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頓了頓接著說道「能活下來,實在是個奇跡啊!」
南詔寒(太子)越往下听,眉頭皺的越緊。
她之前就有傷在身?
而且還沒有上藥??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莫名的,南詔寒有點火大。
「你的意思是,她如今還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
他挑眉,悠哉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慢慢的搖了起來。
「草民,草民不敢。」
郎中被南詔寒的話嚇得聲音都顫抖了,頭越來越低。
「好了,你下去吧。」
看到那郎中害怕的樣子,南詔寒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草民告退!」
那郎中如大赦一般,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匆匆的道一句,然後退了出去。
順手拉上門,他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呼,好險!」——
「怎麼,還不想起來嗎?」
待郎中退下後,房間里就只剩下南詔寒和睡著床上陷入昏睡的女子。
南詔寒起身,拍了拍坐折了的衣擺,輕輕的晃動著手中的折扇,漫不經心的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眸的女子開口。
听到這句話,那原本緊閉的雙眸,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幾下,然後
葉依依睜開眼,眼前,是一席白色的蚊帳。
她,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就在剛剛,她隱約的听到有人在說她的傷勢。
她拼命的掙扎,掙扎——
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當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她渾身上下也就越來越疼痛。
她听到那郎中說著她最近的傷勢,說道刺中心髒的那一劍,說道長期服用軟筋散,說道落水說道背後的那一刀。
她的心,狠狠的糾纏,扭曲。
胸口處仿佛被壓了一塊萬斤重的大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心里自嘲的想,為什麼還是死不了?
為什麼還要讓她活下來?
「我不會感激你。」葉依依沒動一下,依然直挺挺的睡著床上。
眼楮直直的盯著床頂的蚊帳,冷冷的開口。
南詔寒一愣,到是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我也沒想過要你感激我。」他回答的很隨意。
葉依依閉上眼楮不再說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層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