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雅被帶走後,不久便瘋了,行刺王妃,只那人的一句話,就那樣無中生有的坐實了。然而,烏克蘭雅畢竟身份特殊。很快就有人介入了其中,可是,那個時候,晚了太多。
她,已經瘋了。
對于一個瘋了的人,與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二者之間似乎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這種時候,對與錯,真與假,唯那人的一張嘴而已,她說是,就是是;說不是,它也成不了是。
就那樣,事情朝著詭異而又再正常不過的方向發展著,而清楚整個事情真相的人只能用百口莫辯四個字來形容。
再多張的嘴也抵不過她一張嘴,一倒地,一臉色蒼白。
事實就是她的事實。
其他的,只能哪里涼快,哪兒待著。
這件事,女人們下午的時候就得知了,對于這樣的事情,她們自然關注的很。而對于,到底事實如何,她們也已了然的很。顧輕柔的一張嘴,可還在那里張著,而她,也只能有意無意地說與後院的女人們听。
只是現在,經那人再次提起,心境似乎變得立馬不同了。
‘如果這個時候犯病,還有誰會步烏克蘭雅的後塵?’——這一屋子的人只怕都要!
女人們的心頓時一緊。
那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
所有人不覺又朝著端雅的柳如芳柳夫人看了過去。她成熟穩重,又得體大方,有些時候,大家自然都願以她馬首是瞻。
「妹妹真是愛開玩笑。」
「這樣的玩笑不好嗎?」她嫣語相向,笑迎唇,一腳慵懶,頓時挑在了另一腿上,「各位為什麼都不坐呢,讓別人瞧了,還以為本王妃這般刻薄沒上茶水也就罷了,竟然連椅子也不讓坐。怎麼,怕椅子上有釘子嗎?」
那最後一句,讓躊躇著的女人面色更加有些難看了。
坐,還是不坐,這樣的問題,似乎已經偏離了女人們初來的目的了。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就被那人給牽著鼻子走了。
當下,一縴細女子上前而道︰「有人看見一個男人走進了閣里,王妃這要怎麼解釋?」
鳳眸笑意不減,只是,微微狹長了幾分。
原來這才是關鍵。
不過,什麼男人?
難道——指的是東方暮嗎?
輕笑,如風鈴,好似那拉響紅繩時從幽暗中所發出的聲音,幽幽冥冥,被一道清零急速穿破。
她挑眉,好奇的懶散,「什麼男人?」
女子被問,剛想回嘴,卻是自己猛然愣住了,她,根本就接不上來。
「叫什麼名字?」
「我……」顧輕柔只說是看到了人,可沒說,那個男人是誰?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看清楚。真是,要是問清楚了,就好了。女子暗咬唇白。
「不知道名字的話,那麼,那個所謂的男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這總該知道了吧?」她左嘴角輕牽起,凝笑不露齒,而這樣,卻是更平添了一道深邃的味道。不知道嗎?這都不知道,就想來抓奸?
從來都是她去抓,這會兒,輪到別人來抓她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也不知道?難道那個男的生的這麼讓人難以形容?非高非矮,非胖非瘦,非丑非美,還非男非女?」
她越說越扯,越說,自己則笑的越歡,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的臉色。
「連什麼男人都不知道,還想讓本王妃解釋,舒清兒,你是不是腦子落在你的清院沒帶過來。」
她的嘴一旦毒起來,便會叫人難以忘懷,就像紅烙烙在了心里面一樣。舒清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紅燭下,胭脂腮紅似乎已經隱隱變了顏色,耳畔,女人們的竊笑聲時隱時現,看他人笑話,女人們從來就沒有永遠的伙伴,舒清兒恨恨地咬了咬牙。
「只要找到那個男人,王妃就沒話好說了吧!」
守在外面的人一直沒看見人出來,也就是說,那人還在閣子里,閣子就這麼大,只要一搜,就定能將人找出來,到時候,縱然她有再大的能耐,又能如何?
舒清兒定定地看著那上位中的人兒。
「唔——」
撐著光潔額首,那人卻發出了一聲鼻音,看著些許媚眼血絲的舒清兒,她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危笑。
「你的意思是,想搜本王妃的閣子?」
「怎麼,王妃怕了,不敢嗎?」舒清兒狠笑道。
「怕?呵呵——」
她笑了笑,清朗照面,這下子,她倒是都清楚了,「這有什麼,不過,你無憑無據就想在這里撒潑,當這里是你那破院子嗎?」
「你——!」
「不過,本王妃大度的很,你若想搜的話,就搜吧。」她的話隨意的不止讓舒清兒為之一震,這般好說話,是她說錯了,還是她們听錯了。下一秒,眾人心里直道了‘果然’兩字。
那個人沒說錯,她們也沒听錯,只是,那個人話說一半,另一半還沒有說而已。
她對著舒清兒笑,像貓兒一樣,逗著爪下的老鼠,「若是搜到了,該如何,當如何,但是,若是沒搜到的話……」
鳳眸輕眯,「舒清兒,這污蔑本王妃的後果,你怕嗎?」
你怕嗎?
方才的‘怕’字,一轉眼,受著的對象猛然一個調轉,比之舒清兒的‘怕’,她的語氣顯得更讓人蝕骨。
听著,軟綿的毫無力道,可是,那侵蝕後果卻是暗藏的分明。她要的後果,不就是一個消失,簡言之的去見鬼嗎!
瞳孔緊縮,舒清兒忽然有些吃不準了。
搜,還是不搜?
心,開始不自覺地左右搖擺不定。
這般樣子就想搜她的房子,舒清兒,你真是瘋了。讓你們進來,還真當這里是想進來就進來的地方了。她打了哈欠,抬起眼簾,手支著腦袋泄了一地的慵懶,「還要搜嗎?天色可不早了。」
屋外,夜茫的深了。
逐客令,一清二楚。
女人們打著眼色,推搡著,這般結果,她們可是不願看到的。沐雲妍當也沒看見她們之間的小動作,溫婉含笑著低頭玩著腳下的兩只巨狗,兩只巨狗甚是溫順,無論沐雲妍如何把玩,它們就是躺著一動也不動,到最後,沐雲妍干脆用起腳咯吱起了它們。
氣躁在點點沉浮,那靜氣凝神的檀木麝香似乎一點也沒有作用。她越是這般無所謂,女人們就越是有些沉不住氣。
「看來是……」不想搜了。她笑著如是說道,卻不想,舒清兒突然喊了道,「搜!」
听聲音,沐雲妍頓時抬起頭,那抹笑掛在嘴邊,意味深遠。
「若是沒有搜到,清兒但憑王妃處置,但是,若是搜到了……」舒清兒是豁出去了。
「也一樣,隨你處置。」她一把截斷了舒清兒狠狠的話,笑著用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好,希望到時候,王妃還說的出這句話。」
「說到做到。」
笑灼著晚風,那鳳眸已是一輪月牙灣,與光蕩漾,分外灼眼。舒清兒恨恨地留下一眼,轉身就要去搜人,「我們走。」
話落,女人們跟風而去。
「等一下。」
沐雲妍突然張口,舒清兒腳步頓時一停,她沒轉過身,嘴角卻露出一絲愜意,她的以為,讓她有了這種心情。
「王妃反悔了不成。」
「這麼好玩的事,我怎麼會反悔呢,只是,剛才與我打賭的好像是只你一人,現在,你們這麼多人都要去,我只是想問個清楚點,你們這是都要跟我打賭嗎,唔——?」
「我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人多才熱鬧嘛,到時候,若是上路了,大家都有個伴,也挺好的。」
比惡毒,她當之無愧。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讓人驚心的話。
女人們忽然都不動了。
「安子。」
「在,主子。」身旁,青衣小僕應聲了道。
「將那些走出去的各位夫人的名字都記下來吧,主子我怕人太多,一時記不住,到時候,若是落下了哪個人,可就對其他人不公平了。」
如果剛才還不算重藥的話,這一句,應該算的上是絕對的猛藥,讓女人們在一下子間徹底的邁不開腳了。
有本事走出去的人,還會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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