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加沙奇和桑切斯挖出兩米多深的口子,原來這里連接著另外一條密道。
「你怎麼知道要在這里開挖?桑切斯?」用撬棍捅一個洞,還只有幾寸厚的泥土,抬腳就可以推倒。
「兩年前朋友帶我來過,他說這條道很可能與一座教堂傳說的地洞相通,我們找了好長時間不知道從哪里動手。前幾天我又獨自模了一次,發現這個地方的泥土要松散些,昨天不是要去看岡薩雷斯,我們早準備試試。」桑切斯很興奮,像是抱滿了金幣。懶
「教堂?這上面莫非到了城區?」加沙奇真佩服桑切斯,在他們面前別想有什麼秘密。
桑切斯得意地笑了︰「我們要想到愛麗舍宮看看,也不是不可能,就怕嚇著總統了!」「哈,哈,哈!不簡單,桑切斯,幾時我們真去會會總統閣下,和他私下聊聊國家大事啊!」
走出不過十米,一扇石門擋住去路,加沙奇使勁推,還是一動不動,桑切斯四下看看,伸手摳洞壁上一處凹槽,石門開了,外面的走道既寬又深,足以供兩隊拿著戈矛的士兵並排前進!
等桑切斯出來後,加沙奇把那道石門關好,再推時,推不開,腳上方有個不顯眼的縫隙,手伸進去觸動按鈕,石門才徐徐開啟,太有意思了!加沙奇想這條十來米的通道可能供應急時使用,他和桑切斯挖的那些泥渣定是後來填上的。蟲
走到盡頭踫上一道鐵門,令人詫異的是門上的鎖居然系純金打造,桑切斯解下背包,上去模了又模,敲了又敲,咬了又咬,激動得不能自己!加沙奇看鎖上刻著字,拼出來是中世紀一個大主教的名號。桑切斯使出全身的本事,硬是把鎖打開,拿在手里掂了掂,也不管同伴計較不計較,利索地裝進腰包!再往前要上三四十級台階,又是一道裝有機關的石門,這次加沙奇很快找到按鈕。連著這道門的是一間不過十幾平米的小室,小室門被一張巨幅畫像遮擋,加沙奇小心掀開畫布,眼前金光閃耀,他們竟在一座地下室一側牆壁的正中間,離地大概有兩米多高!
「噓!」加沙奇做個手勢,桑切斯躡手躡腳靠近畫像,果然听到人說話的聲音。
「墨菲先生,古伊吉小姐,你倆今天就在這里歇息,有兩個房間隨你們選擇。晚安,孩子們!願我主保佑!」
「晚安,神父!」一男一女應聲回答。
加沙奇和桑切斯退了回去,商量著下次再來拜訪的時間。
派去跟蹤墨菲的手下遲遲不見音信,喬西亞諾預感要出事,叫另一個听,得知被人殺死在一條小巷子里,幾個人情緒都有些低落。喬西亞諾也是惶惶無措,近年來,在各國有組織的打擊下,他們和世界範圍內的各個家族面臨巨大的壓力,不是內部火拼就是遭政府圍剿,以至于一些傳統撈錢的門道失去控制,不得不另覓出路。托尼這筆生意,他們下的本錢不少,要是就此偃旗息鼓,肯定會受家族的嚴厲懲罰。喬西亞諾後悔了,不該想著什麼放長線釣大魚,真應該抓著那個女人早點要來海洛因,現在她和身邊的男人不知藏于何處,手下這麼一驚動,美國人還不知願不願交易,沒辦法,只能盯住他們了!
鮑勃也左右為難,想打道回府不甘心,這筆買賣的利潤少說夠他兩年的開銷。不就是遇到黑手黨嗎?他在紐約跟他們這種類型的打過多次交道,不是嚴重傷害到利益,能過得去大家都高抬貴手,誰與誰結了一輩子冤仇?鮑勃決定繼續待下去,只要不主動招惹是非,他相信生意成功的幾率在百分之八十開外!
獨自溜出警察局大樓的弗蘭克兩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尋找鮑勃、墨菲?難怪人們總留戀家鄉、祖國,是那兒的山山水水滲透進游子的血肉里,使他的味覺嗅覺都帶著原生地的氣息!弗蘭克想起依田,想到他的環球咖啡館,對,去坐坐,正好沿途聞聞巴黎的香味。
「小姐,請問依田先生在嗎?」弗蘭克面對迎來的小姐問。小姐好像認識他,召來一個日本男士。
「弗蘭克先生,你好,你好!我是大平修三!」弗蘭克跟依田到機場迎接山口雄男時,認識他的四位隨從。「你好,大平修三先生!請問依田博士在嗎?」「在,在,請隨我來,先生!」
弗蘭克還是走進上次喝酒的那間房子,依田正面臨窗外沉思。
「先生,弗蘭克先生來了!」大平修三低著頭用日語說話。「哦,弗蘭克先生,你來了,快請坐!大平君,你先出去吧。」依田臉現憂色,像是遇到極為難的事。
等大平修三走後,弗蘭克忙問發生什麼事請,博士的神情看去非常萎頓。
「不好了,弗蘭克,山口大作先生和公子出事了!」依田幾乎帶著哭腔小聲說。「什麼?山口先生不是上了去東京的飛機嗎?難道飛機墜毀了?」弗蘭克也頓時肌肉緊縮,渾身起雞皮疙瘩!
依田擺擺手︰「不是飛機出故障,是飛機被劫持了!」「劫持?博士,是專門針對山口大作先生嗎?」依田看看手表,下午五點四十分。「具體情況地面一概不知,劫匪要求飛機開往瑞士某機場降落。估計七點鐘左右到達那里。」
服務員端來茶水咖啡,加上幾盤壽司果品,兩個人都無心品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全世界的目光在注視著天空。弗蘭克本想問問加沙奇的事,感覺場合不對。依田打出過也接過幾次電話,既沒有好消息也沒有壞消息。
臨近七點,電話鈴想起,只听依田問︰「飛機安全著陸了?好!好!山口大作先生和公子都安全嗎?好,好!幾個劫匪?什麼?五個。打听到是哪國人嗎?不清楚?他們還沒有提出要求?沒有?」依田擱下電話,緊張的神情絲毫未緩解,反而更加凝重!一會電話又來︰「喂,喂。他們要山口大作先生的什麼?哦,嗯,天皇陛下也過問此事?嗯,嗯,知道了。請繼續注視事態進展,我在電話旁。」
弗蘭克覺得依田不像經商的,倒像國務繁忙的社會活動家!「依田先生,飛機降落了,山口大作先生放出來了嗎?」依田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搖搖頭,看來事情很復雜。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電話傳來激動的聲音︰「博士,山口先生和公子平安無事!幾個劫匪全部被打死!雄男公子私下告訴我並要轉達你,是他和他父親聯手干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