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就在眾人站在一旁摒心靜氣之際,一抹嬌女敕女敕的小女娃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眼光,同時讓躺在床上的男人微微愣怔了一下。
舒琉璃死死的盯著冷逸寒面上的每一絲表情,此刻的她,多麼希望,剛剛這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他給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懶
可是,男人臉上明顯的愣怔,讓她心里隱藏著的希望瞬間破滅。
看來,他是真的將她們三人忘了。
此刻的笑笑已經趁著舒琉璃思緒萬千之際,手腳並用,爬上了冷逸寒的胸膛,小小的身子,穿著厚厚的粉色小襖,趴在他的胸口上,琉璃般的大眼楮透著興奮的光芒,瞅了他半響之後,然後伸出小手輕輕的模上了他高挺的鼻子。
當小女圭女圭爬上他身體的那一刻,冷逸寒整個身子便僵住了;緊緊盯著她搖搖晃晃的小身子,他生怕她一個小心摔了下去。
她的小手,柔女敕得不可思議,帶著暖暖的溫度和一絲淡淡的女乃香,明明從未見過眼前這小女圭女圭,可為何,這抹柔女敕、這份淡淡的女乃香,讓他感覺到一股很熟悉和熟悉的……,就仿佛,他以前經常感受過聞到過一般;那股熟悉的強烈感,就這樣撞擊著冷逸寒的腦部神經,一種緊繃著的窒息感覺突然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將頭緊緊抱住,眼楮也隨即閉上,嘴巴微張,他情不自禁的粗喘了起來。蟲
「不好,快把笑笑抱開。」
一旁的流雲風出聲急道。
舒琉璃心底一震,整個人徑直呆在那里,看著他雙手抱頭,極度痛苦的表情,忘了所有的反應。
一旁站著的玄影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心頭一緊,趕緊沖了上去,將趴在宮主身上、搖搖欲墜的笑笑抱了起來退到一旁,低頭看著她有些驚慌的小臉,憐愛的問道︰「笑,嚇著了吧?」
「姑姑,爹爹怎麼了?是不是笑笑壓疼爹爹了?」
小女乃娃並沒有回答玄影的話,而是伸出小手指,指著在床上抱頭翻滾的冷逸寒,女乃聲女乃氣的問道。
「和笑笑沒關系。」
玄影看著那雙透明的大眼楮里透出的驚慌,心頭再次一緊,差點濕潤了眼眶。
「真的麼?」
笑笑偏著小腦袋,好像還有些不相信的再次重復問道。
「嗯,姑姑絕對不會哄笑笑的。」
「姑姑,真好,笑笑乃你哦。」
笑笑說著,湊上自己粉女敕女敕的小嘴巴,在玄影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于是,玄影將她更緊的抱住,然後偏過頭去,濕潤了眼眶。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冷雲若看到自己的寒哥哥疼痛萬分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心里一急,就想沖上去,不料,一只不大的小手伸了過來,將她一把拉出了人群。
心底一愣,回頭一看,立馬憤怒起來,用手指著眼前的舒小寶,不滿的質問道︰「小屁孩,你拉我做什麼?」
「沒事就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不然,我就讓王叔派人來把你帶走!」
舒小寶冷冷的看著她,眼眸之中透著森森寒意,嚇得冷雲若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表情訕訕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偷偷流出來的?」
嘖嘖,看看,什麼叫做自投羅網?冷雲若這個蠢瓜,還堂堂皇城郡主呢,簡直就是低智商。
「原來,你是偷跑出來的?」
舒小寶一听,微微挑了挑眉頭,戲謔的說道。
「你……我……我不是,我是正大光明的出來的!」
有些心虛的瞪了舒小寶一眼,冷雲若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于是,抬腳想再次回到床邊,看看她寒哥哥的具體情況。
「出去!」
舒小寶的手再次伸出,一把抓住她長頭發,順手一拽,冷雲若就這樣毫無預警的摔倒在地,痛得她剛想大聲痛呼出聲,卻不料被舒小寶搶先一步,拿起一旁桌上的隻果,直直的塞進她張大的嘴巴里。
「我再警告一次,出去!」
依舊稚女敕的嗓音,卻帶著濃濃的威迫力,听在冷雲若耳朵里,讓她原本憤怒的表情頓時慢慢消散。
堂堂一郡主被一小屁孩欺負了,冷雲若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到皇上對他的寵愛,她心底就發毛沒底了。
于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出幾步之後,回頭,狠狠地瞪了舒小寶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
而此刻,流雲風靜靜的坐在床邊,醫藥箱打開,一排排發著白光的銀針靜靜躺在那里,而他正一根接著一根插進冷逸寒的頭部,快速而準確。
舒琉璃站在一旁,雙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使勁地搓揉著,她心底好慌好恐懼。
「沒事了,一會兒拔了針之後休息會兒就好。」
流雲風回頭看著舒琉璃蒼白的臉頰,安慰著說道。
「嗯!」
舒琉璃點了點頭,淚,再一次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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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外面大雪依舊紛飛,玄天四人守在房間外,房間內,舒琉璃將趴在她懷里已經睡著的笑笑放在小榻上,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轉身正想給自己倒杯水喝,視線掃過,她卻看見,床上一直昏睡的男人此刻正睜著眼楮,直直的看著她。
連忙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輕輕問道︰「什麼時候醒的?」
那語氣、表情、動作像極了生活中的小夫妻,自然而然,語氣平和,表情溫暖。
冷逸寒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深邃漆黑的眼眸透著幽幽光芒,讓人一眼看不透;舒琉璃被他看得有些臉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起身,剛想離去,她放在身側的手卻被一雙略帶冰涼的手緊緊拽住。
心底一震,連忙回頭,忍著心底的狂跳,她滿眼激動的看著他。
此刻的舒琉璃,天真的以為,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你到底是誰?」
就在舒琉璃心潮澎湃,激動不已之際,冷逸寒問出來的話,再次將她一顆已經結痂的心流血了。
他,還是沒有想起她!
「你恨我對不對?」
滿眼的激動瞬間被抽走,卻而代之的是傷痛和濃濃的憤怒。
心底那一直隱忍著的怒氣和委屈就這樣全部傾瀉出來。
她一把甩掉冷逸寒緊緊拽著她的手腕,沒有竭斯底里的叫嚷、沒有憤怒不可抑制的大叫,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有那份力氣。
心痛,憂傷,失望,幾乎奪去了她整個呼吸。
嗓音輕輕,卻冷到極致。
冷逸寒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薄唇緊抿,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嗓音依舊冷淡,卻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自從醒來後,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就一直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特別是,那個小女圭女圭,為什麼她會喚他爹爹?
難道,他已經成過親?!
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既然不恨,為何要將我忘得如此徹底?冷逸寒,你是故意的麼?是不是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舒九娘老了憔悴了不美了,所以才裝傻充愣,想要借此拋棄我!」
怒火攻心,舒琉璃口不擇言的爆發了。
「……」
「人家都說,天下最毒婦人心!依我看,天下最毒男人心才對!」
「……」
「瞪什麼瞪?我哪里說錯了?我看你,簡直就是穿越版的陳世美!」
「陳世美是誰?!」
「一個薄情寡義、忘恩負義、拋棄妻子貪圖榮華富貴的敗類!」
「我不是他!」
「你當然不是他,你的行為比他的行為更加惡劣!」
「這麼說,你是我的妻子?」
「呃……」
「那小女圭女圭是我的女兒?」
「……」
「還有,那個半大不小的毛頭小子,不會也是我兒子吧?」
「……」
面對冷逸寒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舒琉璃腦袋有些懵了。
說還是不說?
不過,此刻的她好想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她是他的女人、笑笑是他的親閨女,至于那個毛頭小子,據玄緲和玄影說的來看,也的確是他的親兒子;可是,一想到下午的時候,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出的那一個月的期限,她又猶豫了。
是主動告訴?還是讓他自己慢慢想起?舒琉璃迷茫了。
「如果你沉默,我就認為,我剛剛問的那些都不是事實!」
男人看著她呆呆的傻模樣,唇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此刻,他心情不錯!
「怎麼會不是事實?不信你問問玄天他們,我……」
話說到一半,舒琉璃一下子便停住了,她憤怒的看著床上男人那張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眼楮,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傻的上當了。
「你拿話套我呢!」
舒琉璃對著床上勾唇而笑的男人,橫瞪鼻子豎瞪眼,氣得她鼓著腮幫子直喘粗氣。
男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依舊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舒琉璃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不過片刻之後,她便敗下陣來。
因為,她臉莫名其妙的紅了。
是氣得還是害羞了?
也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
身後,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迅速閃過一絲憐愛,快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收回視線,他便翻身從床上坐起,也許是躺太久的原因,他並沒有掀開被子立即下床,而是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腦袋,然後才伸手掀開被子,自然伸手拿靴子,卻模了一個空。
「我的靴子。」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背對他而站的舒琉璃,淡聲問道。
「你……誰讓你起來的?」
舒琉璃一回頭,便看見他坐在床沿上,身上只穿著白色的單衣,不由得生氣的說道。
冷逸寒淡淡的瞅著她,沒有回應。
與他對視一會兒之後,舒琉璃無奈的嘆息一身,認命的轉身走向外面處,片刻後,返回,手里拿著一雙嶄新的皮棉靴和一套藏青色的棉錦袍。
「我要黑色錦袍!」
男人看著她手里的藏青色,微微皺了皺眉。
「只有藏青色,你愛穿不穿!」
舒琉璃將手里的錦袍放在床上,然後甩手將靴子扔給了他,他快速伸手接住,隨即抬眼不悅看著她,語氣淡漠︰「如
果你真是我的妻子,那麼此刻,我會毫不猶豫休了你!」
「……」
ps︰今天某花特別高興,親們知道為什麼嗎?呵呵,偷偷告訴你哦,我今天和老公去領證了哦,告別單身,我正式升級為他人婦了,哇哈哈,恭喜我吧,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