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弗蘭克等人後,李益還有些話想跟加沙奇談談,兩人便把車停在塞納河邊的一處公園旁,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
「加沙奇,昨天梅蒂教授請我去討論了一上午的學術問題,下午又隨交流團訪問一所學校,因此沒顧得上看望貝娜和魯霞她們,只在電話里問過幾次孫富華,實在是身不由已啊。你認為,圓片可能落在誰的電話到加沙奇家,隔了好一會才听貝娜回話,說加沙奇在環球咖啡館等他,打的過去還沒對上幾句話,拉戈夫就遇見他們。懶
「不好說。昨天我抓到那晚襲擊我的組織者達理埃,他說圓片經他的手給了托尼,警方目前已控制住托尼,具體情況我真不太清楚。」加沙奇稍稍有點隱瞞,他還去找過岡薩蕾斯,可是誰都不知道人在何處。李益本不想打听過多的細節,也就不在乎加沙奇閃爍其辭,他在心里早已把加沙奇看著是自己的兄長。
「加沙奇,圓片丟了你是不是很傷心?」
「嗯,那是我家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寶物,我爸這會兒一定正在天堂里吹胡子瞪眼!」
「這麼說,你真是外星人後裔嘍!據我所知,山口大作先生的身世也跟你差不多。」李益並不看加沙奇,他抬頭仰望星空,嘴里好像自言自語。加沙奇也不感覺奇怪,外面風言風語不少,如今只要知道內情的人都听說過此類傳聞,李益是研究圓片的學者,他當然有資格猜疑。「加沙奇,你相信有外星人嗎?」李益不等答話,又冒出一個問題。蟲
加沙奇不假思索地應道︰「相信!」李益還是望著天,輕輕說︰「可一萬多年來,他們為什麼不來尋找當初失蹤的同胞?難道他們那里發生類似地球這樣的戰爭?或者他們的時間觀念與我們人類完全兩樣?」加沙奇這下有點奇怪了,李益怎麼如此關心本該他關心的問題。
「是啊,我也納悶呢。也許他們生活在另一種時空當中,與人類看到的感覺到的物質世界不同。可我的祖先既然能和人類融合,說明他一樣是血肉之軀。」加沙奇渴望能把自家的圓片與那塊帶孔的合並,看看發出的信號是否被外太空接收,如今圓片下落不明,實在惆悵。
李益此刻和加沙奇的心思差不多,也恨不得立馬把自家的圓片跟加沙奇或山口大作的任一塊對接,可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誰都無法預料,像山口大作肯定是有野心的,而加沙奇,李益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感覺他心地敦厚果敢正直,原想等幾天再向他透漏自己的身世,不想團長宣布明天交流團就要回國,李益斟酌再三,決定先認了他這個兄長。
「加沙奇,山口雄男他們當初那樣對你威逼利幼,後來小林元一卻舍命相救,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加沙奇瞪大眼楮,他這個當事人還有些稀里糊涂,難道李益坐在家里也能掐指神算?呵呵,加沙奇倒真要洗耳恭听了!
「山口大作先生上次借安德森為女兒辦訂婚儀式的那天,他和你見過面,是吧?」這不算秘密,想必是從孫富華嘴里流出,加沙奇默認了。「山口大作先生講了四個外星人的故事,說他們都藏著一把圓片,對不對?」這也不算新聞,北京後來公布由各國專家包括梅蒂教授參與破譯的圓片內容,李益完全可以據此推測,加沙奇照舊不動聲色。
「四個外星人有三個持的是帶柄的,一個持的是帶孔的!」加沙奇听到這句就不能無動于衷了,因為別人根本不知道還有帶孔的圓片存在,要麼是山口大作他們到處尋找時泄露了秘密。「你們國家收集這方面的信息還真詳細,不錯,是這樣!」
「山口大作有沒有告訴你,這四個外星人已經將他們體內的生物密碼輸進各自的圓片里?」加沙奇頓時心旌搖動,因為這種話山口沒有講過,而是老加沙奇他的爸爸親口告訴他的。「你,你,你到底是誰?」加沙奇盯著李益的大腦袋,模模自己的︰「李益,莫非你也是那四個人其中的後裔?」
「是的,加沙奇,我家世代同樣保存著一塊圓片!」加沙奇傻愣著,半響才緩過神來,張開雙臂激動地擁抱李益,熱淚盈眶!
武漢1979年9月26日
接到湖北方面的協查請求,公安部立即委派部里的資深專家老蘇和熟悉張蒙生的劉錦州趕赴武漢,到達江城省廳時天還未亮,他們洗把冷水臉後顧不得疲勞,攤開市局送來的材料,拿畫像比較張蒙生的照片,相差不大,初步斷定是一個人。剛好廣東公安也傳真來四個死者的線索,他們的身份證明蓋的公章屬實,但單位保衛科的人說根本不認識他們,可能內部有人幫忙弄虛作假,等調查清楚了再如實通報。
劉錦州再細看幾個死者的照片,其中有個人他好像在香港歐陽明靈堂外踫見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珠寶商人林爾常的手下。張蒙生是林爾常的佷子,上次北京殺害諸葛教授也與張蒙生和林爾常的手下有關,這兩件案子有何關聯呢?張蒙生是個關鍵人物,可惜他又跑得無影無蹤!
吃罷早飯,老蘇和劉錦州趕到北岸市局,听取譚國慶的匯報,李清的上乘武功劉錦州不感覺意外,在香港他就見識過老戰友的神奇,主要是這伙人的動機究竟為何?北京他們要盜取圓片,可千里迢迢綁架李清的家人秘書想干什麼呢?難道李清或姚百川有吸引他們作案的寶物?或者他們之間存在什麼深仇大恨?
「還有件事。」譚國慶說︰「據派出所同志介紹,他們在十一天前曾經接過李書記報的案,說他的公文包丟了,問包里有些什麼東西,李書記只強調里面裝著很多政府公函材料。後來抓住了作案的小偷俞細忙,他招供他在一家叫紅旅社的廁所里把公文包全部倒出來,的確都是些紙張文件,便丟下公文包走了。令人費解的是,派出所的同志們去問旅社的客人,誰也不承認看見過公文包,而恰恰這件案子的幾個人當時就住在那家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