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怪,剛才你和陳叔去辦啥事呀,怎麼傷成這樣子?」從後視鏡中看著中怪那飄飄然的樣子,我有心挫挫他。
「沒事,小事一樁。」中怪輕松地回答著,閑著無聊,他把故事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陳叔這趟來布吉,家中的母老虎已嗅到風聲,委派布吉的一個親戚秘密代查,這個親戚收買陳叔一個馬仔,並約定這晚到他家中詳細報告陳叔在布吉這邊的事情,幸好這個親戚家中的管家是陳叔一早安插的內線,及時把這件事向陳叔匯報。陳叔接到信報時,出賣他的馬仔已經啟程,陳叔只有直接到那親戚家搶人,但那親戚在布吉也有不少勢力,況且陳叔的手下絕大部分他都認識,如果處理不好,萬一匯報到母老虎那,陳叔可就吃不了兜著走。想來想去,只能用個生面孔。于是,臨時找了中怪幫忙。
當他們趕到那親戚家門口時,那馬仔剛好到達,中怪沖上去偷襲,兩下就把那馬仔制服,但卻驚動了那親戚的家丁,蜂擁而出,還放出惡犬,中怪背上那馬仔立即逃離,陳叔幾個開車接應,總算有驚無險月兌離險境,但中怪手臂卻被惡犬撲了一下,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他們馬上趕到陳叔朋友家中,對出賣陳叔的馬仔一頓毒打,那馬仔熬不住,終于承認一切,氣在心頭的陳叔,讓人把那馬仔扔到朋友家的鱷魚池,那血腥的場面,令人毛骨悚然。
看來這陳叔也不簡單,發狠的話也是心狠手辣,幸好中怪沒有蠻干,要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老實說,陳叔生活也不容易,表面光鮮,似乎夜夜笙歌,但他背後那種束縛,那種無奈,又有多少人明了?
無論怎麼說,現在這結局,對于我們來說還是相當不錯。沿路我們沒日沒夜地開著車,除了吃飯放松之外,一刻也不敢停留,主要由司徒駕駛,他累了休息,就交代方向路線,由Susana看路牌,中怪駕駛。泰國是右 車,和國內相反,想不到中怪車技不錯,領悟能力強,沿途也算順利。
車子開了差不多三十小時,到達曼谷時已是第二天凌晨,天邊已開始吐白。司徒打了個電話後,把我們帶到上次那家舊木屋,屋內依然一股濃濃的榴蓮味,馬老板早已坐在中央,等著我們的到來。
「呵呵,幾位朋友回來啦?你們真夠膽子,一個晚上就把布吉搞得天翻地覆啦。」馬老板看來早已知道發生的一切。
「馬老板,言重了,形勢使然,身不由己呀。」我笑著說。
「你們的事陳叔和我說了,你們呀,還真他媽的夠膽,Raymond也敢踫呀?幸好你們和陳叔走得快,你們看看報紙,老陳那夜總會,整個兒燒通天了。」馬老板把台面上的報紙推過來,Susana拿在手中默讀起來,報紙一角,有張圖片,可以看到陳叔那夜總會門口,被燒成一片焦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