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哪里話?本宮只是想確定他月兌離生命危險才走。他為了本宮,兩次徘徊生死邊緣,本宮不可以忘恩負義,說走就走,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葉盛夏端正顏色道︰「你要知道,你和他是兄弟,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宮。一方是生你養你的父親,另一方是與你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卻想在這個時刻離他們而去?!」
如果獨孤月為此發脾氣,她真的不能理解。
又或者說,後宮並無真情。所謂父子情,兄弟情,通通都是假的?!
「母後不懂人心險惡!你可知道,若是換了天下,一切都會改變?屆時你想走,也不可能有機會。」獨孤月沉聲道。
「本宮只知道,現在的天下還沒換。你總想著換了天下,一切就會改變。卻沒想過,換了天下,一切都不變。本宮會離開,只是想確定太子無恙再走——」
她話未說完,獨孤月便一掌拍向她的後頸。
一陣劇痛襲向她的神經末梢,她身子無力地晃了晃,還沒來得及罵人,便已失去意識,倒在獨孤月的手上。
「母後,現在不走,兒臣怕來不及。」他啞聲道,抱緊手上的女人。
他收到消息,眾臣知道獨孤蘊一時半刻醒不來,朝中無人主事,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他們有意擁立獨孤城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屆時他不可能待在皇宮,更保護不了葉盛夏。
當務之急,只有趁獨孤城昏迷之際帶走葉盛夏。
最好是有多遠走多遠,從此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獨孤月打橫將葉盛夏抱起,轉身就要離開,卻見獨孤允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他。
「皇兄,你也想要她,是嗎?!」獨孤月抱緊昏睡的葉盛夏,粗聲問道。
「我若說是,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殺了?」獨孤允淡聲反問,要笑不笑地看著獨孤月。
「我只知道,擋我路者,我絕不會手軟!」獨孤月冷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