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炎听見感覺到顏如玉的反常,似乎有些明白,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抬頭,由很快低下了頭,便問道︰「下跪者何人?」
男子看到顏如玉,頓時渾身戰栗起來,爬到冷晚晴身邊,抱著冷晚晴的小腿,不停的喊︰「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冷晚晴踢了踢腳,說︰「求我干什麼,我又沒有能力幫你,上面是你的東家,自己跟你東家說。」
男子趕緊上前爬了兩步,不停的磕頭。
「你叫什麼名字?」戚炎看著跪在下面的男子,問道。
「小人李達,一直在府上做長工,前段時間差點被人殺死,要不是冷姑娘救我,小人就不能活著見將軍了。」那男子慌得不行,一邊說還一邊去看一旁的顏如玉和嫣紅。
戚炎心中大致猜到了點什麼,便吩咐眾人退下,卻獨留顏如玉主僕二人。
「為何有人要殺你?」
「小人……小人與玉夫人發生了**上的關系,玉夫人懷上了小人的骨肉,玉夫人害怕小人說出去,壞了她的名聲,安排嫣紅來殺小人,幸虧冷姑娘恰巧路過,救了小人,否則,小人一定死了。」李達說著,渾身還在不停的戰栗,顯然,那天的事情令他依舊不堪回首。
「胡說!他胡說!」顏如玉尖銳的聲音立即響起,只見她沖到戚炎面前,憤怒的指著跪著的李達,「誣陷,將軍,這絕對是誣陷。」
戚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顏如玉一眼,接著問李達︰「玉夫人說你是誣陷她的,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話?」
「我……」李達沉默了,這種事情哪里來的證據嘛。
一見他沉默,顏如玉立即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將軍,你看,沒有證據,他是在誣陷奴家,你千萬不要相信這種別有用心人的話啊。」
「在你的左胸口有一顆黑痣!」忽的,李達大叫起來,他想起來了,玉夫人的左胸口上的那顆黑痣,他還曾經吻過不知道多少遍。
「這不算,你若是偷看我洗澡,也能看到!」顏如玉不甘心,繼續狡辯,而冷晚晴則在旁邊冷眼旁觀,她只要證明了景洛汐的清白就可以了,至于過程是如何的,她無所謂。
李達被她這麼一口反咬,也急了,滿面通紅的將他們鬼混時的細節說了出來,這話一說,不單單還是黃花閨女的冷晚晴羞紅了臉,就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戚炎的臉上,也出現了可疑的紅暈。但是他卻知道,李達說的是實話,因為這種細節,在他與顏如玉之間,也出現過。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戚炎一聲爆喝,看向臉龐有些扭曲的顏如玉。
顏如玉慌得跪在地上,緊緊抓著戚炎的衣角,哭著說︰「將軍,奴家確實與這李達有過一次,但是,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奴家嫁過來以後,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將軍的事情啊。」
戚炎低頭看著她,挑眉問道︰「是嗎?你以前的身價你自己也很清楚,像李達這樣做長工的人,有這個錢去喝你的花酒嗎?」
一席話說得顏如玉啞然,不知道該怎麼接,怎麼繼續狡辯。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查出來有身孕的?」戚炎忽的提高了自己的聲調,將問話的語氣變成了質問的語氣。
「我……」顏如玉被嚇得渾身一抖,只說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戚炎冷哼一聲,道︰「昨晚,洗衣房的人告訴我,你的月事早在幾個月前就停了,你倒是說說看,本將那時候踫過你嗎?」
顏如玉早就松開了攥著戚炎衣角的手,伏在地上,只剩下了哭泣。
她做錯了事,又一錯再錯,本來還有姐姐幫襯著想辦法,可是現在,姐姐也不在,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戚炎蹲子,大手鉗住顏如玉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楮,問的咬牙切齒︰「你告訴我,那晚你請我和夫人去你玉閣,目的究竟何在?」
顏如玉听他提到那晚,心中一驚,但依舊嘴硬︰「請罪。」
「哼,請罪不過是你向夫人請罪,為何要請本將過去?告訴本將,那晚與本將纏綿的,是不是夫人?」
戚炎此時已經明白,自己落入了顏如玉的圈套。她為了掩蓋出牆造成的懷孕,假裝賠罪的請了他和景洛汐,接著在酒內放了藥,使得自己明明與景洛汐纏綿,卻在第二天早上誤以為是與她纏綿。接著造出景洛汐出牆的假象,使得自己誤會了景洛汐。
一箭雙雕,還真是好計謀!
「是……」
顏如玉早就被戚炎的氣勢壓住,終于承認了。
「好!很好!」戚炎此時是又悔又氣,「來人,筆墨伺候!」
刷刷刷。
一封休書被扔到了顏如玉面前。
冷晚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一直到最後。
「將軍,既然我已經還了夫人的清白,也算是報了夫人對我的恩情。夫人的脾氣,將軍應該多少有些了解,若是想挽回夫人的心,還需要將軍自己多努力。」
「你要去哪里?」戚炎見她要走,忙問。
「夫人已經走了,晚晴繼續留在將軍府也沒什麼意思,在城北,晚晴有一個遠房親戚,那時候落魄不敢去投奔,現在稍許有點積蓄,去親戚那里。」說完,也不再理會戚炎的挽留,自顧自的走了。
冷晚晴一路向北,終于到了北門,那里,雪靈駕駛著馬車正等著她。
「晚晴姐,你怎麼這麼慢,去做什麼了呀?」紅杏沒等景洛汐發話,就急著問道。
冷晚晴笑了笑,舉起手上的包袱︰「小丫頭,東西都不拿全就跑了,還好意思說我!」
景洛汐淡笑著,看了一眼城門,說︰「雪靈,我們走吧。」——
景洛汐在將軍府的故事到此為止了,後面是她在外面成為一代神醫,與男主們感情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