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賀吹子听到獵子雄的喝聲後,嚇得立即停住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平日里尋花問柳,本來就不健壯的身子已經差不多快掏空了,整個一個空心蘿卜,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總不至于把我打死吧!「什、什麼謎語?」松賀吹子臉色半紅半白地問,紅的那一半是被獵子雄打腫的那邊,白的那一半是嚇得失去了血色。「看樣子你是個中國通,漢語說得挺流利的嘛!想來這個最平常的謎語難不住你,在我們中國,穿的小娃都能說出來,听著!」獵子雄走到松賀吹子跟前,轉了轉手腕。松賀吹子以為獵子雄要打他,嚇得一捂腦袋大叫︰「我猜,我猜,再別打了!」林心萍也走了過來,剛才的一幕把她嚇得不輕,看到獵子雄沒什麼大礙,一顆緊懸的芳心終于放松了,看著這個挺拔的英俊少年,她清澈的目光里柔情款款。獵子雄道︰「只要你乖乖听話,我不會打你的,听著!自己安慰自己,打一個人,你說說是什麼人?」听完獵子雄的謎語,松賀吹子看著那對揚起的眉毛,開始開動大腦,其實他對自己的智商還是很有信心的,跟隨父親松賀太郎經商這麼多年,做出了許多讓父親也驚嘆的業績,經常稱贊他是松賀集團的後起之秀,不二之選的未來掌門人,他拼命調動自己掌握的漢語知識,來猜這個謎語。「給你一分鐘,現在開始倒計時,六十秒,五十九秒……」獵子雄開始倒計數,同時用一只手悄悄地揉了揉摔痛了的。但這一切還是被林心萍瞧在眼里,她不禁扭過身去悄悄偷笑,玫瑰花瓣一樣的小嘴彎起了迷人的弧度,同時她也思考著獵子雄出的那個謎語。隨著獵子雄的倒計數,松賀吹子腦門子上漸漸滲出了汗珠,這是什麼謎語?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所知道的漢語知識回顧了一遍,但沒有一樣能對上,這個謎底到底是什麼人呢?「三秒,兩秒,一秒,停,時間到!你沒有猜出來,真是豬一樣的腦袋,穿的人模狗樣,一肚子男盜女娼。」說完後,獵子雄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扭著看了一眼林心萍,後者似乎有些不高興,他腦子也轉得快,連忙改口道︰「嗯,是一腦袋漿糊滿肚子屎!是啥人,說呀?」林心萍在一旁用嬌嗔的目光看了一眼獵子雄,心說你這叫啥謎語,連我這個文科尖子也猜不出來,何況一個日本人!「我、我、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們漢語本來就很深奧,你出的謎語更深奧,何況我還是個日本人!」松賀吹子抖抖索索地說。獵子雄看著松賀吹子的表情,哈哈大笑︰「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賣蔥兒賣蒜,老子烏龜兒王八蛋!看你這智商,你那個慫老爸也是個弱智型的!」「是松賀老爸!不許你侮辱我的父親!不許你侮辱我們日本人的人格!」松賀吹子突然叫了起來,父親松賀太郎在自己心目中一直是無所不能的,對父親他一直敬畏如天神,為了讓松賀集團順利進入中國,並且獲得最大的優惠,松賀太郎使出渾身解數,終于有了現在的輝煌成果。「啪!」一記響亮的手掌和臉皮摩擦聲響起,松賀吹子的那邊白臉挨了獵子雄一記耳光。「失敗者沒有人格,給我記住,永遠記住!」獵子雄搖了搖手掌說︰「想知道謎底嗎?」松賀吹子捂著再度腫起的另一邊臉爬了起來道︰「當然想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挨了一記耳光後,他的自尊心消失得無影無蹤。「漢語學得不錯嘛!連孔聖人的話都知道!」獵子雄帶著嘲弄的口吻說。林心萍站在獵子雄身邊,看著吃癟的松賀吹子,心里解恨極了,也舒坦極了,同時她再次看著獵子雄,更想知道他這個謎語的謎底是什麼。「其實謎底很簡單,就是你!」獵子雄說。「我?」松賀吹子用手指著自己迷惑極了,怎麼這個謎底就是我呢?「你想想看,自己安慰自己簡化一下怎麼說?」獵子雄問題。松賀吹子看著獵子雄,一邊想一邊自語道︰「自己安慰自己簡化一下,噢,對了,自慰!對不對?」「說得好‘自慰’,一點就透,看來還沒有到完全不可救藥的地步,回答極其正確,加十分!哈哈哈。」獵子雄哈哈大笑。「那怎麼會是我呢?」松賀吹子更加迷惑了。林心萍看著得意大笑的獵子雄,突然明白了,女敕白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這個人怎麼出這樣的謎語呀!從哪兒听來的,真是的!她哪里知道這個謎語是獵子雄自己想出來的!獵子雄用手指頭點著松賀吹子的腦門一字一頓地說︰「這個謎底就是——日——本——人!」「你、你、太過份了!」松賀吹子听完獵子雄的謎底後才明白這個年輕人狠狠地嘲笑嘲弄了自己一把,他抬腫得象豬頭一樣的臉向獵子雄抗議著。「啪!」又是一記耳光!「記性咋這麼差!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失敗者沒有人格,更沒有尊嚴!」獵子雄扇完松賀吹子耳光後對林心萍說︰「你說怎麼辦?」「讓他把解藥給我父親!」林心萍干脆地說。這是她一直最擔心的事,一天拿不到解藥,林志堅就一天不可能放開手腳,林氏集團也會漸漸失去活力,最後被松賀集團徹底擠垮!「听見了嗎?」獵子雄道。「我這兒沒有,解藥在我父親那兒。」松賀吹子說。獵子雄把身子靠近松賀吹子,盯著他的眼楮道︰「真的?」「我對著靖國神社起誓……」「啪啪」兩聲清脆的皮肉相踫聲響起。松賀吹子被打得一佛二佛都升了天,暈頭轉向過後捂著臉問獵子雄︰「難道起個誓都要挨打?」獵子雄道︰「起誓是一件崇高的事情,不能帶有任何欺騙和邪惡的東西,重來!」經過獵子雄這麼一說,松賀吹子這才明白挨嘴巴的原因,也知道這兩嘴巴是罪有應得,只得斟酌再三,道︰「我憑著松賀家族的名義起誓,解藥確實不在我手里,我也拿不到。」「我就不相信你是他的兒子,你會拿不到?」獵子雄冷冷地說,又開始活動著手腕。「別,別,別,听我說,那解藥是我們松賀集團的秘方,只有社長才有權力使用,現在社長是我父親松賀太郎!」松賀吹子害怕挨打,急忙道。獵子雄想了想,他雖然弄不懂什麼社長之類的東西,但意思他明白,那就是眼前這個松賀吹子拿不到解藥,這樣的話,打死他也沒有用,何況自己並不敢真打死他。這時,林心萍靠近獵子雄悄悄地說︰「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啊!」一股處子幽香飄進獵子雄的鼻子,他心神一蕩,這可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女孩,但當他听完林心萍的話後也嚇了一跳,是啊,那家伙可別死了!走到山本二郎身邊,獵子雄蹲下來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心里踏實了,沒死!保鏢嘛!那能那麼容易讓人打死,這家伙還真抗打!獵子雄朝林心萍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對松賀吹子說︰「過來!」松賀吹子听話地走到獵子雄和林心萍跟前。「剛才你不是說讓我給你跪下之類的話嗎?這樣吧,你先抽自己三十個嘴巴,每一巴掌都要听見響聲,如果有一個不響加三十!再給這位女孩磕三個響頭,記住,要實打實地響頭,如果有一個不響,就罰你一百個!」獵子雄說。「要多少錢我給你們,這里面除了人民幣還有美金,你就饒了我吧,我的頭實在是疼得厲害!」松賀吹子掏出錢夾,遞給獵子雄。獵子雄接過錢夾,一旁的林心萍一見獵子雄接錢,眼神里露出一絲失望。「嗖」地一聲,錢夾飛向樹林深處的草叢里,獵子雄指頭松賀吹子的額頭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不缺錢!我已經很仁慈了,你要是不抽那我替你抽!」說完後,獵子雄揚起巴掌。「好,好我自己來吧!」松賀吹子嚇得直擺手,隨後一咬牙,閉上眼楮左右開弓,劈里啪啦地扇開了自己。他看見獵子雄就害怕的要命,因為他已經深刻體會了那只手掌的增肥功能,自己抽畢竟輕些,就是用盡全力也比獵子雄下手輕。抽完自己嘴巴後,松賀吹子連嘴角的血都沒敢擦,垂頭喪氣地轉過身朝林心萍磕了三個響頭,听著‘膨膨膨’的聲音,獵子雄知道這是貨真價實的響頭,沒有摻雜一點水份,于是滿意地說︰「好了,滾吧,帶著你那位保鏢!」松賀吹子聞听如臨大赦,跑到山本二郎跟前,搖著他的頭說︰「二郎!醒醒。」「別搖得勁大了,不然會散黃的!」獵子雄嘲弄地說。松賀吹子哪敢應聲,這時山本二郎慢慢地醒了過來,他覺得頭疼欲裂,而且一陣陣地眩暈!二人相互攙扶著朝樹林外走去。「慫貨!記住了,以後找保鏢找個厲害點的,免得丟人現眼,鄭重聲明一下啊,我這是第一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