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最痛苦的不是生與死的離別,而是就要考試了別人正在復習而我正在預習╮(╯▽╰)╭——懶言懶語。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泉冷澀弦疑絕,疑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倒是有幾分白居易《琵琶吟》中所描述的。
鳳眸鋒芒,微微狹長,女子將手無骨般地貼在了臉頰上,指尖輕動,彈鋼琴般,一一優雅,似又幾分期待,幾分蓄勢而發。她,一如淺笑著。
「她是誰?」
烏克蘭雅忽然指著底下的花魁怔怔問道,她倒是也有幾分被這琵琶聲給震到了。只可惜的是,無人回應她的這一句‘她是誰’。她等了又等,就在她快要破脾氣大喝手下下去打听的時候,顧輕柔倒是為她解了圍。
「底下的人是天府第一樓里的花魁,柳薔薇。」
听到回話,烏克蘭雅的臉色稍稍好了些,「哦,花魁啊,怪不得這麼厲害呢,可是——花魁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是該在青樓的嗎?」
這公主倒是直的很。
顧輕柔輕輕一笑,又道︰「今兒個是例外。」
「為什麼?」烏克蘭雅好奇了。
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剛欲說,顧輕柔一下子又頓感不好說,仿佛一說出來,這臉便火燒上了一般,到最後,她只道︰「公主自己看著便是。」
什麼嘛。
烏克蘭雅的臉色無意外地一下子掛了下來。自己看著,那還用的著你說嘛。哼!
看罷烏克蘭雅的臉色,顧輕柔的臉色頓也難看了下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好不刁蠻的一個人!
「喂,你也是來看花魁的嗎?」烏克蘭雅走到沐雲妍的身邊。那一身痛,似乎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那樹懶般的家伙帶著一臉淺笑仿佛暫時失聰了。
不得已,烏克蘭雅又喂了一聲,且是更大聲了些。
「西域的人都是這麼沒禮貌的嗎,是否,就真像他人所說的這般不行禮教呢,小公主?」樹懶般的家伙,還是一動未動,連唇上的笑光彩如鮮依然。
「誰說的?!」烏克蘭雅頓時大喝。
「那你剛才叫誰喂來著?我都叫你小公主了,你要與我對話,是否也該叫我一聲王妃呢?雖然,我是不是那麼喜歡讓你叫拉,可是,若你想叫的話,我還是可以勉勉強強地應你一聲的。」她悠悠地嘆了一聲氣,說的真的好不勉強。
而烏克蘭雅听完之後差點嘔死,心一橫,方咬牙,「王妃,你也是來看這花魁娘子的嗎?」
「我這不是正看著嗎?」她眯了眯眼,一貫的好脾氣。烏克蘭雅知道自己犯賤了,沒事干嘛要找她說話,「可是,王妃既然是紫宸的第一大美人,來這里看這花魁是不是太好笑了點!」
狐狸又露尖尖的牙齒了。
她倩然揚眉,再狡猾的狐狸,終抵不過獵人的一桿槍。烏克蘭雅,你真是閑著沒事干了。幸好,她現在有事伴身,不然的話,她可真要心狠手辣了。
「第一美人,你說的,還是我說的?」眼簾半抬,慵懶無限。
「自然是大家說的!」
「美人千萬種,每種都不一樣,那花魁娘子輕紗遮面,怎知就不是一個美人了,若不是美人,又豈會讓這麼多的男人痴迷沉醉,或許,第一美人就在下面呢。還有——」
說到這兒,她第一次側過頭看向了烏克蘭雅,而臉上的笑,讓烏克蘭雅不自覺地渾身顫了顫。
她懶懶說道︰「誰說只有男人愛美人了,美人愛美人就不可以嗎?何況還是大美人呢。」
什麼?
「難道——你——?」烏克蘭雅指著沐雲妍的臉,瞪大了牛嶺般的眼。
「咳咳咳!」
極力掩飾的一陣悶咳,但是,還是破了功,東方暮被自己的茶水給嗆到了,因為,是被沐雲妍的驚天之語給震懾了到。
淡淡地笑瞥過,她風輕雲淡,反問,「不可以嗎?我倒覺得沒什麼呀,彼此願意就好。我看你長的還不錯,不如——」
「休想!」烏克蘭雅懷抱著胸,頓時大跳著離開沐雲妍三尺遠。躲之不及!
「呵呵——哈哈——」
從胸口發出來的笑意慢慢變大,女子輕撫著額頭,笑靨綻放間,肩身微顫,她笑的甚是歡快,眾人看的出來;烏克蘭雅被耍了,他們也看的出來。
「你!你耍我!」
「那又怎樣?」清冷一笑,忽然之間的冷傲,轉瞬之間,鳳眸光已經變為了冷。「剛上來那一臨門一腳,漂亮是漂亮,可是,是不是踹錯了門了?沒看到一個半個男人,是不是還很失望?現在,莫不是還以為我要向這花魁討教幾招床睇嫵媚之術好方便勾引勾引東方弦?」冷笑,「他那種無趣的冰塊,你以為我會閑著沒事干,拿熱臉貼冷不成?」
「你太女敕了!」
一句定音,單單四個字,鋒芒畢露。
「叫你一聲公主純屬禮貌,若不是東方暮打到你家門口,想必你也不會千里迢迢被送到這里來,說到底,你的身份都已經不知道被降了幾個等級了,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否也該有個限度。」
說到這兒,她忽然轉回了身,重又趴在了雕欄上,一身懶骨再現,而那剛才的冷厲仿若只是一場過眼雲煙,她揉了揉太陽穴,慢道︰「小公主,以後遇到我,最好還是裝作不認識我吧。」
烏克蘭雅還能說什麼,陷在剛才的那一番話中,早已失了面色。而這邊,女子卻笑了,笑的純白無暇,「我怕我會一個沒忍住擰斷你的脖子。」
慵懶的話,柔弱的很,但是,卻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听的滲骨三分,涼的徹底。
無神的瞳孔瞬間發散,紅潤的唇瓣被咬的慘白。
「小姐,你嚇到她了。」付香‘善解人意’。
「可是,她實在好麻煩啊,剛才,還害得我臉上沒有了笑,真是壞透了。我剛才是不是很可怕?有沒有幾分嚴管家發飆時的樣子?」
「撲哧——嚇死人了。」
「果然,冷冰冰的不適合我,還是笑里藏刀比較——」她突然頓住了聲音,因為,背上的一道目光從來沒有過的冷厲。
——是東方弦。
怎麼了?
眼簾立時全被收了起來,腦海一片清明。她,說錯了。
‘你這樣冷冰冰的家伙,我會閑著沒事干,拿熱臉貼冷不成。’
‘冷冰冰的樣子,怎麼會適合我,告訴你,我可是笑里藏刀的主。’
‘……’
這些話,他再也清楚不過,可是,再一次听到——怎麼會?她,是誰?!
「爺,怎麼了?」顧輕柔略些憂色,不過,一看便知東方弦此時的眼神絕非正常,很冷,驟降至寒,然而,她的心里卻猛然升起一絲愜意的快感。因為,她還未了解到這道眼神其中所夾帶的深意。
東方弦沒有應她,只是錚錚地盯著那個背影,銳利地似乎要穿透進去。
「哈哈——」
女子打了個哈哈,只不過幾句話而已,太在意了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鳳眸斜過,而余光還不能瞥到東方弦的時候,便隨即收了回來,她驚呼道︰「呀,開始了。」
底下,一個繡球拋起,全場沸騰!
男人們蜂擁而至,那繡球猶如蜂蜜一般,吸引著無數的蜜蜂而去。
「好像要被搶到了,可惜,手剛踫到就沒了,這麼柔弱也去搶,真是嫌命太長了,色之當頭,一把刀,不知道嗎,看來是都被教化了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今兒來的,果真是一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幾不可見,東方弦與東方暮二人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墨古。」
「是!主子!」
「咦,墨侍衛也去搶了啊,美人嬌,英雄策啊,哈哈——那個是?東方暮的?這熱鬧,這場面,真是——美不勝收呀。」習慣地,她搖了搖手,這才發現,手中無扇可扇,因為,那把剛買的玉骨美人桃花扇早已被烏克蘭雅給毀了,無趣。
兩道黑影自房間掠出,見影不見人,直逼那個被人搶奪的紅色繡球。
「美不勝收,只有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東方暮說道。
「是啊,一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追著一個繡球跑,不是美不勝收,那是什麼?不過,我可沒說墨侍衛與你的人,明顯的,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嘛,哈哈——」
眾人你爭我奪,墨古與東方暮的人更是為此大打出手,難分難解。
墨古長手一伸,一招海底撈月,奈何,剛觸到繡球的邊緣,東方暮的人一腳凌空猛然踢起,當場,繡球被拋擲到了高空,眾人抬頭,繡球越來越高,臨至頂。無奈,只能等其掉落再搶,可是——沒機會了。因為,有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你們還是太女敕了——
不過,多謝了。
一箭破空,飛聲而至,只听‘叮’的一聲鏗鏘作響,繡球頓時被釘在了一牆之上,而那箭羽還在微微顫動——
眾人頃刻屏息,朝著來箭的方向頓時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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