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美人怨恨上次韜光因為我而從她那里離開,她一路追尋過來也沒讓韜光回心轉意,最終只得一個人又冒著雨回去了。
所以這次才唆使景尚食在我的食物里動手腳,想要害我?
若是真的,這姝美人也未免太極端了。
且不說那次本就是韜光主導的一場戲,但說這後宮女人無數,誰能保證這守著整座花園的男人只鐘愛一朵花呢?
難道以後韜光喜歡哪個,她便要毒死哪個?
若百花都凋零了,她又憑什麼獨善其身呢?
不過,除了這個解釋,我卻也再無其他辦法想出一個頭緒。
健康如我,若非是中了別人的陰招,怎麼會無故就突我病倒了?
「小主有何打算?」
「即然知道是對手是誰,那就也沒那麼可怕了。先觀察看看再說,畢竟我們現在沒有實質的證據。」
「可景尚食掌管著宮中的食物,若她要下手真是防不勝防。」
「呵」
我淺淺一笑,信手捻起一塊沉香扔進了青銅香鼎里,然後幽幽的開口道︰
「我即然和皇上同住了,自然也要和皇上同吃。她若有膽子敢在皇上的飯菜里動手腳,那便來罷。」
當天晚上,韜光並未回到紫宸殿,而是留宿在了婉修儀處。
而我,則倒出了一個晚上空閑,想一想怎麼去對付那個姝美人。
恍惚一夜,就這樣過去。
次日清晨,照樣是蓓兒進來伺候我梳洗裝扮,雖不如昨日家宴隆重,但升了位份以後明顯感覺到頭上的飾品好像多了,頂在頭上一時不適應,覺得好重。
本想叫蓓兒除去一些,可蓓兒說按宮里的規矩,常在理應是這樣打扮的。
于是無奈,也只得慢慢去習慣這重量了。
「你們都下去吧,蓓兒留下。」
把旁人都遣散出去,獨留蓓兒在身側陪著。
「昨晚姝美人那邊,有什麼動靜?」
這後宮雖大,但能相信的人卻不多。