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1979年8月28日(巴黎時間)加沙奇,加沙奇,山口雄男嘴里不斷念叨著,想起他舉手投足間就傷了自己四個部屬,的確是難以對付的角色。听父親電話的口氣,他斷定加沙奇也是當初各奔東西先人中的後裔,由此推測另兩個的子孫一樣存活在地球上。父子間的通話,小林元一他們是不會去刻意傾听,只見山口雄男不停地「哈依,哈依」並且嘴角時不時勾出笑意,小林元一猜想此刻山口大作先生心情比得上巴黎澄明的天空。「怎麼找到加沙奇?」擱下電話的山口雄男很恭敬地望著小林和橋本。「我看不如這樣,讓大平君專門蹲托尼的賭場,說不定加沙奇會在那里出現。另外加藤君和高川君兩個傷勢不重,請他們一個帶部分人到各區轉悠,一個帶些人守候在孫富華珠寶店附近。」小林元一早想好了對策。「行。」橋本次郎附和。撒下天羅地網,加沙奇這次鐵定凶多吉少!回到家,貝娜已經熟睡,加沙奇洗把臉,然後坐在沙發上拿根煙抽。那幫日本人將會滿巴黎找他,自己倒無所謂,貝娜該如何安置?叫她回里昂農村,絕對比登天還難。即便解釋清楚了,恐怕她也不會知難而退,好不容易在巴黎有份穩定的工作。離開她?沒道理啊,為什麼?就因為可惡的圓片?加沙奇取出箱子里的那塊勞什子,再次反反復復琢磨它的神奇,咳,真的看不出啥名堂。放在這里肯定不安全了,該給它尋處隱身的地方。醒來時貝娜已出門,桌子上留有牛女乃面包。加沙奇吃完早餐後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匆匆提著箱子駕車朝盧浮宮方向駛去。「西蒙。」加沙爾朝大門口一個向四周張望的人大喊︰「這里,這里。」叫西蒙的跑來,接過加沙奇的箱子。「什麼寶貝?這麼沉?」西蒙問。「爸爸留下來的。沒機會整理。都是些鐘表、銅器,據說還有祖先們戴過的物品,貝娜看也不看。在你這兒放段時間,等我有新家,再拿走。」「別進大門,會檢查的,走側門。」西蒙是加沙奇一同長大又一同讀大學的好哥們。加沙奇讀哲學,西蒙學雕塑繪畫。盧浮宮珍藏許多殘破的藝術品,需要及時修補,西蒙在校成績非凡,一畢業就被聘請進盧浮宮,還給他專門開闢一間很寬敞的工作室。打開一道厚重的防盜門,加沙奇熟門熟路地去搬把梯子。「喂,加沙奇,要梯子干嘛?」西蒙很好奇。「你這間房頂上不是有通風口嗎?我把鐵窗子移動移動,將箱子放在通風道里。」加沙奇說完不管西蒙什麼態度,擺好梯子上去頂開窗戶。「給我。」加沙奇向睜著大眼楮仰望他的西蒙喊。西蒙賭氣地將箱子放在地上︰「我得看看這里面裝著什麼稀奇玩意。拿鑰匙來,加沙奇!」「西蒙!」加沙奇急了︰「鑰匙沒帶來,我說了,都是你們看不上眼的東西。」「好吧。」西蒙將箱子遞上去,加沙奇接過放進通風道,往里推推,左右望望,感覺不如意。「我出去買把鎖和鐵鏈。」加沙奇下來,彈彈衣服的灰塵。「我去吧,門衛不會讓你進來的。」西蒙很快買回來,加沙奇索性翻進通風道,趴著身子,他看見前面有個從牆壁伸出的鐵環,正好可以用鐵鏈將箱子柄和它鎖在一起。加沙奇收好梯子,站在通風口下仰頭仔細瞧,覺得沒留下任何痕跡。「西蒙,咱們去喝酒,今天隨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