼他生病了請了幾天假呢,看你們平常關系那麼好我以為你知道,誒!……」
沒等那同學說完,我就朝著前面跑去,安東尼生病了應該去看看他的。可是後來我停住了腳步,我連安東尼的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跟他做了那麼多天的朋友卻連他家的地址我都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喜好他的脾氣。
我到底算什麼好朋友啊!我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忽然想到教導處有每個學生的檔案,也許那里會有安東尼家的住址?我可以去查然後去他家看看他的病情。
向著教導處走去,還沒等敲門進去就听到教導主任那魔鬼般的聲音。
「你們成天不好好學習還跑游戲廳去?好吧,每個人去操場跑個二十圈,再回來給我寫三分檢討,一份給學校一份給家長一份給自己!敢寫成一樣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寫完這個之後,叫你們的家長來趟學校,就這樣,現在出去跑步!不準拖拉。」
教導主任的話音剛落,就有五個男生灰溜溜的從教導處出來。
額……這教導主任果然夠可怕。我正躊躇的要不要進去,如果進去了可能冒著被嗝屁的危險,能不能要到安東尼的檔案還是一回事呢。
「慕九兮!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干什麼!」突然,門里傳來一陣暴吼。嚇得我差點條件反射的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