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萍已經完全從驚嚇中解月兌出來,放學後回到家里,林志堅喊她到書房。進了書房,林心萍問︰「爸爸,找我啥事?」「那天在動物園里你親眼看見獵子雄雙手一紅一綠?」林志堅問。「是呀!太嚇人了,從來沒見過那麼鮮艷的顏色,紅的象火,綠得象樹葉。」林心萍回憶著說。「他被兩條眼鏡蛇咬了?而且還沒事,那兩條眼鏡蛇也死了?給爸爸說真話,那些報刊雜志上寫的東西我不太相信。」林志堅坐在書桌前認真地對女兒說。「爸!」林心萍有些氣惱地撅起了小嘴,說︰「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你就別再懷疑了,那照片是記者們當場搶拍的,還能有假?」林志堅看著女兒,又看了看桌上的報紙,沉默著。林心萍說︰「爸,你是啥意思?問這些干什麼?」「這孩子絕對不是正常人!」林志堅肯定地說。「咋不正常了?」林心萍可不願意別人說獵子雄什麼,哪怕是親爸也不行。林志堅笑著看了看女兒,說︰「我們心萍是不是心有所屬呀?」林心萍臉一紅,道︰「爸,你瞎說啥呢,我還正上著學呢。」「一個人被兩條那麼大的眼鏡蛇咬了,不但沒死,還去和五花大蟒蛇斗,反倒是那兩條眼鏡蛇死了!這樣還正常嗎?被日本忍者藤野正浩點倒暈過去了,但又沒被抓走,醒來後反而說不出原因,這事也太奇怪了!」林志堅站了起來,拿起了茶杯,林心萍給他泡了杯茶,放在桌上。林心萍弄不懂爸爸心里想什麼,一時也不說話,她也覺得這個獵子雄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只是自己和他接觸的比較多,所以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林志堅吹著杯里的浮茶,輕啜一口,說︰「心萍,你仔細回想一下,從你見到他到現在,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仔細想想,這個很重要。」林心萍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有些地方我也確實想不通,他好象非常害怕和異性接觸,尤其是,嗯,象拉拉手什麼的,現在還好點,但只限于拉拉手,以前根本就不敢踫,偶爾接觸到我就趕緊閃開,好象我是塊燒紅的烙鐵!」林志堅听了女兒的話,沉思了一下,說︰「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個獵子雄身上肯定有著天大的秘密,莫非他體內有巨毒!」「啊!」林心萍被爸爸的推測嚇得目瞪口呆,難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個毒人?這可能嗎?林志堅沒有理會女兒的驚訝,他在想自己的心事,這個獵子雄既然體內含有比眼鏡蛇還厲害的巨毒為什麼就一點事沒有,而自己體內被下的毒,非常有規律地按時發作,必須得等松賀太郎的解藥,答應那些逐漸毀滅林氏集團的條件,現在已經快到了發作時間了,不知道那個松賀太郎又會提出什麼條件,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某些啟示,找到徹底根除的辦法,那自己就不用害怕松賀太郎的威脅了。「爸爸,你問這些干什麼?」林心萍望著沉默不語的林志堅。「噢,沒什麼。听說那個藤野正浩已經回日本了。」林志堅說。林心萍說︰「我不知道。」整天在學校里的她哪有工夫打听這些事。「好,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有空把小獵請到家里來,我有話和他說。」林志堅望著女兒出了書房門,他暗暗地想,劉楓真夠意思,我這兒拿不出治他女兒病的藥,他竟然還把日本鬼子整了一把,還是自家人親哪!藤野正浩回日本就是劉楓讓人捎過話來,同時還把藤野正浩的證件等東西交給了林志堅。一個人如果對生活絕望了,那麼他(她)體內的細胞會在潛意識地暗示下悄悄地衰弱萎縮死亡,所以,看一個人生活得怎樣,看看臉色就知道了。當然了,象海倫凱勒和張海迪就另當別論了,畢竟是極少數的例子,相對于全球幾十億的人口數量可以忽略不計。一個人如果絕處逢生,看到了希望,那他(她)就會重新燃起生活的熱情,心中陰霾雲開霧散,整個人就會煥然一新。現在的劉蕊蕊就是這種情況,模著自己胳膊處那塊唯一沒有皮屑的地方,心中欣喜若狂,每天都在做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一次偶然的機會竟然找到了能把自己從地獄里拯救出來的人,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心情大變的劉蕊蕊讓劉楓十分高興,看著走路都哼著歌的女兒,作為父親的劉楓眼里滿是舌忝犢情深的慈愛。「蕊蕊,上哪兒去?」劉楓看著打扮一新的女兒問。「我去街上買點東西,爸,你需要啥,我順便給你買回來。」劉蕊蕊對劉楓說。「呵呵,知道孝敬老爸了,乖女兒,快去吧,爸啥都不需要,只要我蕊蕊過得開心,那就是爸最喜歡的禮物,噢,別忘了,叫上佣人陪你一起去。」劉楓還在為上次的事擔心。「不用了,我都多大了,你不用操心,很快就回來。」劉蕊蕊說完親了父親一下,邁著輕盈的腳步出了院門。等待無疑是人世間最讓人焦急無奈的事了,身為西北最有實力和勢力的大佬,劉楓也在品嘗著這種無奈的滋味,請過一回,獵子雄說再等等,自己有事還沒有忙完。劉楓沒有強求,滿口答應,但心里對獵子雄非常不滿,可又不敢用強,也不能用強,因為作為一個閱歷豐富的江湖人士,他從女兒的眼神里能看出來這個丫頭對獵子雄已經有了非常強烈的好感,很可能將來會成為一家人,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按林楓的脾氣,綁也得把獵子雄綁來。本來想派手下幫獵子雄解決了那個藤野正浩,誰知人家竟然要回國了,時間是來不及了,但那個做‘活’最好的‘風里飄手’也沒有空著手回來,硬是把藤野身上搜了個一干二淨,連那卷上廁所的紙巾都沒有放過,害得藤野正浩險些手淨九月菊!還有那個松賀集團,竟然用卑鄙手段讓林志堅無奈屈服,對此劉楓也看不順眼,但他並不想幫林志堅,因為林志堅看不起道上的人,既然看不起我們,那你就和小鬼子斗去吧,我們旁觀著就行。幫助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無疑是一件最犯賤的事,哪怕這個人品操優良!劉楓從來都不願意犯賤,因為還沒有過人值得他犯賤,那一堆從松賀集團弄來的資料已經賣給林志堅天大的面子了。以前想用這些東西來換取女兒的病愈,而現在用不著了!劃著一根火柴,點著了煙斗,劉楓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來,這樣女兒劉蕊蕊一回來就可以看到她。不大會兒,院門一響,劉蕊蕊進來了。和劉楓打了個招呼後,劉蕊蕊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回臥室里,然後把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到劉楓面前。「吆 !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了,我的乖蕊蕊知道惦記老爸了!」劉楓假裝著受寵若驚的樣子,站起身來看天空看著,他的舉動惹來劉蕊蕊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劉蕊蕊把盒子打開,里面一只煙斗,烏黑的煙鍋,淡黃色的煙嘴,中間還有一道金箍,做工十分精美,而且樣式大度氣派。「我女兒真有眼光啊!以前爸咋沒有看出來。」拿著煙斗仔細端詳的劉楓贊不絕口,父女心意相通,蕊蕊竟然知道我喜歡啥顏色,啥樣式,嘖嘖!煙嘴是罕見的黃玉,煙頭是百年以上的烏檀木挖刻。看著爸爸對這件禮物十分中意,劉蕊蕊站在一邊心里美滋滋的,長這麼大第一次給父親買禮物,心中溫暖無比。「蕊蕊,你想上學不,要想上,爸馬上打電話!」劉楓想讓女兒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不想上了,功課都快忘完了,也沒有那心思。」劉蕊蕊說。「那你想干什麼?總不能啥事沒有,這樣會憋壞的!」劉楓邊說邊用疼愛的目光看著女兒。劉蕊蕊思索了一下,說︰「我想自己干點事,總不能靠老爸養活一輩子嘛!」「哈哈,別說養一輩子,養十輩子都沒問題,爸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只要你活得愉快幸福就行。」劉楓從來不對女兒說自己是做什麼的,劉蕊蕊也不知道。賊的兒子永遠都是賊,法官的兒子永遠都是法官!劉楓看過這部印度影片,對這句對白記憶最深。「那多丟人!我想做一份屬于自己的事。」劉蕊蕊堅決地說。「好,還是蕊蕊有志氣,不愧是我劉楓的娃!既然這樣,等你的病好了,爸給你開個酒店如何?」劉楓說。劉蕊蕊一听爸爸的提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哎,蕊蕊,你不會光給我買禮物,給人家小獵買了沒有?」劉楓看著女兒,臉上的笑含義豐富。劉蕊蕊嬌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