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字耗盡了閻全部的力氣,其他的話她張了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閻感覺自己呼吸很困難,臉變得好燙,仿佛高燒感冒一般。
心里既歡喜又憂傷,高興的是他終于知道,她就是閻,擔憂的是她的行為,他會不會誤解。
「我……」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閻再一次吐了一個字出來。
閻想解釋,想說話可是被寶寶那樣盯著,仿佛驗貨一樣盯著,她發不出聲音。
上上下下都仔仔細細地將閻看透了,寶寶將目光定在了閻的眼楮上。
閻跟寶寶的眼楮對視上了,沒幾秒她就害羞地低下頭,垂著眼臉,不敢在繼續對視。
一陣爽朗的笑聲,夾著寶寶變了聲,男人特有的那種宏亮,在大殿里響起。
寶寶的笑聲,讓閻更囧了,她都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才好。
「十年不見,我的「小娘子」怎麼害羞的成了「小媳婦」似地?」
笑聲停了以後,是淳厚的男聲帶著幾分揶揄。
「小媳婦」這三個字更讓閻羞囧的,恨不得尋了地縫鑽進去。
小腦袋低了再低,閻不敢看寶寶一眼。
溫涼得觸感,沾染了閻的下巴,低垂的腦袋,被寶寶強制地抬了起來。
「真沒想到,十年之後,你居然似一朵水蓮花,不甚的嬌羞!」
被逼著對上了寶寶的眼楮,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閻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耳朵燒的燙人。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她的伶牙俐齒,她的鎮定自若,她的大方優雅,全都在寶寶面前隱身了,唯一在線的,只有一個女人最直覺的嬌羞。
「怎麼不說話?有扮成宮女來見我的膽子,卻沒有見到我說話的膽子嗎?是不是閻楓不說,你就一直不敢說你是閻?十年不見,之前的膽子都不翼而飛了?」
寶寶用了幾分力道,不讓閻想要逃避跟他目光對視的企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