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松賀吹子扶著山本二郎消失在樹林中,獵子雄不自覺地又揉了揉發痛的,心中暗道︰「這個日本保鏢真厲害!」他不知道,要不是他從小練功,放著平常人,這一個大背摔肯定會將人致殘!兩人默無聲息地向樹林外走著,太陽已經越來越熱,但樹林里還是比較涼爽的,偶爾吹來一陣微風,讓人舒服無比。這時,一個人影在不遠處的樹後面悄悄地尾隨著他們,活象一個盯梢的特務!「他們肯定不會把解藥給我爸爸了!」林心萍在心里暗暗嘆道,本來自己受著委屈,陪松賀吹子外出旅游,想以此來達到要到解藥的目的,但經過剛才的事,自己父親想要拿到解藥已經很渺茫了,想到這兒,她眸子里一陣哀傷。林心萍走在前面,想著心事,突然,腳下一絆,「哎呀!」穿著高根皮涼鞋的她向前倒去,身後的獵子雄慌忙伸手相扶,雙手鬼使神差地捂住兩團柔軟,一陣難以言表的舒爽感觸電般地傳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美妙,可是隨即傳來的一陣刺痛把這種美妙感覺沖擊得無影無蹤。「哎呀!」「哎呀!」二人同時叫了起來,林心萍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父親偶爾模模她的頭,還沒有任何一個異性踫過自己,慌亂中她都忘記自己快要跌倒,除了尖叫一聲並沒有調整將要倒地的身子。獵子雄是疼得叫出了聲,他不由得一松手,迅速縮回那個觸犯了少女禁地的雙手,向掌心一看,只見左手掌心那只黑漆漆的蠍子迅速現身,左手掌心出現了一只張牙舞爪的蜘蛛!兩只毒早似乎向自己示威著什麼,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它們在微微地動著,獵子雄連忙握緊雙拳,藏在身後。他這一松手可不要緊,林心萍一下子結結實實撲倒在地上,獵子雄尷尬地站在她身邊,連張幾下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看著倒在地上的林心萍,那透明細帶涼皮鞋里的兩只沒穿襪子的腳丫白里透紅,幾只從鞋帶處露出的小指肚如同去皮的荔枝一樣,溫潤如玉,淡綠色裙擺下兩節女敕藕般的小腿白生生的刺眼,凸翹的嬌臀象兩瓣未曾成熟的西瓜一樣,趴在地上那身玲瓏曲線讓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怦然心動,怪不得松賀吹子對她垂涎不已,獵子雄不由得喉結滑動了幾下。「還不扶人家起來!」林心萍雖然沒有摔痛,但作為一個嬌嬌女,從來都是男生呵護的對象,但今天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明明這個小子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大肆揩油,讓人無話可說,還得紅著臉說聲謝謝,但他為什麼半途而廢呢?難道有心無膽?嗯,可能是農村的孩子臉皮薄吧,不如城里的孩子開放,肯定是這樣!「我不是有意的,真對不起!」獵子雄張口結舌地說著,但雙手背在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攙扶之意,這下惹得林心萍真生氣了,她自顧地爬了起來道︰「再落後再封建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見危不救!」可是話一說完她又知道自己說錯了,人家剛才那股拼命救自己的勁頭比任何花言巧語都有說服力。從雙手傳來的刺心疼痛讓獵子雄滿頭大汗,道︰「不是不扶你,我,我確實有難言之隱,希望你不要見怪!」看著獵子雄臉上痛苦的表情,林心萍又一次犯疑了,暗道︰「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要一洗了之!我咋想到這兒了,呸呸呸!」順口說出廣告詞的她暗暗地啐了自己幾下。林心萍爬起來後,仔細地把身上沾的草葉摘掉,獵子雄認為她生氣了,是呀!模人家胸放誰不生氣?沒挨耳光都偷著念佛了!不知所措地他等待著林心萍的怒火。看著傻乎乎站著的獵子雄,林心萍突然‘撲哧’一笑︰「瞧你那笨熊樣,還一堂堂大男人呢!」獵子雄看到她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趕緊走吧,再不回去,張二伯就要找來了。」說完後他趕緊走在林心萍的前面,怎麼看都象落慌而逃,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哎,你慢些走,快了我跟不上,我穿著的是高跟鞋!」林心萍看著毫無剛才打斗時無畏表現的獵子雄,心中一陣好笑,農村娃還是見的世面太小!眼界有多大,膽子就有多大!當她看到獵子雄背在身後的雙手用力地握著時,頓時又羞紅了臉,這家伙是不是還在回味剛才的余韻!林心萍胸前傳來一陣奇異的感覺,今天這是怎麼啦?一向對自己極為自信的她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她哪里知道,此時的獵子雄是怎樣的痛苦,雙手上的疼痛已經向小臂漸漸蔓延!還沒到張二伯家,便听到院里傳來一陣秦腔丑角大師閆振俗的唱腔︰「老虎和老虎講愛情,震動得山林不安寧,貓和貓哇講愛情,半夜三更放吼聲,長蟲跟長蟲講愛情,它們接觸如擰繩,雞和雞講愛情,沿在了背上立稜稜,人和人呀講呀愛情,曲曲彎彎在心中……」推開門,張二伯正躺在前院樹下听著收音機,看見獵子雄進來,他道︰「你這娃,咋才回來,飯快要熟了……」突然,他看見獵子雄身邊的林心萍,一下子停住了嘮叨︰「這娃是?」獵子雄道︰「我同學!」然後對林心萍說︰「這是我張二伯!」「二伯好!」林心萍落落大方地向張二伯問好。「好好,快屋里坐,看把你們熱的!雄娃也真是,來同學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一邊數落著獵子雄,張二伯一邊把他們往屋里讓,同時對廚房喊道︰「雄娃同學來了!」不待二嬸從廚房里出來,獵子雄對張二伯說︰「二伯,我先去洗把臉,太熱了!」說完後立即跑向隔壁自己家里。「你看這娃越長越不象話了,一點禮數都不懂。」張二伯剛責怪完獵子雄,二嬸從廚房里走過來,一看見眼前的林心萍,立即樂開了花︰「喲,你是雄娃的同學!咋從來沒听他提起過,這小子,嘴還挺嚴實!」「嬸嬸好!」「快給娃切西瓜,大熱的天,咱這里不象城里,條件有限,沒啥好吃的,待會二嬸給你們做蘸水面吃!」二嬸支使張二伯切西瓜,然後拉著林心萍的手,道︰「城里娃就是長得俊,多心疼的娃!」听著張二嬸的贊美,林心萍雖然大方,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臉一紅,看來這老兩口把自己當成了獵子雄的女朋友了!尤其是這位二嬸,看自己的眼光咋看咋看婆婆看兒媳婦!「給您添麻煩了。」獵子雄回到自己家里,關上門,然後看著雙手,掌心的蜘蛛和蠍子愈發黑亮,栩栩如生,疼痛也越來越厲害!「這可怎麼辦?」獵子雄看著手掌里的毒物,發現它們原來的位置竟然移動了,移動的方向是小臂!雖然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意味著什麼,但獵子雄心里十分清楚,這種情況肯定不是好事!向誰求救?無人能救!求天求神不如求己!獵子雄深呼吸了幾下,鎮靜了一下情緒,只能自己想辦法,從哪里下手呢?想了一會兒,他眉毛一揚︰家譜!翻出那只盒子,拿出家譜,開始尋找辦法,但從頭到尾也沒有記載如何應付這種情況,再翻一遍,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難道這就是毒蟲攻心而死?」既然從家譜里找不到辦法,那就說明一點,此事無解!正當他嘆了一口氣,悲哀地把家譜往盒子里放的時候,突然,那兩只顏色各異一紅一綠的手套讓他眼楮一亮︰蠍子蜘蛛是毒蟲,但共工的兒子是蛇,也是毒蟲,假如蛇皮對潛伏在手掌里的蠍子和蜘蛛說‘我爸是共工’,說不定有奇效,誰讓人家他爸是大神呢!對,試試再說,總比束手無策強!想到這兒,獵子雄從盒子里拿出那雙一紅一綠的蛇皮手套,急急地套在手上,戴好後兩眼盯著雙手,靜等反應,這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兩只手套慢慢地變得透明了,就象手貼在玻璃上一樣清晰,掌心里的蜘蛛和蠍子好象非常恐慌,忙不迭地向掌心退去,龜縮在原來的地方再也不敢動彈了,隨即黑漆漆的顏色也越來越淡,逐漸消失了,兩只毒蟲一消失,那種難以忍受的刺痛感也沒有了!兩只手套也慢慢地恢復了一紅一綠的顏色。獵子雄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沒想到這兩個手套還有這種功能,仔細一想,可能是蠍子和蜘蛛怕這雙蛇皮手套,對了,共工他爸是大神,蠍子和蜘蛛的祖先不但怕共工,也怕共工兒子皮做成的手套!獵子雄對自己的推理十分滿意,最關鍵的是以後可以少去很多麻煩,免得自己被別人看成異類,尤其是被女孩子看成不近人情,沒有感情的怪物,這才是最可悲的!想到這兒,獵子雄不禁為那些列祖列宗們感慨,數萬年的秘密,竟然被自己歪打正著地揭開了,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看來獵家先祖們未竟之業到自己這里就要揭開新篇章了!但獵子雄很快就發現,他高興得有點早了,一個更加詭異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