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正當我們幾個擺好姿勢,決意誓死一拼時,一把雄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酒吧二樓扶欄邊,站著一個略顯肥胖的男人,穿著休閑西服,捏著根雪茄,居高臨下看著我們。
「維哥!原來你也在呀,對不起呀,打擾你的雅興,我馬上搞掂就撤。」生哥看到樓上的男人,面色一變,蝦著腰說道。
那男人擺了擺手︰「阿生,呢幾位系我請來朋友,俾個面我,帶你手足馬上離開。」(阿生,這幾位是我請來的朋友,給我一個面子,帶你的手足馬上離開。)
「維哥……」
「唔使講其他,你靜系講呢個面你系俾定系唔系就得啦。」(不用說其他,你只用說這個面子你是給還是不給就行啦。)那男人語氣堅定,說話毫無余地。
「維哥面,邊個敢話唔俾?」(維哥的面子,誰敢說不給?)生哥憋了一肚子氣,卻無法發泄,一手推搡身邊的馬仔,手一揮,「我們走!」手下馬上攙扶起地上的傷員,一窩蜂擠出酒吧。
生哥他們剛出門,樓上那男人就對我們說道︰「幾位兄弟同埋果個靚女,唔知可唔可以俾面我黃某人,上黎飲番杯水酒呢?」(幾位兄弟和那位美女,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黃某人一個面子,上來喝一杯水酒呢?)
我把那維哥的話翻譯給老怪幾個,他們對望一眼,點點頭——人家幫我們解決燃眉之危,這個面子,能不給嗎?
二樓的設計,和陳叔的酒吧有幾分相似,也是一間間的獨立房間,只是房間的四壁,都是隔音木板,僅門口處有塊小玻璃,可以窺視房間內外。維哥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黑皮衣,身材健碩的中年人,感覺像是保鏢打手一類的人物。看來維哥的來頭不簡單,能幾句話就喝退憤怒的生哥及一眾馬仔,沒一定能耐實在很難辦到。
我們跟著維哥走進獨立房間中,保鏢隨即把門輕輕帶上。房間內的空間不算太小,沿著三堵牆,U形擺著三張大沙發,中心一張玻璃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個玻璃壺,里面淺黃色的想必是啤酒,還有幾碟花生之類的小食,另一堵牆則擺放著一台落地背投大電視,正在播放的好像是港產電影《碟仙》。
而最令我驚訝不已的,是正中央的沙發一邊,坐著一個穿著相當高貴而又不失性感的美女,服飾品位之高,堪比歐湘南。那女人一手搭著沙發靠背,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兩指間夾著根香煙,煙霧自煙尖裊裊升起。她的黑色裙子短得蓋不過膝,但一雙長長的玉腿卻繞起來,很巧妙地避免*。
這美女的坐姿實在優美,高貴大方,性感*,但令我驚訝之處,並不在此,而在于她的臉——美女的臉我不是沒見過,只是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這張臉。
這張臉有何特別?說實在的並不在于她的特別,美麗自不必說,但令我驚訝的原因,是這張臉我肯定見過,而且是在電視上見過,當我離開G市時,廣東電視台正熱播一部港台連續劇,《大地恩情》,這美女,是劇集中某角色的現代版。我自認認人的能力比不上老六,但卻絕對不差,雖說人有相似,但我相信,這女人百分之九十九是飾演劇集中那角色的演員,驚訝間我幾乎月兌口說出她在劇集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