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好想告訴寶寶,她不是沒有說話的膽子,而是想說卻說不出來。
閻一雙盈盈美目,被迫對上寶寶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在述說著千言萬語︰
「小相公,我想你,滿身滿心全是對你的思念。」
「我盼了十年,你居然真的為我而來。知道你來到這里的消息時,你知道嗎?我感覺到了春暖花開!」
「真的看見你了,透過那朦朧的紗幔,看見你玉樹臨風,孤傲地站在大殿之上,跟父皇那樣不卑不亢地交流,一早就為你動的心,仿佛揣了一只兔子,從未有過的七上八下。」
「父皇要考驗你,非要你過了五陣三關才讓我們見面,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也想為我們的愛努力。」
「小相公,我的小相公,你絕對不會知道,成長後的你是多麼的迷人。迷人這詞從來不是用來形容男子,可是它卻最能詮釋你的氣質。」
「小相公,我的小相公喲……」
可是閻張大了嘴巴,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十年的思念,只能在悠悠的目光里,靜默地傾述著。
「小媳婦,還不說話?是不是這白色的面具,連同你的本性都給遮掩了?」
寶寶說著,拇指開始模著人皮面具的邊緣,那架勢隨時都可能扯掉閻的面具。
盈盈美目全是焦急的流光,閻拼命的搖頭,她不要此刻在這樣不平等的情況下相見。
「不…」
閻終于憋住了一個不一樣的字,卻是對寶寶的拒絕。
柔弱無骨的玉手,同時也覆在了結實有力的大手上。
寶寶的手一個翻轉,就將閻的手握在了手心,用少年特有的自傲語氣,在閻耳邊豪氣地揚言道︰
「等我闖過五陣三關再撕掉這面具!」
如此篤定有自信的宣言,讓閻眯了眼。
她很早很早就定下來的小相公,原來至始至終都是那麼的炫目。
「嗯……」
閻的聲音很輕、很柔,卻是足夠的相信寶寶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