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風流南焦急的呼聲,中間還夾雜著刀劍相拼的駭人響聲。
「你你別過來!」
風流南在外面的聲音,讓舒琉璃一下子便鎮定了下來,雖然身子依舊顫抖,嗓音依舊不平,但是,比起剛剛突如其來的恐懼,現在的她鎮定了許多。懶
隨著蒙面男的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一陣風吹過,原本燃著的蠟燭隨風而熄,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從窗戶里射進來的清冷光輝,能隱約看見那朝她步步緊逼的黑影。
她一邊朝後退去,一邊四處模索著,突然手踫觸到一陣熱度,滾燙滾燙的熱度。
舒琉璃心中一喜,她想起來,這是個水壺,壺里裝著店小二剛送上來不久的熱水,思及此,她一把將水壺拎住,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黑影離她越來越近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敢百分之百確定,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認了?咱倆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你如果只是圖錢,我可以給你,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這樣拎著我的心髒會受不了的。」
舒琉璃心想,女乃女乃的呀,就算要死,那也讓她當個明明白白的鬼吧,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被一陌生人給殺了,萬一他認錯了人,殺錯了,那她豈不是死得太冤了。蟲
蒙面男人不吭聲不言語,認定了她似地,朝她繼續步步緊逼,直到逼得舒琉璃退無可退,縮在一個牆角里,瑟瑟發抖。
看來他不是為了錢而來,那麼,他就是真是來要她命的?
想到這里,舒琉璃莫名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豎起,根根站得繃直繃直的。
完了完了,她舒琉璃今兒個看來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怎麼辦?怎麼辦?她都死到臨頭了,卻連小寶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她的人生,狗血悲劇的人生啊!
「閻王爺,你他媽的太小氣了,讓我穿過來,就給了六年的壽命,咱不帶這麼玩的,我剛剛在這旮旯混得風生水起,你就嫉妒了?」
死到臨頭了,舒琉璃索性破罐子破摔,靠在牆角,對著四面無盡的黑暗破口大罵,直罵得站在她面前的蒙面男人一愣。
舒琉璃眼眸一閃,就沖著男人發愣的機會,掀開水壺蓋,使勁一潑,一大壺滾燙的熱水就這樣點滴不剩地全部朝男人的臉撲了過去。
下一秒,一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聲在房間內響起,他手里的刀也應聲落地,舒琉璃一看,立馬扔了手里的水壺,幾步竄到窗子旁,伸手迅速推開了窗子,然後拿起一旁的包袱爬上旁邊的桌子,雙腳一邁,上了窗戶。
黑暗之中,她根本看不清楚下面到底有多高,但她知道,古代二樓的高度不是很高,跳下去,也許會摔斷胳膊大腿,但保命應該沒問題。
如果要想活命,只有這一條路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小寶還在等她,她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一群陌生人給殺了!
「風流南,快逃!」
扭過頭,沖著門外大叫一聲之後,便縱身一躍,從二樓上直直地跳了下去。
閉上眼楮,舒琉璃認命地等待落地時的那一瞬間的劇烈疼痛,突然,她感覺耳旁一陣疾風襲來,下一秒,她便被一雙健壯的手臂緊緊抱住。
完了,她還是被壞人給逮了!
思及此,舒琉璃連忙睜開了眼楮,抬頭看去,那副銀色的面具就這樣映入她的眼簾。
「冷逸寒」
她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那副銀色面具,眼都不敢眨一下,她怕這只是一個幻覺,瞬間過後,她還是會摔落在地面,被摔得斷胳膊少腿。
「原來,小寶是遺傳了你。」
男人低低的嗓音,磁性悅耳,透著點滴的笑意。他抱著她,在半空中,衣袂相互糾纏,飄然而落。
「小寶?我的小寶被人綁架了,他被人綁架了」
听到小寶的名字,舒琉璃剛落下的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把抓住冷逸寒的衣袖,蒼白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焦灼。
「別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收緊了抱著她的雙臂,冷逸寒轉身,朝黑暗之中吹出一陣輕微的哨聲,下一刻,一匹純白色的馬兒奔馳而來,腳尖一抬,冷逸寒抱著舒琉璃的身子坐在了馬背上,策馬揚鞭,朝黑暗的深處疾馳而去。
「你見過小寶?」
暗夜之中,風聲凜冽,舒琉璃坐在馬的前面,吹得她秀發亂飛,滿面風塵,連眼都睜不開而來。
「嗯!」
冷逸寒一手策馬揚鞭,騰出另外一只手,解開身上的披風,輕輕一抖將他身前的女人緊緊包裹住,然後大手一拎,將背對著他而坐的舒琉璃一下子翻轉過來,面對著他而坐。
「抱緊我!」
他微微頷首,將唇湊進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他的熱氣隨著他的說話聲拂過她的耳畔,一如那次的親吻一樣,一陣觸電般的感覺掠過,舒琉璃只覺得心跳一陣紊亂,雙頰變得滾燙起來。
將滾燙的雙頰慢慢靠近寬闊的胸膛,雙手小心地摟住他結實的腰身,舒琉璃那雙一天一夜不曾合上的雙眼,卻在此刻慢慢合上。
雖然四周一片黑暗,有寒冷的涼風在耳旁‘呼呼’刮過;雖然坐在馬背上,差點被顛成四版,但是有一種感覺,叫做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