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有听別人在背後罵我的嗜好,但卻也還是听了蓓兒的話,靜靜的站在門口不做聲,繼續听了下去。
「你說皇上究竟為什麼那麼寵她?三番四次的為了她從別宮的娘娘那兒跑了出來,上次是姝美人,這次又是婉修儀……」
「誰知道呢。不過,連姝美人都忌她三分,她倒是確有了恃寵而驕的資本。昨天的家宴,她就坐皇上的身邊,加的那桌餐食,听說還是景尚食親力親為幫她打點的呢。」
「她出現以前,皇上最寵的就是姝美人了。听說姝美人本來打算引薦景尚食也成為皇上的妃子,姐妹共侍一夫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她來,姝美人自己個兒爭寵都來不急了,引薦景尚食的事兒也就耽擱了。」
「姝美人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咱們就等著看好戲罷。」
兩個婢女說到興致上來,還偷偷的竊笑了起來。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真想出去一人賞她們一個耳光,可沖動于事無益,于是我拉了蓓兒又退回到了內堂。
「景尚食和姝美人是什麼關系?」
我聲音壓得極低,自己當了一把隔牆的耳,自然更要提防牆外別人的耳。
「姝美人閨名景似畫,景尚食閨名景悠然。都是中鎮將景忠的女兒。」
「中鎮將什麼官品?」
「正七品上。」
「即然是正七品上,為什麼景悠然沒做妃子卻成了尚食?」
「因為景尚食不是嫡出,而是庶出。」
「所以,是同父不同母?」
我記得了,在芙蓉館的時候我听人提起過,只有百官家嫡出的女兒才有資格入宮選妃。
即然是庶出,自然是不可能了。
這麼說了,似乎問題很簡單了。
姝美人怨恨上次韜光因為我而從她那里離開,她一路追尋過來也沒讓韜光回心轉意,最終只得一個人又冒著雨回去了。
所以這次才唆使景尚食在我的食物里動手腳,想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